老張頭答應得爽快，甚至沒有問學費，郦唯音就更不好意思提出要求，她張了張嘴，蓦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把話咽下去。
“還有啥事，隻管說。”老張頭看出了郦唯音的欲言又止，直接問。
郦唯音微微一笑：“張爺爺，如果他學得特别快，不影響進度，我就和你請假，帶着他和穗穗他們偶爾出去玩個一兩天。”
“哈哈哈哈哈。”老張頭笑了，“我隻負責教，要學多久就看你們自己。”
他隻當是城裏孩子，沒辦法長期忍受這裏的艱苦，偶爾想要回城緩解緩解。
郦唯音知道他誤會了，不過沒有多做解釋，她和老張頭聊起合作的細節，包括商定價格和學費。
眼見着差不多要午飯的時候，老張頭卻突然開口：“許太太，老頭兒也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
“您說。”
老張頭看了一眼張豐田，低頭吸了一口氣旱煙，才說：“你要是不麻煩，我想請你幫忙讓小遠上最好的高中。”
頓了頓，他又急着補充：“小遠是個努力的孩子，平時成績也特别好，所以志願才填得高，這次之所以出了岔子，是因爲他中考前，我去看他，出了點小車禍……”
被孩子知道之後，影響了發揮，老張頭等分數出來之後，一直很懊惱，他不應該非要倔着去給孩子打氣，反而拖累了孩子。
他們家已經努力了，甚至都湊了錢，可惜有些事情，不是錢夠了就辦得到。
本來都已經放棄，恰巧這個時候郦唯音他們來了，前天李珣來說服老張頭，把許一默的來曆說給他聽之後，他就動了心思。
張豐田去市裏活動的過程他知道了，他們家缺的就是人脈。
郦唯音想了想之後說：“張爺爺，我想和小遠聊聊之後，再回答你。”
老張頭不明白郦唯音的意思，但他卻明白，郦唯音能夠辦到，便點頭答應。
回了張豐田家，用了午飯，郦唯音就把張遠山叫到院壩裏坐着，他們坐在邊緣，看着下方郁郁蔥蔥的樹林。
“小遠，你想上最好的高中嗎？”郦唯音問。
“想。”那是他從初一起就立下的目标，爲此他這三年一直沒有懈怠過。
誰也沒想到，他發揮失常，就差了兩分，特别難過。
“其實你可以複讀一次初三。”郦唯音提議。
張遠山低下頭，好一會兒才對郦唯音說：“要是高考，我就複讀。”
雖然上不了最好的高中，但他也不會上特别差的高中，他不想爲了一個高中浪費一年，在他看來是不值得。
當然，如果是差幾分才能上他理想的大學，那他一定複讀高三。
原本郦唯音以爲張遠山不考慮複讀是自尊心作祟，畢竟同班都上高中，他一幅度就矮了一屆。
沒有想到他小小年紀，就有價值衡量。
她心裏更欣賞這個孩子：“你爺爺請我幫忙，我可以幫你，讓你上最好的高中。”
張遠山先是目光一亮，緊接着躊躇問：“您會很爲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