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要郦唯音爲他出頭的打算,他隻是覺得柯見白的疑心病很重,未必沒有懷疑他把事情告訴了郦唯音夫婦,從而可能做出什麽對郦唯音夫婦不利的舉動。
“我們家的人,不能被欺負。”郦唯音目光一冷。
她琢磨着怎麽給柯見白一點顔色,拿出手找了陽特助,讓他查一查柯見白,摸清楚底細好對症下藥。
自顧自忙着的郦唯音,沒有看到何聰閱握着刀叉愣了十幾秒鍾。
家人這個詞對于何聰閱而言很遙遠,他是孤兒,他的記憶裏沒有家人。
他努力讀書,抓住所有的機會出人頭地,後來遇上了許夫人,他感恩,所以他對許家任勞任怨,一直是把自己和許家放在回報關系上。
之前郦唯音對他好,他隻當是郦唯音想要從他這裏了解更多關于許一默第三個人格的事情,這份溫暖和用心,他沒有拒絕,可郦唯音一直沒有詢問過。
他以爲是時機未到,這會兒才明白,原來郦唯音是把他和陽桓當做家人。
陌生的詞彙,莫名讓他心口有點難以名狀的不适應。
“誰欺負你了?”許副總恰好這個時候走進來,湊巧聽到郦唯音的話。
“不是我……”郦唯音放下手機,拿起筷子,将一個小籠包夾到盤子裏,“是隔壁……”
把事情簡略說一下,郦唯音接着說:“我本來不想插手别人的事情,這男人真把自己當回事兒,竟然騎到我們頭上來!”
郦唯音的性子就是這樣,如果是柯見白來警告她,她頂多當場揍他一頓,之後就難得管,可柯見白來警告她重視的人,她的怒火就不是打一頓可以消氣那麽簡單。
“别氣,你想怎麽收拾他就怎麽收拾他,生死不論,我給你擔着。”許副總撫了撫她的後背。
他沒有給建議,也沒有打算出手,既然是她想要出氣,那就讓她親自動手。
别人做的再多,将敵人打擊的再狠,也不及自己把敵人打一下來得解氣。
隻有她自己不好解決的人,他才會出手,并且教會她,怎麽應對這一類敵人。
“我沒有那麽暴力。”就覺得被人欺負了一下,雖然很氣,但不至于喊打喊殺,“等陽特助幫我查清楚之後再說,對了,我有個事問一下你的意見……”
郦唯音其實已經決定要那一批紅木,隻不過這種事情還是想和人傾吐一下,正好許副總在,商場上的事情,許副總懂得比較多。
她把前因後果告訴了許副總,之前和魯定章去紅木市場,之後和魯定文談生意,都是許一默在,許一默對這些不上心,估摸着記憶也不深刻,分享得也不夠具體。
許副總聽完之後就凝眸問她:“是魯定章提議你選擇大紅酸枝?”
“對啊,當時聰閱也在。”那天何聰閱陪着許一默呢。
何聰閱輕輕點頭。
“你去找了魯定文,前後就差了兩天?”許副總又問。
“是兩天。”郦唯音再次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