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伸手握住的阮白虞的手,在煙火綻放的時候,低聲開口:“新年快樂。”
阮白虞歪頭看着身側的人,揚起一個笑容,“新年快樂,紅包呢?”
君離低眸望着這笑容盈盈的小姑娘,掏出一個紅包塞在她手裏。
這邊。
齊青臨掏出一個玉佩遞給君闊,“小滿新年快樂,來的匆忙沒有準備壓歲錢,這個玉佩就算是壓歲錢了。”
君闊擡頭見自家父母又在說悄悄話,隻能伸手接過玉佩,臉上挂着淺淺的笑容,“承華帝新年快樂,謝謝你的壓歲錢,新一年祝承華帝平安順遂,心想事成。”
“借你吉言了!”齊青臨哈哈一笑,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開心。
要不是這是君離的兒子,他肯定要把人給搶回去的。
太乖太可愛了。
木池銘走上去遞上一個銅錢,“這是我母親送我的,如今和你頗有眼緣,雖然這不值什麽錢,但是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小世子新年快樂。”
“木丞相新年快樂。”君闊接過來,将玉佩塞在懷裏,然後就把這個紅線穿着的銅錢挂在了脖子上,“我很喜歡這份壓歲錢,謝謝。”
木池銘揚起一個笑容,望着君闊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君宥揉了一把君闊的腦袋,而後掏出一個紅包遞過去,溫聲開口:“喏,壓歲錢,新年快樂,記得買糖吃。”
君闊接過來,“謝謝皇兄,皇兄新年快樂,祝皇兄平安順遂,沅國一切都好。”
“哈哈哈,說得好,借你這小家夥吉言!”君宥開心的笑了一聲。
夜空中的煙火還在綻放,雖然隻是轉瞬即逝,可以就叫人喜歡不已。
再煙火下,君闊接受了一群長輩的祝福以及壓歲錢。
王姝看着君闊手裏滿滿當當的一沓紅包,面色溫柔不已。
“散了散了,睡覺。”煙火結束,君宥開口說道。
一群人點點頭,各回各的院子。
君闊站在原地望着手牽手的父母,走上去,艱難的伸出一隻手,“父王,母妃,兒臣的壓歲錢呢?”
阮白虞彎腰,笑眯眯的開口,“壓歲錢肯定是有的,你先笑一個!”
君闊望着自家母妃那頑劣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揚起一個笑容。
笑容很淺,配着他那少年老成的樣子,頗有幾分像君離。
阮白虞心滿意足的掏出紅包遞給自家兒子,“小滿新年快樂,新一年,争取闖點禍讓你父王幫你收拾!”
君離:“……”大過年的,有這麽祝福自己兒子的嗎?
君闊接過紅包,煞有其事的開口,“兒臣覺得母妃的願望要落空了。”
阮白虞撇嘴。
“像你母妃說的,你如今還小,不要什麽都約束的自己,趁着年紀小該打架就去打,想做什麽就去做,錯了算我的。”君離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了自家兒子,開口道。
君闊接過紅包,看着自家的親生父母,實屬無語的好一陣。
别的父母都很希望自家的孩子聽話懂事,爲什麽他的父母就希望他闖點禍呢?
不過,就算父王母妃這麽說,她也要約束着自家,作爲長子,可不能丢了父王母妃的顔面。
“真的,不打架的童年是不完整的,而且你現在不打,以後就來不及了。”阮白虞煞有其事的開口說道。
君闊滿面無奈的看着自家父母,“父王母妃,時候不早了,兒臣先回去了!”
走之前,君闊說,“父王母妃新年快樂,祝父王母妃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君離夫婦看着小跑離開的君闊,眼裏浮上了溫柔。
“這麽好的孩子,真不知道以後會娶個什麽樣的妻子。”回院子的路上,阮白虞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
自家的孩子,可能是都會有一種其餘人配不上的感覺。
君離看着神色滿是感慨的阮白虞,沉默片刻,道,“或許是他所喜歡的人吧。”
阮白虞詫異的看了一眼君離,“我還以爲你會說要讓他找一個門當戶對的。”
君離低頭看了一眼阮白虞,随即将目光看着不遠處,淡聲道:“你我是兩情相悅,也是門當戶對,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我,或許小滿以後回看上一個出身不高的女子,隻要人還不錯,我就不會當惡人。”
就像嫂子,她的出身和侯府比,天壤之别,可如今不還是被人稱贊的賢妻良母嗎?
出生可以決定很多東西,但是不能決定全部。
“我人不怎麽好吧?”阮白虞一句話又把事情扯到了自己身上。
君離低眸打量着這個小姑娘片刻,“你也知道?”
“君離!”阮白虞頓時惱了。
君離見這惱怒的小姑娘,想了想,道:“可能是我當年鬼迷心竅了吧?”
阮白虞冷笑兩聲,氣沖沖的開口說,“後悔了?”
“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娶你。”君離擡手揉了揉阮白虞的腦袋,“你确實不怎麽好,但我又好到哪兒去?”
他們都是八斤八兩的,所以,好不好有什麽重要的,他義無反顧的愛着不就好了嗎?
“……你非常好。”阮白虞看着君離,見他低頭看來,認真道,“在我心裏,沒有人比得了你,你不要妄自菲薄。”
君離伸手将阮白虞抱起來,“明天有事嗎?”
“大過年的能有什麽事。”阮白虞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一句。
君離應了一聲。
好一會兒,阮白虞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伸手抱着君離的脖子,似笑非笑,“你這人,看着倒是不食人間煙火,實際上……”
“你不喜歡?”君離注意着腳下的路,不緊不慢開口。
阮白虞輕啧了一聲。
“說道婚事,那圓圓和小婧呢,也是她們喜歡就行?”阮白虞抱着君離的脖子,晃着自己的小短腿。
“呵。”君離笑了一聲,“若無本事家境,配娶你我的女兒?入贅都不可能。”
阮白虞呆了一會兒,“你這……你這是嚴重兩個标準了啊!”
“你我的女兒,爲什麽要低嫁受苦?”君離反問了一句,“我們捧在手心裏的孩子,就是爲了讓她們嫁出去受苦?”
“怎麽可能!”阮白虞反駁,“萬一……”
君離開口打斷了阮白虞的話,“沒有萬一,她們的夫婿必須是英年才俊,過不去我的審視,不配入贅,更不要說娶了。”
他們的女兒生來就沒有受過什麽苦,斷然沒有嫁人後吃苦的道理。
阮白虞幽幽歎了一口氣,開始擔心起兩閨女以後的婚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