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将自己的看法說得差不多,然後靜候君宥的意見。
君宥看着沙盤,沉默片刻後,忽然一笑,“作戰想法很完善,到時候就讓尹默随皇嬸出征,皇嬸覺得呢?”
出謀劃策皇嬸是一把好手,但是若是真刀真槍的領軍,還得看這些将軍。
倒也不是皇嬸不行,隻是什麽事情都讓皇嬸親自上陣的話,那這些個将軍,副将要了有何用。
阮白虞看了一眼尹默,而後點點頭,道:“這自然是好的。”
尹默領軍的話,那她就隻需要坐鎮軍營出謀劃策了。
幾個副将看了一眼阮白虞,然後再看看尹默。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想随着将軍和王妃娘娘一同征戰蠻州。
尹默一禮,開口道:“臣會随王妃娘娘拿下蠻州,不辱皇上和王妃娘娘的期許。”
“嗯。”君宥點頭,“好好的過個年,開春後可是有一堆事情。”
尹默一揖,應聲。
該說的事情都說了,阮白虞就準備回城主府了。
由于昨天的刺殺,從君宥到尹默他們,基本上是不放心阮白虞就這沒回去,最後商議一番,由尹默護送。
路上,阮白虞和尹默簡單的說了一下來年作戰的計劃。
尹默默默記下。
……
回到城主府,阮白虞好好睡了一覺,然後就開始這兒走走,那兒玩玩了。
臨近年底,戰事也沒有那麽激烈,百姓們臉上也有了些許快樂。
阮白虞每一次出去,都能感覺到了年味,随着時間越近,年味越濃。
十二月初,兩國爆發了一次戰争,那一場戰事結束後,君宥和靖州郡守還有穆先生就回城主府了。
鄭虎和尹默則是留在軍營坐鎮。
十二月下旬,靖州郡守将鄭虎和尹默換回來,自己去坐鎮軍營。
也就隻有十天就過年了,府上也忙碌起來。
王姝閑不住,也和幾個婢子在院子裏忙活起來。
阮白虞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裏的幾人,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看了一會兒,她擡頭看了一眼天空。
陰沉沉的,想來很快就會有一場雪吧。
也不知道遠在京城的君離和母親他們如何了。
阮白虞緊了緊身上都會狐裘,呼出一口熱氣後,轉身準備往裏面走去。
這邊。
君宥手裏拿着最新的信件,沉默片刻後,擡手捏了捏眉心。
在一邊代筆處理文書的穆先生見君宥那有些頭大的樣子,開口問了一句,“皇上,是京城有異嗎?”
君宥擡頭看着穆先生,緩聲開口,“皇叔要來,如今應該是在路上了。”
這是白閱親筆修書的信件,信件裏交代了君離帶着君闊前來靖州,監國的事情暫時由他代勞。
害,他這位皇叔啊,還真是栽得夠嗆。
穆先生一愣,雖然啞然失笑起來。
說起來,也沒有那麽驚訝,畢竟王妃娘娘在靖州了。
就王爺的脾氣,想來也是不會讓王妃娘娘一個人獨自過年的。
“丞相心裏還說,這件是皇叔沒和皇嬸說,似乎是想要給皇嬸一個驚喜。”君宥将信件遞給穆先生,神色有些無奈。
任性妄爲,皇叔也算是一把好手了。
偌大的朝政說丢就丢。
穆先生接過信件,邊看邊看,“如此的話,那我們是要瞞着王妃娘娘了?”
“總不能讓皇叔的這個驚喜白費吧?”君宥笑了笑。
穆先生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原以爲這個年會冷冷清清的,如今看來,熱鬧着呢。”君宥看着窗外飄雪的天,笑着說道。
“過年就是講究熱鬧。”穆先生開口說。
君宥想了想,“承華帝回去了嗎?”
“尚未,承華帝依舊留在宛城,看樣子是要戰事平定了才會回京。”穆先生緩聲開口。
不得不說,由于議和一事,他對于去宛城城主府的路都熟悉得不得了,和木池銘也是一見如故了。
“你代朕去問問,看看承華帝是否要過來過年。”君宥開口說道。
穆先生一禮。
……
三十。
阮白虞出去逛街的時候,差點被人群給擠沒了。
人山人海,絲毫不假。
婦人們拎着籃子背着竹筐,這裏買一些那裏買一些,看上去生怕買少了不夠。
“好生熱鬧啊,這比京城還要熱鬧幾分。”王姝護着阮白虞,看着人頭攢動的解道,不又說了一句。
“靖州雖然是邊境,但也算是富庶,自然熱鬧。”阮白虞笑了笑,開口。
至于京城,他們過年去采購的地方和百姓去的不一樣,所以也就沒有看到這麽熱鬧的景象。
“這麽熱鬧,不知道晚上會是什麽景況。”王姝笑着開口,或許是被周圍熱鬧的氣氛所感染,她臉上挂着開心的笑容。
“據說官府每年過年都會在指定的地方放煙花,到時候可不能錯過。”阮白虞笑着開口說道。
作爲邊陲重地,靖州的煙花管控的非常嚴,除了官府可以在過年的時候放煙花,其餘時候幾乎是不可能看到煙花的。
“嗯。”王姝點點頭。
主仆兩在熱鬧的街道上擠了一會兒,然後滿載而歸的回城主府。
辦完事情回來的穆先生看着這主仆兩人手裏的大包小包,一禮後,道,“看來王妃娘娘是領略到了過年的熱鬧。”
阮白虞笑得有些無奈,“可不,險些擠不出來了。”
說着,兩人往裏面走去。
“皇上呢?”阮白虞将東西遞給婢子,問了一句。
穆先生想了想,道,“臣出去的時候皇上和尹默他們在商議對聯的事,想來如今是在寫對聯吧。”
“本妃去湊湊熱鬧。”說完,阮白虞一溜煙就跑了。
穆先生啞然失笑。
王姝将一份東西遞給穆先生,開口,“這是王妃娘娘給穆先生買的,也算是新一年的禮物。”
既然在這兒遇上了,也省得她到時候在跑一圈。
穆先生接過,開口道:“有勞王妃娘娘了。”
王姝一禮,然後就抱着東西走了。
書房。
阮白虞過來到時候,就看到鄭虎拿着筆有模有樣的寫着對聯。
隻不過當她走上去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樣子是有了,這不過這一手字,實在是叫人……
“你平時的字也不算醜,爲何這對聯上的就這麽……”阮白虞委婉的開口說道。
鄭虎放下筆,有些頭大的開口,“這,臣也不知道,這毛筆就是不受控制似的。”
說來,他已經寫廢了三幅對聯了。
頂着皇上那有些無語的目光,他都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