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泓看着身邊的林毓,握緊了她的手。
“我記得王先生說他還需要靜養,你們是又有什麽安排嗎?”林毓開口問了一句。
君離側頭看了一眼阮幕安和郁五淵之後,緩聲開口,“京城終究多有不便,我想讓父親去桃莊修養。”
阮泓生怕林毓會多想,開口,“這事我仔細想過,不論是是在王府還是國公府都是不方便了,京郊外面人少,我在那兒也能在自在些。”
林毓看着阮泓,開口說,“也好,隻不過我該怎麽去找你?”
那可是殿下的莊子,沒道理她三天兩頭去吧,那肯定是會叫人起疑的。
“母親可以憂思過度去靜養的借口去,畢竟呆在國公府睹物思人,還是去莊子上散散心爲好。”郁五淵開口說。
林毓又道,“那國公府呢?”
她這一去可真的就不能常回來了。
下面那些人正是不安分的時候,若她就這麽丢着國公府去了,隻怕等她回來,國公府隻剩下一個空殼了。
“有阿虞。”君離開口說。
林毓頓了頓,“那她豈不是太辛苦了?”
說完,林毓看着阮泓,低聲,“不論給誰,他們都會很辛苦,隻怕,我這一時間也丢不開事情。”
蘇葉有孕不能操勞,阿虞和初初也有自己的家要操勞,若是再來一個國公府,不論給誰管着,隻怕也是讓她們受累。
自己好手好腳的,爲何要去給兒女添麻煩呢。
“呆在京城吧,等事情安穩了再來,我又不會跑了。”阮泓開口,他擡手攬着林毓的肩膀,開口,“等我痊愈了,我會翻牆來看你的。”
自家夫人什麽脾氣他能不知道嗎?
林毓看了一眼阮泓,嬌嗔,“一把年紀的人了,就不能老實點?”
“害,我如今可是個死人啊,爲了見你,最好的法子不就是翻牆嗎?”阮泓一本正經的開口。
阮幕安幾人側頭,一臉什麽都沒有聽見的樣子。
也挺好的,父親沒事,母親都開心很多了。
隻不過,希望初初她們知道父親還活着的時候,可别吓得六神無主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留在京城裏,他就去桃莊養傷。”林毓看着君離開口說。
君離颔首,“母親做主。”
……
知道這夫婦兩人很久沒見,幾人識趣的出去給他們一個獨處的時間。
“走吧,今晚上就讓母親留宿王府吧。”阮幕安開口。
郁五淵看了一眼屋子,“我也這麽覺得。”
“那走吧。”君離開口,然後朝着外面走去。
往花廳的時候,阮幕安看了看天色,開口說道:“要不我們也留宿吧,大晚上的,懶得回去了。”
郁五淵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也行。”
“商洛,去收拾屋子。”君離和跟在一邊的商洛開口說。
商洛一禮,然後就下去了。
等幾人回來的時候,阮白虞已經不顧形象的趴在桌子上。
阮沐初也是斜靠在椅子裏。
這一屋子裏,也就是蘇葉的坐姿還算端正。
“坐好。”君離走上去,輕輕拍了拍阮白虞的背脊。
阮白虞歪頭看了一眼君離,故作不解的開口,“你們去做什麽了,這麽長時間,還不帶上我們。”
“談正事。”君離淡聲開口。
阮沐初狐疑的打量着幾人,“那爲什麽還要帶着母親?”
而且,他們幾個以前談正事從不避着他們。
“我們将母親送去給晏陽大夫診脈,如今母親在聽着晏陽大夫念叨。”阮幕安攤手,“對了,今晚上留宿王府。”
聽到林毓的事,蘇葉擔憂的開口,“母親沒事吧?”
阮幕安走到自己妻子面前,拍拍她的肩膀,開口說道:“好着呢,就是憂思重了點,這不是去找晏陽大夫吓唬吓唬母親,讓母親不要想太多。”
聽到這話,蘇葉無奈的看了一眼阮幕安。
郁五淵坐下來,端起了茶盞。
“殿下,木池銘前來,所爲何事?”郁五淵喝完茶水之後,問了一句。
君離簡單的說了一下胡國和沅國之間的事情。
等幾個大男人說得不錯的,也就到了就寝的時間了。
于是乎,君離拽着阮白虞和幾人打了招呼,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往灼華院走。
要是再慢一點,阮沐初她們又得約着一起睡覺了。
……
次日,一行人從修王府出發,一同去早朝。
接下裏的幾天,木池銘頻繁出入皇宮,沒過幾天,木池銘一行人忽然離開,連餞行宴都來不及準備,一行人就走了。
那樣子叫不少人心裏有了點想法。
看上去,這位木丞相和皇上似乎是有矛盾了。
衆臣各懷心思。
……
接下來雨季抵達的時候,又有一些地方發生了洪澇,隻不過不算嚴重,但是糧食産量還是受到了影響。
除去洪澇外,接下來倒是沒有什麽動蕩了。
這一年,過的還算是順遂。
順沅十三年。
也就是四五月的,晖族一些人被抓了。
緊接着,幾位長老等重要的人物忽然間銷聲匿迹,像是一下子人間蒸發一下。
被抓走的那些人和普通人也沒說麽區别,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折磨,那些人承受不住痛苦死去,死之前,一個字都沒有說。
五月,蒼國和沅國之間正是通商,這昭告了兩國的關系更進一層。
這一筆,被載入了史記,于君宥和君離而言,他們的功績又填上了一筆。
順沅十四年。
因着通商一事,去年一年,沅國的經濟情況并沒有收到洪澇的影響有所下降,反而還增長了一些。
三月中旬,胡國的修書送到了皇城。
這一份修書裏面,寫明了胡國要發兵的原因。
胡國已經掌握的确鑿的證據,證明了是沅國制造了那一場疫病讓胡國損失慘重,經濟停滞不前。
緊接着,戰書又說,如果沅國不能給胡國一個滿意的答複,那四月初胡國的大軍就會兵臨城下。
這一封修書在金銮殿上讀了出來。
總管太監話音落下之後,四座嘩然。
他們沅國制造的疫病?!
無稽之談啊!
要是有這麽厲害的人物,他們沅國不早就一統天下了嘛?
而且,要他們沅國有這麽厲害的人物,他們早就把人供起來了!
這樣的人物在手,何愁不能夠助皇上一統天下啊!
鄭虎走出來擡手一揖,朗聲開口:“皇上,我沅國泱泱大國,不屑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件事肯定有貓膩,臣願意前往邊境和胡國談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