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任小姐和林旭年紀差的有點大,但難得這兩人有緣,家裏也同意,你舅媽是高興的幾天沒睡着,這不,那些禮數弄完了,就急着去提親,想着有了婚書後才安心。”林毓笑着開口。
“我倒是不怎麽知道那位任小姐。”阮沐初開口,“她姐姐倒是有點交情,她姐姐倒是很不錯,想來妹妹不會差到哪兒。”
到底不是一個年紀的人,對于這些個小姑娘,她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不過她姐姐是個大家閨秀,想來妹妹也不會差到哪兒。
“舅媽雖然心急,可也是給謹慎小心的人,如今都要去提親了,想來那位任小姐是不錯的。”阮白虞溫聲開口,“若非我們如今是戴孝之身,還真想去湊湊熱鬧。”
“那不行,我們要避諱一二的。”林毓開口,“等這件事塵埃落定,你們要想去護國公府祝福那倒是可以的,如今去可不行。”
她們姐妹兩如今是有重孝在身,那姻親是大喜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去沖撞了人家的大喜事。
“知道。”阮白虞點點頭。
阮沐初點點頭,“我們知道分寸,母親放心。”
不過說來,表哥說要守孝,把婚期拖到明年,也是真的有心。
林毓點點頭。
……
閑聊得差不多,飯菜也就上桌了。
吃過飯,一家人圍坐在桌子前吃着瓜果。
“這是貢品吧?”阮沐初拿起銀叉吃了一塊水果後,開口說。
果肉黃燦燦的還很甜,以前隻在宮裏的宴會上吃過幾次。
反正京城裏是買不到這東西的。
阮白虞點點頭,“是地方上的貢品,皇上分了一些送來。”
阮沐初又吃了幾塊,開口,“不錯不錯,跟着你吃香喝辣。”
“還有一些,等會兒拿幾個回去,記得冰鎮保存。”阮白虞笑着開口。
阮沐初搖搖頭,“不用,給孩子們吃,我要饞了就來找你。”
“也行。”
吃得差不多,幾人準備回去,這時候,君離忽然起身,喊上阮幕安和郁五淵,以及林毓走了。
剩下的蘇葉和阮沐初面面相觑,最後看着阮白虞。
阮白虞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知道。”
阮沐初打量着阮白虞,最後将信将疑的。
這邊。
君離帶着林毓幾人往晏陽的院子走去。
“殿下,這是有什麽事情要說?”林毓溫聲問了一句。
君離看了一眼林毓,淡聲,“母親到了就知道。”
阮幕安和郁五淵看着這有些熟悉的路,似乎明白了什麽,心裏也有所猜測。
沒一會兒,幾人走到了晏陽的院子。
院内。
晏陽正在和花顔說着一些藥理。
見幾人來了,晏陽停聲,站起來走過去,開口,“王哥在屋内陪着。”
君離颔首。
林毓不明所以。
君離帶着幾人走進屋子,等進屋後,幾人繞過屏風,一道熟悉不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那一瞬間,林毓宛若被人當頭一棒打蒙了。
她呆呆的看着那個男人,腦袋一片空白,大腦遲遲反應不過來。
阮幕安和郁五淵側過身紅了眼眶。
活了,真的沒事了!
阮泓看着一動不動盯着自己的妻子,走上去,溫聲,“夫人……”
熟悉不過的目光和溫柔讓林毓有了一丁點反應,她眨了眨眼睛,顫抖的伸出手去碰阮泓的臉頰。
“你還活着啊……”林毓碰上那有溫度的臉頰,眼裏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君離幾人見狀,識趣的往屋子裏外面走去。
王琛走到的屏風後面。
“命大,沒死。”阮泓擡手給林毓擦了擦眼淚,“别哭了,小心眼睛。”
林毓眼淚婆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最後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幸好,幸好!
他還活着,他還在。
阮泓将人抱在懷裏,聽着她的哭聲,心疼不已。
這段時間,她受委屈了。
縱容林毓哭了一會兒,阮泓溫聲哄人。
等将林毓哄好了,阮泓也是松了一口氣。
林毓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後知後覺的開口:“這是怎麽回事?”
不是說救不了嗎?
這又是個什麽情況啊?
這些人又在搞什麽?
王琛走到門口,将君離幾人請進來給林毓答疑解惑。
“我國向楮國開戰需要理由,父親逝世,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君離清冷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來。
林毓下意識的攥緊了阮泓的手。
她不蠢,她猜到。
這一出戲,是皇上的意思,不管能不能救活阮泓,阮泓隻能是個死人。
所以,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出戲。
“父親雖然活下來了,可腦子裏的血塊讓他久久未醒,我怕希望之後又是絕望,便沒有和母親說起。”君離站在屏風後面開口。
林毓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晚上靈堂遇刺,我确信自己看到的人是他,所以你們是在那天晚上掉包的?”
“嗯。”君離應了一聲。
“國公爺也是這幾天才醒過來的,經過這幾天的恢複,身體好了很多,隻不過接下來還需要靜養。”王琛溫和的聲音響起。
林毓伸手牽着阮泓,往屏風後面走去。
等夫婦兩過來,就看到站在一邊紅了眼睛的阮幕安和郁五淵。
“父親。”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阮泓應了一聲,開口,“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三了。”
“不苦,父親平安無事就好。”阮幕安開口。
林毓看着幾人,溫聲開口:“他活下來了,我感激你們都來不及,你們不必覺得因爲隐瞞我兒感到愧疚。”
如果沒有殿下派的暗衛,如果沒有晏陽大夫幾人,如果沒有白閱擋了一刀,她的丈夫也不會好好的站在這兒。
而且,他們的隐瞞是因爲皇上的命令,他們的苦衷自己理解。
“多謝王先生救了我的丈夫。”林毓擡手行禮。
王琛回禮,“夫人還是要感謝自己,若無夫人給國公爺的那朵花,憑我們的本事是救不了國公爺的。”
林毓一愣,而後側頭看着阮泓笑了。
這麽說的話,那也得感謝他對自己的深情咯?
郁五淵看着這兩人,不禁有些唏噓。
感情還真的是相互的,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
“多謝夫人的救命之恩。”阮泓輕笑着說了一句。
林毓笑了起來,雖然臉上挂着淚痕,可并不印象她的好心情。
“父親的消息事關重大,還請母親守口如瓶。”君離開口。
林毓看着阮泓,開口,“我知道,我一個字都不會對外說的。”
出了這個院子後,她還是那個爲丈夫逝世悲痛的國公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