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的态度很明顯了,偏幫十王妃。
“皇上,十王妃當衆毆打官員就這麽不了了之嗎?”那官員不依不饒的開口。
他自诩自己不懼皇權,可在别人看來,那就是不知死活。
“不然呢?”君宥笑了一聲,隻不過這笑容下,滿是冷厲。
“修王妃言行舉止有失,不堪爲修王妃,十王妃如今當中毆打官員,實屬配不上王妃這個位置!”
君宥不變喜怒的問道:“那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廢除那道聖旨,廢除十王妃和修王妃!女子本就該賢良淑德,相夫教子,十王妃與修王妃德不配位,就該廢除!”那官員振振有詞道。
君宥沒說話。
其勒格日坐回去,看着那人得意洋洋的樣子,隻覺得手癢癢。
“是嗎?”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她擡手搭在了酒壺上。
就這一動作,不少人已經看出了貓膩。
素梅和一邊的宮娥說了幾句,宮娥看了一眼阮白虞,然後轉身出去。
“當然,女子就該在家裏相夫教子,脾性賢良淑德!王妃爲衆女子的表率,自然更要賢良淑德了!”那官員下颚一揚,開口說道。
“那男子是不是就該效忠君主,保家衛國呢?”阮白虞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
“自然!”
那男人都不帶猶豫一下的就回答了。
“那你倒是給本妃保衛一個看看。”話音落下的時候,阮白虞手裏的酒壺脫手而去。
“碰——”
有一人被砸的頭破血流。
“看看,連個酒壺都躲不開,還好意思說保家衛國?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還不允許一個女人去做,腦子有病?”阮白虞的聲音很冷,話也很毒。
對于其勒格日,或許他們還有話來反駁。
可遇上了阮白虞,那真的就是找不出一個字來反駁。
誰讓她曾經救過駕呢。
誰讓她做了男人多做不到的事情呢。
“一兩個,不見得有多大的功績,這編排人的本事倒是和街頭的婦人有的一比。”阮白虞伸手拿過君離桌子上的酒壺。
“本妃救過駕,也殺過人,對外建立友國,和帝王談判,不費兵卒擴張國土;對内生兒育女,孝敬長輩,你們呢?
你們做過什麽?你們對我國有何貢獻?呵,什麽都不是的玩意也好意思來批判本妃的爲人處事?
老實說,你們不覺得自己很丢人嗎?連一個女人都不如,不回去閉門思過還好意思出來暴露自己的淺薄?”
文官看着冷厲的阮白虞,竟覺得她說得很對。
對啊,完全沒說錯啊,修王妃娘娘的功績本來就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就這幾個初出茅廬的讀書人,在王妃娘娘面前,提鞋都不配。
“就算如此,你善妒也就是事實,你憑什麽霸占修王!”
或許是覺得在這功績方面做不了文章了,這一個個的就開始拿善妒說事了。
“修王殿下九五至尊,理應多幾個側室伺候,你身爲正妻不想給皇室開枝散葉,卻想着獨占修王殿下,簡直善妒之際!”
“如此妒婦就該休棄!”
……
幾個沒被砸或是沒暈過去的官員又開始聲讨了。
這時,君離忽然站起來了。
君離擡手一揖,冷聲:“皇上,臣能自己讨個賞賜嗎?”
“皇叔請講。”君宥開口。
君離一揖,冷聲說:“臣想讨要一道聖旨,臣此後終生不納妾,不收通房,隻有王妃一人,還請皇上準許。”
“修王殿下,這于理不合啊!!”
“就是啊,修王殿下如此尊貴,怎能隻有一個妻子呢,皇室子嗣稀薄,修王殿下理應爲皇室開枝散葉啊!”
不等君宥說什麽,那些臣子就按耐不住跳出來叫嚷了。
這兩年的時間,朝堂上并未什麽事情發生,君宥看着也算是好說話。
所以他們就理所當然的以爲君離應該也是一個好說話的。
可是他們都忘了,君離不是個好說話的,君宥看着好說話也是裝出來的。
君離忽然站直,他拿起桌子上的筷子。
筷子裹挾着内力飛射出去,而後直接刺破了一個官員的喉嚨。
“呃……”
鮮血從傷口周圍冒出來,沒一會兒,那個官員倒地,死亡。
君離就站在那兒冷冷的看着那幾個官員。
“繼續說。”冷厲的聲音響起。
不少人已經在注意到君離的手裏還拿着一隻筷子。
看着冷銳狠戾的男人,不少人連呼吸多放輕了。
“幾年不見血,忘了本王的手腕?還是覺得本王脾氣變好了?”好得這些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人可以欺辱他的妻。
君宥看着君離這不想善罷甘休的樣子,開始思索如何勸住人。
一個官員害怕的都站不穩了,可嘴上卻說着,“修,修王,你,你敢當衆殺害朝廷官員,你這話目無王法!”
君離手裏的筷子脫手而去。
看着倒下的官員,君離的目光冷漠的沒有一絲波動,他冷聲開口說道:“本王第一天目無王法?”
衆臣:“……”并不是。
活着不好嗎?
爲什麽要去得罪這位鬼見愁呢?
衆臣地無數次這麽想。
“職位都叫不上來的小官敢如此批判一位親王妃,隻怕是……”君景是時候的開口說了一句。
後面有人主使。
不少人在心裏接上了君景的話。
“想來是有人覺得皇叔多年不在京城,皇嬸便能任人欺辱了。”曹倩倩笑了笑,“前幾天不是才有人欺辱了小公主他們嗎?”
曹倩倩的話音一落,不少人回想起了幾天前的事情。
“是啊,九皇嫂這麽一說,本妃倒覺得有貓膩了。”其勒格日開口,“小公主可是皇上親奉的,身份地位尊貴不已,可卻有人不怕死的罵她是野孩子,真不知道何人如此的膽大包天啊。”
君戚看了一眼自家媳婦,而後不緊不慢開口:“皇嬸救駕請聖旨的事可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他們入朝爲官不久,怎麽會拿那件事做文章呢?”
“莫不是有人看不慣皇嬸?”君戚在接一句。
看着這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君宥擺手,“郁卿,收押審問。”
這要是在說下去,隻怕是要當衆審問。
郁五淵起身擡手一揖,道,“是。”
說完,郁五淵借用了禁軍将人給押下去。
君離看着君宥,“皇上,有關聖旨的事,皇上允否?”
君宥看着君離這冷冰冰的樣子,道:“允,朕擇日就下旨。”
就在這時,趙将軍起身一揖,開口說道:“皇上三思,皇室血脈稀薄,若是如此,不利于皇室血脈綿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