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揉了揉君星绾的腦袋,溫聲開口,“好了好了,不氣了,母妃給你做主,好不好啊?”
君星绾點點頭,順勢所在阮白虞懷裏,埋着腦袋。
蘇葉抿了一口茶水,淡聲,“王妃娘娘,今個我做了一些點心,原是打算接幾個孩子去府上吃,順便也請娘娘去吃個午飯,誰曾想到了書塾就看到一群孩子圍聚着,等我走進了一聽,就看到幾個孩子圍着小公主和正陽,罵他們是沒父親的野孩子。”
“舅媽才到,我們也就到了,姐姐你也知道的,我們可喜歡小公主和正陽,那幾個臭蟲那麽罵,我們能忍得了!”阮白蘇憤憤的開口。
“那幾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罵小公主和正陽了。當時我們三個就動手,姐姐,我知道我們做的不對,可姐夫是大英雄,他在爲國家征戰,他的孩子不應該這樣被辱罵。”阮言希闆着小臉認真的開口。
“我倒不覺得你們做的不對,你們做的很好。”蘇葉開口。
别說修王如今隻是去出征,就算修王真的有關三長兩短,這幾個孩子也輪不到其他人來多嘴!
阮白虞無奈看了一眼蘇葉。
“哦,對了,當時我讓人将小公主和正陽送回來,等小郡主他們打完,那幾位男孩的母親也就到了,我順路帶過來。”蘇葉溫聲開口。
幾個婦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那兒,心裏将自家的孩子怨恨的要死。
好死不死的,幹嘛要去招惹修王府的孩子!
“報官,辱罵公主,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阮白虞淡淡開口。
一個婦人愣住,她擡頭看着阮白虞,不禁開口說道:“王妃娘娘,這是否太嚴重了?那幾個孩子就是嘴欠而已,如今打也被打了,王妃娘娘你也是當母親的人了,對于孩子,何必趕盡殺絕呢。”
“趕盡殺絕?”阮白虞冷笑了一聲,她将君星凝遞給一邊的婢子,讓婢子将幾個孩子帶下去。
等孩子走了,阮白虞冷聲道:“本妃這兩年深居簡出,莫不是你們就忘本妃的手腕?還是覺得如今王府沒有男人,就可以随便欺辱了?”
“臣婦不敢。”
“不敢?我看你們敢得很啊,孩子是一張白紙什麽都不懂,那些話,隻怕也是你們這些做父母的說的吧?”阮白虞冷聲開口。
“王妃娘娘空口無憑,你這是在冤枉人!”
“王妃娘娘,也就是幾句玩笑話,而且幾個孩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王妃娘娘,不如這事就這樣算了。”
“就是啊,王妃娘娘,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孩子之間的玩笑,鬧僵了多不好。”
……
或許是真的覺得王府如今沒有男人,這幾個婦人明裏暗裏的都在威脅阮白虞,想要讓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可阮白虞是誰啊,她要是那麽好說話的人,隻怕也不會有那些兇悍的惡名了。
蘇葉看着阮白虞冷厲的臉色,隻覺得怕是大事不妙了。
阮白虞忽然笑了,她起身解開狐裘的帶子,然後脫下狐裘丢在了椅子上。
在幾個婦人的矚目下,阮白虞走上來,揚手一巴掌甩過去。
接下來,前廳一片混亂。
婢子們扣押住那幾個婦人帶來的婢子嬷嬷,讓自己娘娘好好教訓一下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婦人。
蘇葉就坐在椅子上看着。
接到報案,郁五淵帶着廷尉的人匆匆趕來,等到到前廳的時候,就看到裏面拿鬼哭狼嚎的場面。
幾個婦人被阮白虞單方面虐打。
好家夥!
好幾年沒打人,這一打人就是往死裏打了。
要不是知道報案的是王府的人,隻怕他會以爲是讓他來抓阮白虞的。
商洛站在一邊,低聲開口,“少卿大人莫怪,這幾個婦人覺得王爺不在,便要欺負王妃娘娘母子幾個。”
“啧,這是把我們當死人了啊。”郁五淵輕啧一聲。
而後他和身邊的田庸說,“去刑部告訴尚書大人一聲,就說虞姐母子被欺負了。”
田庸一揖,“是。”
見商洛的目光,郁五淵慢悠悠開口說道:“看我作甚,你還不去找人告知兵部尚書和丞相?”
商洛擡手一揖,轉身去吩咐事情。
幾個侍衛就站在門口看着裏面的情況。
就在這時,付青正和書塾的另外幾個夫子趕來了。
見堵在門口的廷尉侍衛,付青正走上去,“少卿大人,做什麽呢?”
說完之後,付青正伸頭往裏面一看,頓時人都傻了。
郁五淵微微颔首,開口道:“付伯父。”
“什麽情況?”付青正開口。
郁五淵簡單的說了一下書塾的事情。
聽完,付青正側頭看着幾個夫子。
幾個父子一愣,而後低頭。
郁五淵眯了眯眼睛,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
屋内。
阮白虞打得差不多了,她将腳邊的婦人給踢開了。
“呵。”輕蔑嘲諷的一聲冷笑,讓幾個蜷縮呻吟的婦人身體發顫。
阮白虞整理着衣衫,“想要欺負人也要分對象,本妃可不是什麽好欺負的。”
“你敢毆打官員女眷,我夫君不會放過你的!”
“目無王法,目無王法!”
幾個婦人還在叫嚷。
“錯了,不是你夫君不會放過本妃,是本妃不會放過他們。”阮白虞微微一笑,而後走上去踢了幾腳。
“來人,把這幾個人垃圾丢出去。”
郁五淵看了一眼身後的侍衛。
侍衛頓時心領神會,而後走進去将幾個婦人拖出去了。
王府大門口。
幾個婦人呈抛物線狀被丢出去。
門口的侍衛看了一眼,而後給廷尉的侍衛豎起大拇指。
不錯不錯,幹的好!
屋内。
郁五淵走進來,見阮白虞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擡手一揖,“王妃娘娘。”
“坐。”
緊接着,付青正走了進來。
“付伯父坐吧。”阮白虞溫聲開口說道。
幾個夫子随着進來,可卻不敢說一句話。
付青正一揖,開口說道,“王妃娘娘,當時覺得孩子多了,我一個人教育不過來,這才說加幾個夫子,誰曾想除了在這檔子事,娘娘見諒。”
随着孩子的年紀不一樣,課程的進度肯定是不一樣的,對外招夫子的必然的。
這些人也是他一個一個挑選進來的,隻是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付伯父嚴重,有的人被豬油蒙了心,和付伯父沒關系。”阮白虞溫聲開口。
人心善變,在絕對的利益下,鮮少有人能不動搖本心。
說來也是她疏忽了。
她也有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