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不聽話啊,華袖她要的是一隻聽話的狗。”華琊譏诮的開口,“華炀,你真可悲,喜歡那麽多年的人,到頭來卻把你給舍棄了。”
華炀甩着頭,嘴裏說着,“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用力甩頭,像是要把那些鮮血淋漓的事實否認了。
那麽單純善良的小袖,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她怎麽可能舍得傷害自己!
肯定是有隐情的,一定是隐情的!
阮白虞看着瘋癫的華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真是可悲。
就在這個時候,瘋癫的男人漸漸地安靜下來。
那樣子,像是被什麽東西操控住了。
阮白虞擡頭看去,可是這裏除了華琊和君離,也就隻有幾個侍衛。
沒道理啊……
阮白虞忽然站起來,她順着路找過去,然後就在轉角的地方看到了王琛。
阮白虞笑眯眯的開口,“我就說嘛,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操縱人,除了王伯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王琛溫聲開口,“王爺讓我過來操控華炀,華炀内力深厚,在他情緒失控的時候操控,不會叫人察覺到什麽。”
阮白虞回頭,就看到君離站在身後面,那樣子,也不知道是過來了多久。
“你……”阮白虞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件事我來。”君離伸手搭在阮白虞肩上,和王琛微微颔首後,抱着她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王琛和華琊會安排好的。
侍衛将華炀松綁,華炀無力的坐在地上,隻不過神色有些呆滞麻木。
華琊拍拍華炀的臉,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有些驚訝。
這……,華炀這幅樣子就像是個木偶吧?
太可怕了,比華袖操控他好要可怕。
至少他還有獨立的思考,可華炀看上來,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
王琛走上去,見華琊驚訝好奇的打量,溫聲開口道,“很好奇?”
華琊站起來看着王琛,誠實不已的說道,“比起好奇,更多的還是畏懼。”
畢竟誰也不想變成一個沒有思考的怪物。
王琛笑了笑,“很誠實。”
華琊無奈了片刻,而後上去搬着華炀離開。
……
次日一早,君離早朝回來換了衣服後,就去軍營了。
華袖也是在吃早飯的時候發覺君離不在,她想問,可阮白虞不在,在的這幾位隻怕也不知道。
吃過早飯,華袖準備回院子,隻不過路過園子的時候,她聽到了兩個婢子躲在樹後嘀嘀咕咕的聲音。
一個婢子低聲開口,“聽說王爺和王妃娘娘今早上吵架了,王爺早飯都沒吃就去軍營了。”
“我在王妃娘娘院裏伺候,你不知道,王妃娘娘可是氣得砸了一隻上好的琉璃花瓶,可見王妃娘娘是有多氣。”
“好端端的,王妃娘娘和王爺怎麽吵架了?”
“聽說昨晚上娘娘打了趙将軍的夫人。那位趙将軍可是皇上的親舅舅呢。”
“難怪…,王妃娘娘也太嚣張了吧……”
“可不是,王爺說了兩句,王妃娘娘就和王爺吵起來了,然後王爺就走了。”
“……王妃娘娘真的是被寵壞了。”
“不說了不說了,等會兒叫人聽見就不好了,咱們快走吧。”
“嗯。”
……
兩個婢子蹑手蹑腳離開。
等婢子走遠了,華袖從樹後面走出來,看着婢子走遠的身影,目露些許志在必得。
阮白虞和師兄吵架了?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華袖轉身離開的時候,躲在暗處得杜若出來了,她轉身離開。
兩日後。
君離從軍營回來,然後直接入宮去回禀君宥。
當天晚上,君離帶着一身酒氣回來。
回來之後,君離沒有去灼華院,而後讓奴婢随便收拾了一個院子。
那架勢,看上去是真的鬧矛盾了。
君離前腳進院子洗漱更衣,後腳華袖就溜到了卧房。
卧房是剛收拾幹淨的,婢子似乎知道君離不喜歡亮光,屋内隻點燃幾盞燭火,看上去有些昏暗。
華袖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香,放下帳幔後,她脫得隻剩貼身衣物後鑽到被子裏。
過了好一會兒,華袖聽到腳步聲響起來。
她緊張又興奮的攥緊被角。
沒一會兒,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華袖從帳幔的縫隙裏看了一會兒。
颀長的聲音在昏暗的光線下有些模糊,看上去沒那麽冷,意外的溫柔了很多。
緊接着,男人熄滅了燭火往床榻走過來。
華袖緊張的攥緊被角,寂靜的環境裏面,她聽着自己有些快的心跳聲。
男人撩開帳幔,正準備掀開被子睡覺的時候,發覺了床榻的女人。
男人愣住。
華袖爬起來環住男人脖子,嬌滴滴的開口,“師兄,我真的喜歡你~”
男人愣在那兒,沒說話。
黑暗中,華袖看不清男人面容,她以爲男人動容了,她将身體貼了上去,羞答答的開口說道,“師兄~,小袖好冷哦,你抱抱小袖嘛~”
男人緩慢的伸手落在細膩的肌膚上面。
華袖勾着男人的脖子往床榻上倒去。
男人的動作有些遲緩,僵硬,他像是一個被操控住的木偶。
……
君離負手看着貼在門上的華琊和晏陽,淡聲開口,“慢慢聽。”
說完,君離轉身就離開了。
王琛目送君離離開後,看着兩人眼裏的興奮和好奇,伸手揪着兩人的衣領把人拉走。
“少兒不宜。”王琛溫聲開口。
晏陽不由瞪大眼睛,他擡手指着自己,低聲開口,“王哥啊!你仔細看看,我可都二十多了,什麽少兒不宜啊!”
華琊打量了一眼晏陽,打趣着開口說,“原來師兄都二十多歲了,怎沒個孩子呢?”
晏陽哽住,他正想用王琛反駁華琊的時候,忽然卡殼。
像王琛這樣的人,該得什麽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啊。
所以啊,這人也不能太優秀了。
不然都找不到妻子的。
“那什麽,你師兄我是太出色了,這一般的女人配不上我。”晏陽驕傲的開口,“哎,這有時候太出色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華琊:“……”
他還能說什麽呢?
好端端的一個師兄,怎變得如此不要臉。
“自戀的本事日益見長。”王琛溫聲說了一句。
晏陽聳了聳肩膀。
這自戀是自信的表現,由此可見,他是一個自信的男人。
“師兄,你真不打算娶妻嗎?”華琊問了一句。
晏陽有些無奈的開口:“沒有遇上喜歡的。”
華琊沉默。
閑話了幾句後,幾人就安安靜靜在院子裏等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