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顔趴在窗邊看着,看着看着,一抹熟悉又美麗的倩影映入眼裏。
“是虞姐姐!”花顔開口。
正在讨論醫術的兩人側頭側頭看去。
等兩人尋找阮白虞身影的時候,花顔已經走到船夫那邊,指着阮白虞的畫舫說:“船夫老伯,麻煩你将船靠過去。”
“好咧。”船夫樂呵呵的開口。
阮白虞還在甲闆上專心緻志釣魚的時候,一艘畫舫靠了過來,驚擾了水中的魚兒。
就在她要生氣的時候,一道歡快的聲音響起來,“虞姐姐!”
阮白虞擡頭看去,就看到花顔站在甲闆上揮着手,整個人開心極了。
“小心點。”阮白虞笑着叮囑一句。
花顔應了一聲。
王琛和君深從畫舫裏出來,見甲闆上釣魚的女人,有些無話可說。
王琛将花顔抱起來,運起輕功飛到了阮白虞畫舫的甲闆上。
君深緊随其後。
輕盈飄逸的身影引得不少女子呼喊。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王琛身上,對于那嬌小的花顔,滿是羨慕。
她們也想被這位溫潤如玉的公子抱!
阮白虞甩了魚竿,而後才側頭看着站在一邊的幾人,笑眯眯的問道:“怎麽來了?”
“這小丫頭聽說梨花渡好玩,我們帶她來看看。”王琛溫聲回答。
阮白虞看着這三人,忍不住打趣了一句,“你們這,像是兩哥哥帶着妹妹啊。”
别說,這三個站在一處絲毫沒有維和,看上去,還真像是一家子。
溫和穩重的大哥,老古闆的二哥,精靈古怪的幺妹。
王琛揉了揉花顔的腦袋,“娘娘說得有理。”
君深沒作聲。
阮白虞歪頭看了一眼花顔,然後笑眯眯的看看:“裏面坐,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來釣魚。”
“釣魚吧?”王琛問道。
看着娘娘在這釣魚,他也想釣了。
君深颔首。
花顔坐在阮白虞身邊,用行動表達一切。
素梅和王姝去準備魚竿和餌料。
沒一會兒,看上去比較奢華的畫舫甲闆上坐着兩男兩女……在釣魚。
這幾人一邊釣魚還一邊說着醫術。
素梅聽的一頭霧水,王姝倒是很有興緻的在一邊偷聽。
大長老的醫術非常好,聽他探讨醫術,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況且,在座的這四位各個醫術了得。
聽他們探讨,簡直是一種幸運。
這一大早的時間,幾人除了釣魚就是探讨醫術,這一探讨就上頭了。
等到飯點,幾人也就意猶未盡。
畫舫靠在岸邊,幾人準備上岸找個酒樓吃午飯。
隻不過當他們看着君離從畫舫裏出來的時候,愣住了。
修王也在?
“皇叔也在?”君深率先反應過來,淡聲問道。
君離颔首,“陪她來。”
君深側頭看了一眼阮白虞,然後叔侄兩就慢悠悠走在後面。
走了一會兒,君深忽然問了一句,“皇叔怎麽不來釣魚?”
“不喜歡。”君離開口。
說完,君離打量了一眼君深,“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也不喜歡釣魚?”
“看心情。”君深模棱兩可的回答一句。
君離沒說話。
一行人走到了酒樓,等坐在雅間裏的時候,花顔忽然想吃攤子上的蒸糕了。
王琛自然是不放心這小姑娘一個人去。
花顔和王琛去買蒸糕了,屋内除了兩個婢子,坐着的就隻有君離夫婦和君深。
坐了一會兒,阮白虞一滑,毫無形象可言的靠在椅子裏。
“下午不釣了,這大太陽要曬死人。”阮白虞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君深看了一眼阮白虞那随心所欲的坐姿,移開目光。
“坐好。”君離淡淡開口。
阮白虞哼唧兩聲,“這樣舒服。”
“……”君離無奈,隻得任由她去。
虧得沒外人,不然這形象是保不住了。
隻不過,她還沒癱上一會兒,外面就有動靜了。
“吱呀——”
就在推門的瞬間,阮白虞急忙坐好了。
君深的目光從阮白虞移到了門口。
這時,屋門被打開了。
“本郡主聽人說,這裏面有對不知廉恥的野鴛鴦啊!”人未到,聲先到。
當那道聲音落下的時候,屋内瞬間冷了起來。
阮白虞搓搓胳膊,她看看君離,又看了一眼君深,見兩人那冷漠狠戾的樣子,恨不得跳窗離開。
這種氣氛太冷了,一個就難以招架,這在來一個,簡直了承受不住!
隻不過外面那個自稱本郡主的女子是誰,居然這麽的不知死活?
緊接着,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正準備向阮白虞發難的時候,就看到端坐在那兒的君離。
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像是個死人了。
那些都到嘴邊的話,在君離陰鸷的目光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阮白虞仔細辨認了一下這個女子。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女子名字叫做趙若,她的父親是駐守邊疆的将軍,她的姑姑是仙逝的太後,她小時候救過太後,所以被皇上破例封成了郡主。
王姝和素梅躲在一邊。
殿下和楚王身上的氣場,她們真的承受不住,要不是怕丢了娘娘的顔面,她們早就跪在地上了。
“修……修王……”趙若磕磕絆絆的開口。
就在這時,趙若身後出現了一群身穿華服的女子。
當她們看到君離的時候,人都愣住了,而後格外整齊劃一的往地上一跪。
“掌嘴。”冷漠的聲音響起來。
王姝看了眼素梅,拍拍她的肩膀後朝着趙若走上去了。
“得罪了。”說完之後,王姝一巴掌摔在了趙若如花似玉的臉蛋上,趙若踉跄幾步,正要說什麽的時候,王姝的巴掌又下來了。
兩巴掌,王姝直接将趙若打得跌坐在地上。
“這什麽情況?”阮白虞問了一句。
因着這一問,屋子裏的寒冷氣氛被打破了。
君深看了一眼君離後,淡聲開口:“趙将軍已經上年紀了,皇上召他回來養老,他應該是今天到的。”
阮白虞點點頭,看着臉腫得像豬頭的女人,開口:“所以她就是趙若了?”
君深颔首。
“我怎麽覺得她像是來捉女幹似的?”阮白虞說完後就對上了君離的凝望。
“我沒說錯嘛。”阮白虞開口。
或許别人會怕君離,但她是不可能怕的,自己的枕邊人,有什麽好怕的。
君離移開目光看着君深。
“我不知道。”君深淡淡開口。
他又不是在在京城長大的,這号人物,也是因着趙将軍回京才了解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