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陽微微一愣,而後驚訝的開口,“王爺你知道居然沒說什麽?”
當時王妃娘娘和他,白閱與穆先生在靈堂吃肉喝酒,這事也算是過分了,王爺當時沒追究,他們還以爲王爺不知道,沒曾想,王爺是知道的?
君離拎起茶壺續了一點茶水,說道:“我還知道王妃是猜到我詐死了,所以她故意挂白報複我不告訴她内幕。”
提到平反這事,君離就想起了那天夜裏阮白虞坐在龍椅上的樣子。
霸氣,威嚴。
說到這事,晏陽嘴角微微一抽,而後開口,“也虧得是王妃,若換了旁人,隻怕……”
“早已死無全屍了。”君離淡聲接上晏陽的話。
晏陽啧啧兩聲,開口,“區别對待。”
華琊好奇的看了一眼君離,而後開口說,“我有些好奇,王妃娘娘一介女兒身,那些将領會服從嗎?”
晏陽給華琊倒了一杯茶水,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一來因爲王爺,二來自然是王妃娘娘的本事,那些将領會服從王妃娘娘,更多的還是因爲娘娘的本事。”
華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原來如此。
華袖在一邊聽着幾人對阮白虞的贊不絕口,那些話像是淬毒的利刃刺進她的身體裏,疼的不行,也嫉妒的不行。
有什麽好誇的!
如果她有阮白虞的家世背景,她也能和阮白虞一樣!
坐了一會兒,君離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見君離要走了,華袖有些焦急的開口詢問了一句,“師兄你要做什麽?”
“回去陪王妃睡午覺。”随着冷漠的聲音響起,君離也離開了。
華袖愣住。
等君離的身影消失不見,晏陽擡頭看着華袖,目光有些冷。
“師,師兄,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華袖喃喃開口。
晏陽将手裏的杯子丢在桌子上,冷聲開口:“華袖,不要想着對王妃娘娘動手,就算你是師父的女兒,我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先不論君離,就是王妃娘娘自己,就能把華袖給玩死,更别說王妃娘娘身後的人,随随便便一個,就能讓華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華袖愣住,而後她一臉受傷的開口,“師兄這話我聽不懂,我爲什麽要對王妃娘娘動手啊?難道在師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是不是你心知肚明。”晏陽看着華袖這要哭不哭的樣子,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你跟我裝可憐沒用,該說的我都說了,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好言相勸,師兄不是你能惦記的人,趁早死心。”
華琊看了一眼晏陽,而後再看看泫然欲泣的華袖,眼裏滿是譏诮。
見華袖哭了,晏陽絲毫沒有憐憫,他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别在我這兒哭哭啼啼找晦氣。”
華袖掩面垂淚往外面走去。
“晏陽哥哥,我來幫你曬藥材了!”
人未到聲先到,那歡快的聲音子院外面響起來,晏陽不耐煩的模樣退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無奈。
花顔提着裙子蹦蹦跳跳走進來,見華袖掩面哭着離開,微微楞了一秒後,小跑到晏陽跟前,見華琊也在,開口喊了一聲華公子。
晏陽拿出帕子遞給花顔,“大熱天的還跑着過來,不熱?”
“不熱。”花顔接過帕子擦擦汗水。
晏陽無奈開口說道:“藥材都在那兒,去吧。”
花顔點點頭,擦完汗後将帕子放在一邊,然後往晾曬藥材的架子前走去。
華袖除了院子,回想着晏陽之前的那溫和的聲音,眼裏浮上陰狠。
院内。
看着開心快樂的小姑娘,華琊輕聲開口,“這樣的小姑娘,很讨喜。”
心思簡單,是非分明,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不說。
她像是一塊尚未雕琢的瑰寶,帶着難得的天真純淨。
“是啊,聰明有靈氣,有的時候也傻得可愛。”晏陽笑着開口,眼裏滿是溫和。
華琊看了一眼晏陽,一言不發。
或許師兄自己都不知道,他對花顔有很大的耐心和溫柔。
……
陵親王府。
陵親王妃聽完了婢子打探的消息,揮手讓婢子出去。
“長公主居然會想讓阮白虞做自己的兒媳?”陵親王妃看着身邊的嬷嬷,神色那叫一個高興和驚喜。
這個消息還真是叫人開心。
“當年這事也不算隐晦,長公主的心思,幾乎人人都知道。”嬷嬷低聲開口說。
陵親王妃笑了笑,她擡頭看着嬷嬷,溫聲開口說,“嬷嬷,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知道了。”嬷嬷屈膝一禮。
等嬷嬷離開之後,陵親王風風火火的走進來,見悠閑惬意的陵親王妃,微微蹙眉。
這都要火燒眉毛了,她怎麽還坐的住!
陵親王妃起身行禮問安,而後揮手讓婢子下去,等屋内隻剩下他們夫婦兩後,她走上去溫聲開口,“王爺怎麽了?”
“宮裏的眼線來說,廷尉少卿頻繁入宮。”陵親王坐在一邊,沉聲開口說。
陵親王妃心一跳。
廷尉少卿,這就像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利劍!
他這麽頻繁入宮,肯定隻會是爲了案件,說到案件,那就是他們陵親王府的事嗎?
所以,皇上和郁五淵要開始動陵親王府了嗎?
也是,疫病都過去了,如今又沒有什麽事情,整頓陵親王府可不就是該提上日程了嗎?
“不能再拖了!”陵親王狠了狠心,“必須要拿住廷尉少卿的軟肋!”
必須要制衡住郁五淵,拖一天是一天!
陵親王妃走上去拍拍陵親王的肩膀,溫聲開口,“王爺莫急,廷尉少卿的軟肋是他們的妻兒,若是可以的話,挾持了他們,是否能要挾廷尉少卿呢?”
郁五淵的妻子是阮沐初,要是能挾持了阮沐初,那相當于是制衡了郁五淵和阮白虞,制衡住阮白虞,那就是制衡住了君離。
這一條路,未嘗不可。
陵親王看了一眼陵親王妃,淡聲開口,“你以爲郁五淵不會有所準備嗎?隻怕他妻兒身邊早就被保護得密不透風了。”
抓住他的妻兒來威脅郁五淵,這個方法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隻不過這個可行度真的不是很高。
陵親王妃微微一笑,“王爺莫急,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重要的是過幾天的宴會。”
現在挾持了阮沐初對他們沒有什麽好處,等到時候更艱難一點,阮沐初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再說了,被保護再密不透風又如何,人總會有懈怠的時候,當他們露出了破綻,那就是有機可乘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