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五淵轉身擡手敲了敲阮沐初的腦袋。
見她控訴的目光,無奈開口,“你這想些什麽呢,不可能的事,别亂想。”
那種場景,他們是想都不敢想。
單是一個沈錦瑟就已經很不得了了,要是再加一個虞姐,那真就是無敵了。
隻要這兩人聯手,不管是在那個國家,那個國家崛起隻是遲早的事。
總之,這兩人的女人,不在一處就厲害的不行,這要是聯手,那其他人是真的沒有一絲活路了。
沈錦瑟側頭看着阮沐初,順着她這個想法思索了一會兒,而後認真開口,“侯夫人這個想法不錯。”
君離猛地擡頭看着沈錦瑟,“要打江山自己去,别帶上我家夫人。”
如今沈錦瑟和蒼國的關系有些疏離,若是真的和沈奕賢鬧翻脫離蒼國,以她的野心和本事,自立爲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虞姐,你忍心看着我四面楚歌嗎?”沈錦瑟看着阮白虞。
阮白虞搖搖頭,“不忍心。”
沈錦瑟挑了挑眉,側頭看着君離,眼裏寫滿了勝利者的驕傲。
你讓不讓去是一回事,你夫人去不去又是一回事。
君離看着沈錦瑟那小人得志的嘴臉,輕啧了聲。
阮沐初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她看着沈錦瑟那意氣風發的樣子,輕聲,“沈姐姐你還真想去做啊?”
“到時候看咯。”沈錦瑟歪頭看着阮沐初,見她驚訝不已的樣子,好笑道,“能自己做皇帝,爲什麽要做臣子呢?”
“……”這話,還真是有理的無法反駁。
但是,你還記得你是個女子嗎!!
驚世駭俗也不是這麽個驚法吧???
阮幕安和郁五淵閉了閉眼睛。
果然,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沈錦瑟吧。
桀骜如她,野心勃勃。
阮沐初默默豎起來大拇指。
阮泓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我仔細想了想,似乎也不錯,我還挺期待到時候的局面,希望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吧。”
沈錦瑟在他們臉上看到了驚訝,無奈,甚至是支持,但就是沒有鄙夷嫌棄。
阮老夫人看着沈錦瑟,樂呵呵開口,“要是我有生之年也能見到那個局面,真的就是死而無憾了。”
沈錦瑟笑了笑,“或許會有那麽一天的。”
阮白虞撐着腰緩步走着,面上挂着些笑容。
君離看着自家嶽父那樣子,幽幽開口說,“父親,你是想看阿虞入朝爲官嗎?”
隻要沈錦瑟敢稱帝,君宥就敢開設女官一職。
别以爲他不知道,君宥惦記阮白虞已經很久了,要不是怕氣死了那些老臣,他早就大手一揮,給阮白虞弄個官職了。
阮泓一愣,對上君離冷冰冰的目光,嘴角一抽,“抛去那些繁文缛節,這是好事。”
君離擡手揉了揉眉心。
阮白虞緩步走到君離伸手,雙手撐着他的肩膀趴着,“你不樂意?”
“真話?”君離開口。
阮白虞應了一聲。
“不樂意。”君離說,“我能護着你,你不需要那麽厲害,而且,若真的有那麽一天,每天早朝,你能起來?”
君離這輕描淡寫的一個問題,讓阮白虞陷入了沉思。
這個……
似乎,應該…似乎…不太可能……起來……吧……
阮白虞趴在君離肩上,笑嘻嘻的在他耳邊說:“其實比起獨當一面,我還是更喜歡躲在你身後作妖。”
有人護着,爲什麽要無所不能呢。
君離周身的氣息溫和了些許。
阮白虞眼裏浮上了些無奈和寵溺。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喲。
沈錦瑟看着那夫婦兩人,無聲感慨。
如果阮白虞沒有遇上君離,那她或許會是第二個自己。
阮沐初搖搖頭。
果然,隻要有修王在,阿虞根本就沒有半分鬥志。
林毓溫聲将話題給轉移開,“我炖了燕窩,等母親午睡起來了,我們去慈銘堂吃。”
阮白虞歪頭看着林毓,笑眯眯開口,“母親,有沒有準備栗子糕啊,我饞!”
“沒有,饞着吧。”林毓開口。
阮白虞小臉一垮,哀怨控訴的目光望着林毓。
林毓被她看着沒辦法,搖搖頭,“早就給你準備了,饞貓!”
阮白虞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母親最好了。”
阮老夫人擡手讓瑞嬷嬷攙扶着自己站起來,她繞過凳子,溫聲開口,“好了,你們年輕人閑話吧,我老婆子回去睡個午覺。”
“母親慢走。”阮泓起身一禮。
林毓一禮,說了一句‘母親慢走’。
送走了阮老夫人,幾人就各自散了。
沈錦瑟跟着阮白虞姐妹來到了她們住的院子。
君離抱着君闊走進屋子,将睡着的人兒放在床榻上。
“小世子睡着了那我們去我那院子吧。”阮沐初溫聲開口。
沈錦瑟點點頭。
阮白虞和君離說了兩句,就跟着阮沐初離開了。
長合院。
阮沐初帶着幾人走到了屋子裏。
“姐夫呢?”阮白虞詫異的開口問了一句。
素鯉走上來,恭敬開口,“侯爺在側屋照顧着小世子休息。”
阮白虞歪頭看了一眼阮沐初,眼角眉梢寫滿了打趣。
阮沐初沒好氣的拐了拐阮白虞的胳膊,側頭和沈錦瑟說,“這是我尚未出閣時候住的地方,不過沒住幾年,父親沒有晉升,我們都是住在侯府,以後有時間讓阿虞帶你去侯府走走逛逛。”
沈錦瑟點點頭,打量完阮沐初的閨閣後,道:“你們姐妹兩的院子有些相似,卻又不太相似。”
阮沐初側頭看了一眼阮白虞,溫聲和沈錦瑟說,“我們雖然是胞胎,但這性格是完全相反,所以喜歡的東西多少有些不一樣。”
“她溫婉大方,我嘛,奸詐狡猾?”阮白虞笑着開口。
沈錦瑟看了一眼阮白虞,無奈開口:“就不能換個詞嗎?足智多謀不好嗎?”
“挺好。”阮白虞說。
幾人走到了妝奁前,見沈錦瑟有些好奇的樣子,阮沐初打開了妝奁。
“這裏多數是尚未出閣時佩戴的頭飾。”阮沐初說着,側身讓沈錦瑟過來,方便她仔細觀看。
沈錦瑟看着妝奁裏的發飾,不禁感慨了一句,“單看這些發飾,就足以可見你們在家裏是何等受寵。”
這個妝奁,可比她當初的妝奁氣派多了。
不過由此也能看出,這姐妹兩在家裏面是何等的受寵。
阮沐初笑了笑,“父親的子嗣不多,加上老來得子也才五個,先前隻有我們幾個,對我們雖然嚴厲,但衣食住行從未慢待過一點。”
看着阮沐初眼角眉梢的自信和驕傲,沈錦瑟眼裏蘊藏着些許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