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夫人對上陵親王妃冷厲的目光,絲毫不慌,她抹幹淨臉上的淚水站起來,冷聲開口,“禍根是你起的,你休想甩幹淨,要是你弟弟不能平安出來,你可就别怪臣婦狠心了。”
“是嗎?你在威脅本妃?”陵親王妃冷笑了一聲,“你可别忘了,你孫女的婚事還捏在本妃手裏,還有你孫子書塾的事,也在本妃手裏面,你親孫子孫女的前程,可都是在你一念之間。”
她生平最不喜歡有人威脅她!
如今忍耐到頭了,可就别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秋老夫人臉色一僵,而後恨恨地瞪着陵親王妃。
“本妃記得你有一套翡翠的頭面,你懂本妃的意思吧?”陵親王妃坐在椅子裏不緊不慢開口說。
想讓她大出血是不可能的,秋家從她身上也得到了不少好處,如今也該吐出一些了。
秋老夫人面色頓時難看不已,“你這個忤逆的東西,你居然惦記着我那傳家的東西!”
“呵,你可想好了,你傳家的東西重要還是你兒子的命重要。”陵親王妃揮揮手,“送客。”
一邊幾個的婢子走上去,半拖半拽的将秋老夫人給請出去。
弄走了秋老夫人,陵親王妃在椅子裏坐了一會兒,而後起身朝着後面走去。
……
第二天。
傍晚時分,一行人才從大甯寺回到家裏。
阮白虞回到家,吃過晚飯後就往屋子裏鑽,準備睡覺。
君離也不攔着,等他在書房處理完政務過來後,就看到這小姑娘夾着被角正在呼呼大睡呢。
君離正要去洗漱的時候,素梅從外面進來了,手裏拿着一張帖子。
見自家王妃娘娘睡着,素梅屈膝一禮,恭恭敬敬開口,“殿下,這是陵親王妃差人送來的帖子。”
君離負手,冷聲,“内容。”
素梅恭恭敬敬說道,“陵親王妃明天要來拜訪娘娘。”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将她喊醒洗漱,順便說一下。”君離丢下一句話,轉身就去洗漱了。
素梅一禮,然後走到床邊看着阮白虞,低聲喊了幾次後才将人給喊醒了。
阮白虞醒了醒瞌睡,懶洋洋開口道,“扶我起來。”
素梅丢着帖子上去,伸手将阮白虞給扶起來,而後溫聲開口,“陵親王妃明天要來拜訪,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阮白虞揉了揉眉心,而後側頭看着素梅,“等我和王爺商量一下。”
素梅一禮,而後攙扶着阮白虞起身去洗漱。
等阮白虞洗漱回來,君離已經在屋内看書了。
“陵親王妃要來拜訪,你說我見還是不見?”邊說,阮白虞邊走到了君離身邊站着。
君離擡頭看了一眼,而後展開手臂,挪了挪坐姿後讓她過來坐着。
阮白虞走上去,彎腰坐在君離腿上面,挪了挪後,看着懸空的腳,慢悠悠晃着,“說話。”
“你想見就見。”君離一手攬着她的腰肢,一手拿着書卷。
阮白虞趴在君離肩上,思考了一會兒後,開口道,“我這才回來,吃過晚飯就睡到現在,我不在的這兩天你做了什麽?”
君離将書本放在阮白虞腿上,然後抱着她起身,走到一邊的軟榻上坐下來,“将秋家人弄去刑部了,給你出出氣。”
阮白虞一愣,然後下意識的晃了晃腳,“你居然沒把人弄死?”
說完之後,她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君離。
君離拿起書,“不想牽一發而動全身。”
阮白虞哦了一聲,晃了一會兒腿之後,開口,“那就見見吧。”
君離應了一聲。
“胡國呢?”晃了一會兒自己的小短腿,阮白虞問了一句。
“蒼國的支援也快要到了,甯國沒有動靜,那拉提部落也支援了,其餘國家都在觀望。”君離不緊不慢開口說。
阮白虞微微蹙眉,而後舒展開了一些,緩聲,“俗話說得好,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這個道理亘古不變。”
君離側眸看了一眼這人,溫聲開口,“你不如換句話說,齊青臨沒有看錯人。”
此次會盟,他們三人,亦或是三國之間,達成的協議非常不錯,利益之久,可達十年左右。
如果不是齊青臨信任他和沈錦瑟,這次會盟不會這麽有驚無險,也不會收貨頗豐。
胡國危難關頭,他和沈錦瑟會用實際行動告訴齊青臨,他沒有信錯人。
隻是沒想到,空桑内憂沒平,竟也會叫人前去支援。
想來是爲了花顔吧?
“也是。”阮白虞笑了笑,“希望這疫病早點過去,也希望這真的是天災。”
君離放下書卷看着她,“疫病或許會早些結束,可這是不是天災,你我心知肚明。”
這世上沒有天衣無縫的事,隻要是人爲,就會被察覺到端倪,從而抽絲剝繭找到更多證據,最後抓到幕後之人。
阮白虞歎了一口氣。
君離看着她有些圓的臉蛋,捏了一把後,道,“王琛他們體質特殊,有的事情我要和齊青臨說一下,以防萬一。”
阮白虞瞬間明白了君離的意思。
“防範于未然,我懂。”阮白虞笑嘻嘻地拍開君離的手,然後擡手報複性的揉了幾下他的臉頰。
君離摟着阮白虞,眼裏的威脅漸漸被無奈取代,任由她搓揉。
阮白虞揉了幾下,感覺手感還不錯,然後就不松手了,捧着他的臉搓搓揉揉捏捏。
君離眯了眯眼,“适可而止,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我第一次得寸進尺嗎?”阮白虞咧嘴一笑,那笑容,有說不出的頑劣和嬌縱。
君離伸手捏住她的後脖頸,指腹摩挲幾下,不緊不慢開口,“你最近很嚣張。”
被捏住後勃頸的阮白虞瞬間就乖如鹌鹑,捧着君離臉頰的手瞬間就放下來了。
“我沒有。”阮白虞小聲爲自己辯駁了一句。
君離将人抱起來放在一邊,而後拉過她的腿摁揉着,“小姑娘,做人不要太嚣張,還記得你上次坐完月子後的事情嗎?”
阮白虞一愣,而後擡頭看着他。
對上他别有深意的目光時,阮白虞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羞還是該惱。
“這一筆一筆我可記着,有句話叫什麽來着,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一邊揉腿,君離一邊開口說。
阮白虞想起自己作的幺蛾子,不禁擡手掩面想哭。
“我錯了,你别記着行嗎?你這搞得我心慌慌不想生了。”阮白虞拽了拽君離的袖子,企圖撒嬌一下,蒙混過關。
之前有事請假,缺了一天的加更,過幾天補上,【鞠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