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丫頭開開心心的回來,君離也安心了些許。
看來王琛還真有點本事,出去一趟,就把這丫頭給寬慰好了。
對上君離的目光,阮白虞彎眸笑了笑,“小滿呢?”
“睡着了。”君離從樓上走下來。
阮白虞點點頭,然後望着君離說道:“我餓了。”
“讓王姝給你準備。”君離擡手拍拍阮白虞的腦袋,“我和王長老說點事情。”
阮白虞點點頭。
王琛看了一眼君離,向阮白虞微微颔首,然後就跟着君離上樓去了。
屋内。
君離站在桌案前提筆寫着文書。
“此行你帶上令牌和文書,直接到皇城,将文書給守門的将領看,他們會帶着你去見承華帝,到時候是什麽安排,和承華帝協商,不過最好不要分散。”
見在桌案前低頭寫文書的男人,王琛溫聲開口,“我知道了。”
君離書寫完,拿出自己的印章在末尾蓋印。
等墨痕徹底幹掉後,君離拿出使臣令牌,和文書一并遞給了王琛,“此行危險,王長老帶隊,務必一同去一同回。”
王琛接過來,颔首,“定不辱命。”
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君離和王琛緩步朝着外面,走到回廊上,兩人就看到了下面堪稱其樂融融的場景。
晏陽和幾個長老有說有笑,阮白虞則是坐在另一張桌子前吃着東西。
看那一群人的樣子,要是來幾壇子酒的話,就能把酒言歡了。
見君離和王琛下來了,幾人稍微收斂了一些。
君離走過去。
晏陽往一邊挪開讓出個位置。
“王爺,你和王長老說什麽呢?”晏陽倒了一杯茶放在君離面前,好奇的問了一句。
君離端起茶杯,淡聲:“讓他照看你,省的闖禍。”
聞言,晏陽臉一垮,有些哀怨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君離。
君離不爲所動的喝了一口茶。
王琛笑了笑,溫聲開口:“王爺讓我帶隊,叮囑我照顧好你們,一同去一同回。”
别的不說,這夫婦兩口是心非的模樣還真是如出一轍。
晏陽看着君離冷淡的模樣,笑嘻嘻的開口,“我就知道師兄你還是關心我的。”
“嗯。”君離應了一聲,在晏陽見鬼的目光下,冷聲道:“你要是出事了,府上的大夫還得重新物色,這很麻煩,所以你得活着回來。”
晏陽:“……”
說一句擔心我就那麽難啊!
幾個長老看着晏陽郁悶的樣子,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阮白虞一邊吃東西一邊聽着幾人閑話,聽到這兒,她忍不住悶笑了一聲。
自讨沒趣,晏陽也算是第一人了。
明知道君離不會說好聽的,偏還想要在他那兒讨一句好話,這不是自己送上去被怼嘛。
次日。
一大清早,君離一行人就收拾好準備啓程,而王琛一行人也準備往胡國的皇城而去。
疫病不等人,他們必需要用最短的時間趕過去。
等一行人道别後準備啓程時,馬蹄聲由遠到近,沒一會兒,幾個人影同馬匹出現在視線裏面。
阮白虞眯了眯眼睛。
似乎是這邊陲城鎮的城主。
“諸位稍等!”城主高喝一句,生怕君離等人離開了。
沒一會兒,城主和幾個随從騎馬趕到了跟前。
城主從馬背上跳下來,大步走到了君離等人跟前。
“修王殿下,修王妃娘娘。”城主擡手一揖,問安後,看着一邊大包小包的一行人,“這些都是大夫?”
君離擡手一揖回禮,冷聲,“是,貴國突發疫病,我國不能袖手旁觀,皇上特派來這些大夫,這些大夫的醫術都很不錯,希望能給貴國帶來一定的幫助。”
城主看着那一群人,而後看着冷漠尊貴的男人,擡手做深揖,“我待胡國千萬百姓感謝修王殿下此舉!”
驿站的官員隸屬他管,驿站裏的一些情況他也是知道的,今天一大早上那裏的官員就來通禀消息。
他一聽頓時坐不住了,帶着幾個随從趕緊騎馬趕來。
疫病何等危險他們都知,但在這個時候,沅國去召集了大夫援助。
錦上添花容易,可雪中送炭難。
沅國此舉,修王此舉,可真是叫人心暖感激到想哭。
看着城主感激不已的樣子,君離冷聲道,“兩國一直以來都是友好鄰邦,如今胡國有難,我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多謝修王殿下!願我們兩個友誼長存,接下來,我親自護送這些大夫抵達下一個城鎮。”城主再一次作揖。
君離微微颔首,“本王預祝各位一路順風,胡國早日恢複太平。”
話音落下,君離一禮。
城主等人作揖,目送君離一行人離開驿站。
等他們離開後,城主直接開始護送着王琛一行人前往下一個城鎮。
他們抵達下一個城鎮後,那裏的城主依舊是親自護送到下一處。
一路上,他們不止被城主護送,還被各地的城主塞了好多藥材。
隻不過藥材一多他們就不好趕路,是以王琛讓兩個長老押送藥材,他們先行一步。
當他們抵達皇城的時候,君離一行人也抵達了京城。
皇城門口。
樓上的将領看着城門下的一行人,頓時疾步從城牆上下來,然後和士兵喝了一聲開門。
好些城主的飛鴿傳書早已到皇城,關于沅國送到大夫一事,他們早就知道了。
這一行人,看衣着打扮,應該就是沅國派遣的大夫了。
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把人給盼來了。
城門打開,王琛等人并未急着過去。
将領和幾個士兵大步走出來。
王琛翻身下馬,等将領幾人走過來了擡手一揖,“我們是沅國派遣過來是大夫,這是文書和令牌,請過目。”
說完後,王琛拿出了文書和令牌遞過去。
将領接過來辨認無誤後,将東西還給王琛,擡手一揖,感激道:“沅國大恩,諸位仁義,我們胡國銘記于心,還請諸位随我入宮拜見皇上。”
“好。”王琛收起文書和令牌,開口說。
将領一禮,然後翻身上馬領着一行人往皇宮而去。
一行人從主大街出發,隻不過一路過去,街道上人影都看不到一個,蕭條的陰雲籠罩着皇城。
皇宮門口。
将領和禁軍說了兩句,然後和禁軍親自帶着王琛一行人往裏面走去。
路上,那位禁軍好奇問了一句,“疫病危險,諸位爲何前來?”
其他人恨不得有多遠跑多遠,唯有沅國,唯有他們一行人,逆風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