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看着齊青臨這一群人,面色淡淡。
齊青臨輕咳一聲打破了這沉默詭異的氣氛,道:“修王這是?”
“陳毅安踩空了。”君離開口。
沈錦瑟一愣。
所以掉下來砸破屋頂的人就是陳毅安了?
羅延恩趕緊進去去看陳毅安的情況。
這要摔死了,那可真是要讓他笑掉大牙的。
“修王無事吧?”齊青臨詢問了一句。
這衣衫上有不少血迹,就是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殺手的。
“無事。”君離開口說。
齊青臨擡手作請。
君離跟上去。
沈錦瑟站在原地不準備去,不過齊青臨一個眼神過來,她隻好跟上去。
一衆臣子看着那幾個渾身浴血的親衛,面色有幾分敬畏。
一個個殺氣騰騰的,大早上見到這副場景,心髒有點受不了啊!
屋内。
羅延恩擡手揮了揮,等灰塵散了一點,他才走上去,在一堆碎瓦片斷木頭裏找到了陳毅安。
“喂,還活着嗎?活着吱一聲。”看着雙目緊閉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羅延恩蹲在他身邊,說了一句。
“吱。”
羅延恩嘴角一抽,而後詢問:“沒傷着吧?”
“你這是廢話吧?”陳毅安哼哼唧唧的開口,“從那麽高摔下來,能不傷着嗎?”
中氣十足,看來沒大問題。
羅延恩伸手将陳毅安給拽起來,道:“沒事就起來。”
陳毅安站起來,罵罵咧咧的朝外面走去:“他奶奶的,我真的是……,鬼知道那兒居然是空的,差點沒把我摔死,我家裏可是還有妻兒等着。”
要不是他及時運起内力,如今真就摔死了。
這要說出去,簡直是叫人贻笑大方。
羅延恩看着陳毅安的背影,目露嫌棄。
行,看來根本沒事。
陳毅安出去,就看到君離幾人在不遠處說着什麽。
不遠處。
沈錦瑟捧着肉包子吃着。
“這是,哪出?”君離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朝臣,問了齊青臨一句話。
看上去是早有準備。
“内鬼。”齊青臨開口說,“你要同我們一起回去嗎?”
君離搖搖頭,“不。”
見齊青臨和沈錦瑟不解的樣子,君離道:“那個人要我的命,此次肯定會來。”
次次算計都是要他的命,這次刺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那人絕對不會放過。
“你在等那人?”沈錦瑟冷聲開口,“本宮覺得不怎麽可能,且你一晚上沒回去,隻怕修王妃已經擔心不已。”
君離沉默了一會兒,道:“她不會擔心的。”
那丫頭的脾氣他知道,不過是獵場刺殺,她不會擔心,她會吃好喝好等着自己回來。
?
沈錦瑟一臉不解的看着君離。
君離将扳指摘下來遞給沈錦瑟,“勞煩代轉。”
沈錦瑟在自己的裙擺上擦了擦手,然後拿出帕子放在手心,示意君離放上來。
君離将扳指放上去。
齊青臨見狀,道:“萬事小心,盡快回來,遇上其他的人能幫則幫。”
君離颔首,“多謝,你們此行也小心,殺手未盡。”
齊青臨點點頭。
簡單的說了兩句後,兩行人就分開了,該去行宮的去行宮,該去獵場的去獵場。
行宮。
阮白虞依舊靠在椅子裏閉目養神。
這一晚上,這兒是燈火通明。
沒有一個人回去休息,基本上都是坐在這兒等着,困了就小憩一下,醒了就繼續守着。
一夜過來,半個人影都不見,一群人的急躁擔憂到達了頂峰。
木池銘擡手揉了揉眉心,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
在過一會兒天就亮了。
阮白虞睜開眼就看到君闊睜着眼睛安靜的坐着。
見他醒了,阮白虞擡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
君闊咿咿呀呀了兩句。
王姝附身将君闊從阮白虞懷裏抱走。
花顔起身過來,伸手,“虞姐姐,你坐了一宿,不如起來活動一下吧?”
阮白虞點頭,順着花顔的力道站起來,繞過椅子後,緩步走動。
就在阮白虞活動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些動靜。
仔細一聽,像是兵刃厮殺聲。
木池銘猛然站起來。
這時,禁軍副将從外面疾步走進來,朝着木池銘擡手一揖,焦急道:“丞相,普王叛變起兵,外面快要抵擋不住了!”
禁軍副将的聲音一落,四下嘩然。
普王起兵了?!
皇上一夜未歸,普王就起兵造反,這,這這這……
阮白虞依舊不緊不慢走着。
木池銘沉聲開口,“撤退回來,守好這裏。”
禁軍副将一揖,轉身出去了。
木池銘起身緩步走到阮白虞身邊,溫聲開口:“修王妃要出去看看嗎?”
“走吧。”阮白虞開口。
錢杉幾人坐不住了,可他們又勸不住王妃娘娘,隻能跟着出去。
一群女眷看着這兩人的背影,無端感覺到了一絲安心。
好像有丞相大人在,兵變這事就不足爲奇了。
殿外。
剩餘的一半禁軍将這裏收的固若金湯。
但叫人意想不到的是,對面的叛軍不止有普王的親衛,還有禁軍首領以及一些禁軍。
木池銘緩步走到了最前面,看着禁軍首領,不緊不慢開口:“你沒去獵場找皇上?”
難怪,一晚上都沒有個消息。
禁軍首領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丞相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都叛變了,怎麽可能還去找皇上呢。
禁軍首領接到了普王的目光,開口:“丞相大人也不要怪我,普王許我大将軍的位置,人爲财死鳥爲食亡,丞相大人要是願意,普王會繼續讓丞相大人坐穩這個位置。”
好一句人爲财死鳥爲食亡,但這不是他背叛皇上的理由。
木池銘笑了笑,溫聲道:“人各有志。”
能讓他心甘情願臣服的人,隻有皇上,其餘人不行,也沒那個本事。
“冥頑不靈!”禁軍副将斥罵一句。
要不是木池銘與他有過恩,他才懶得這麽費口舌!
普王看着木池銘,開口抛出橄榄枝道:“皇上生死不明,你何必繼續替他賣命,隻要你歸順本王,本王給你侯位,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普王這話未免過早了吧?”木池銘不緊不慢說:“皇上隻是一夜未歸,什麽是時候生死不明了?”
看着木池銘這樣子,普王頓時翻臉,冷聲呵斥:“嘴犟!非得見血才肯歸順?!”
木池銘是個人才,他起了愛才之心并不想弄死木池銘。
可這,好說完全不管用,那就隻能來硬的了!
隻有讓他吃個苦頭,他才會歸順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