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錦瑟躺了一會兒,齊青臨開口:“起來。”
沈錦瑟呼出一口氣,然後爬起來坐在地上,冷不丁冒出兩個字,“刺激!”
齊青臨:“……”
刺激你個頭,人都被你吓死了。
祁簪伸出手将沈錦瑟扶起來,關切詢問,“殿下可有傷到哪兒了?”
“摔了一下,問題不大。”沈錦瑟站起來後,緩步朝着那頭老虎的屍體走去。
齊青臨站起來,緩步跟在後面。
見還插在老虎頭上的利劍和眼裏的短刀,沈錦瑟伸手将利劍與短刀拔出來。
胡國和蒼國的人圍聚過來,看着這一頭老虎的屍體,好一會兒,複雜敬畏的目光落在了沈錦瑟身上。
看着沈錦瑟臉上的血迹和一身冷漠,不少人從心裏有點怵她了。
這個女人,有點狠啊。
“原先以爲叢林之王很強,如今看來,不過爾爾。”沈錦瑟冷聲說了一句,而後将手裏的利劍短刀丢給祁簪。
你殺的老虎,你說的對。
齊青臨淡淡瞥了一眼沈錦瑟,無言以對。
沈錦瑟側頭看着齊青臨,冷聲道:“難得本宮獵了個大家夥,接下來想偷個懶,承華帝是同我們一道回去還是繼續狩獵?”
剛摔了一跤,隻怕身上不少地方都淤青了,她得回去上藥,以免接下來的事情給他們拖後腿。
齊青臨看了眼樹林,淡淡開口:“回去吧。”
此行也捕獲了不少獵物,至于老虎,以羅延恩的性子,不逮到一隻老虎他是不會回來的。
沈錦瑟點點頭。
有了皇上的命令,一行人開始收整收整,準備回去。
……
獵場少了一行人,絲毫不影響狩獵的氛圍。
看着眼前從天而降的殺手,陳毅安二話不說就沖上去厮殺。
見陳毅安遊刃有餘,君離就站在一邊看着。
這次的殺手數量不多,沒一會兒就被陳毅安解決了。
解決完殺手,陳毅安就去搜搜找找,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殿下,這個。”陳毅安拿着一個令牌走過來遞給君離。
君離接過來,看了一會兒後,道:“你覺得呢?”
陳毅安從君離手裏拿過令牌再仔仔細細确認一番,“是胡國的令牌,但應該不是胡國的人。”
說完,陳毅安繼續去翻找其他的屍體。
君離看着陳毅安的背影,眼裏有些欣賞之意。
“這事,你有何看法?”君離緩聲開口。
陳毅安側頭看了一眼君離,而後站起身回答道:“應該是想要挑撥離間。”
就算是這事處理的再好,隻怕也會離間了兩國的關系。
隻不過,這令牌看着也不像是仿造的,隻怕胡國也有幾個内鬼。
“繼續狩獵。”君離道。
陳毅安颔首,然後幾人繼續前行。
傍晚。
君離幾人抵達行宮的時候才知道齊青臨他們一行人早早的就回來了。
營地。
君離幾人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沈錦瑟身邊圍聚了不少人,有男有女。
陳毅安去打聽回來,然後低聲和君離說了一下沈錦瑟獵殺老虎的事情。
君離走到席位上坐下來,看了一眼沈錦瑟後,垂眸喝茶。
沈錦瑟能和丫頭處成好友也不是沒道理,一樣的虎。
想來,若非她有孕在身,隻怕現在要嚷嚷着去弄一頭老虎了。
阮白虞帶着君闊過來,才坐下,就聽君離說了這事。
聽完後,阮白虞看了一眼沈錦瑟,收回目光後低聲和君離說:“若我沒有懷孕,我肯定去獵一頭老虎。”
君離淡淡瞥了一眼阮白虞。
幸虧是懷孕了。
吃過晚飯,一行人各自散開。
入夜。
阮白虞正準備休息的時候,杜若走進來了。
“娘娘。”杜若屈膝,“承華帝幾人過來了,如今在前廳,王爺讓奴婢來請娘娘過去聽聽。”
阮白虞擡頭看去,沉默了一會兒後,整理好衣衫,起身朝着前廳走去。
前廳。
阮白虞姗姗來遲。
見阮白虞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沈錦瑟開口道:“過來坐。”
阮白虞颔首,而後走到沈錦瑟身邊的空位上坐下來,看着這一屋子的人,“大晚上的不睡覺聚在這兒做什麽?”
齊青臨,木池銘,這是胡國的。
秦禾,葉執,這是甯國的。
沈錦瑟,祁簪,這是蒼國的。
空桑一人,是那拉提部落。
最後再加上他們夫婦,完全算是一個小型會盟現場了。
“談正事。”齊青臨開口說。
沈錦瑟颔首,淡聲道:“你或許不知道,今天下午和承華帝下山的時候遇刺了。”
話音落下,沈錦瑟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塊令牌。
空桑伸出手,沈錦瑟将令牌遞過去。
齊青臨開口說道:“還有甯國和那拉提部落也遇刺了,你家王爺也沒能幸免。”
阮白虞沉默。
空桑仔細辨認後,說道:“是我那拉提部落的令牌,但刺殺不是我們做的。”
看來遇刺的并不止他和修王妃,如今在座的,都遇刺了。
沈錦瑟沉默了一會兒,“令牌是真的,遇刺不是,這說明了什麽?”
有内鬼。
說到這兒,君離從袖子裏拿出一個令牌放在桌子上,“胡國的,想來也是真的。”
齊青臨伸手拿過來,看了眼一會兒後,點頭,“是真的。”
看來他們胡國也是有内鬼的。
放下令牌,齊青臨将目光落在了秦禾身上。
秦禾掏出了一個信件,遞給君離,“令牌我們沒找到,但我們找到的信件,上面寫了修王妃要如何将我們弄死在獵場,内容之逼真,我差點都信了。”
“又來。”阮白虞說了兩個字。
是不是她的字容易模仿?
次次都是這招,惡不惡心人,怎不去模仿君離的字迹。
空桑趁着君離看信的時候,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令牌放在桌子上,“今天下午我同修王妃說了事情,回來的時候就遇刺了,殺手身上有我部落的刺青,身上有這個令牌,帶并不止一個。”
葉執走上去拿過令牌辨認一番,最後,道:“是真的,但這事不是我們做的。”
齊青臨看着這一桌子的令牌,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說了一句,“所以,這一下午的時間,我們都遇刺了?”
“應該是這樣不錯。”阮白虞一本正經的回答。
沈錦瑟看着這一桌子的令牌,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似乎沒有蒼國的令牌,而且爲什麽沅國的是信件?”
她和齊青臨一行人遇刺,找到的是那拉提部落的令牌。
修王遇刺,找到的是胡國的令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