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等會兒林旭會帶着圓圓他們過來。”君離淡聲開口。
林毓點點頭,溫聲道:“我會叫人多備一副碗筷,你們去慈銘堂看看母親吧。”
幾人點點頭應下。
慈銘堂。
幾人陪着阮老夫人閑話。
沒多會兒,阮幕安夫婦也來了。
看着這些小輩都回來了,阮老夫人是開心的不得了。
阮老夫人樂呵呵的詢問了每個人的近況,幾人一五一十的回答。
見插不上話,阮白虞就低頭在一邊吃東西。
沒多會兒,阮泓拿着一封信件從外面進來了,眼角眉梢寫滿了笑意。
“母親,錦州來信了,再過幾天叔父叔母就到了,到時候您可就有伴了。”阮泓将手裏的信件遞給了阮老夫人。
阮老夫人急忙接過來翻看,最後開心不已道:“好好好,可算是來了。”
看着握着信件開心不已的阮老夫人,一屋子的人也開心不已。
阮泓在一邊坐下來,“五淵,聽聞的事處理的如何了?”
郁五淵開口答:“很快就可以移交到刑部了。”
阮幕安擡頭看了一眼郁五淵,“你這進度可以啊,做個還說卡住了,今個就說快要移交刑部了。”
“多虧王妃娘娘。”郁五淵說。
阮泓看了一眼阮白虞,再一次惋惜這人是個女嬌娥。
阮幕安看了一眼阮白虞,道:“能幹。”
阮白虞腼腆笑了笑,“還好還好。”
見君離看過來的目光,阮白虞将廷尉的事說了一下。
聽完後,君離不緊不慢開口,“不錯。”
阮白虞張了張嘴,最後換了一句話,說道:“下午到時候去了一趟九王府。”
“嗯?”君離不明所以,見阮白虞幽幽的目光,忽然間就想到了什麽,“又出事了?”
阮白虞點點頭,無奈開口說:“是呢,你早上說對了,真不知道該說你是烏鴉嘴還是料事如神。”
君離沉默了一會兒,“料事如神吧。”
聽這丫頭的叙述,這曹甯甯就不像是個簡單人物,如果不除根,那她肯定會在作妖,隻是沒想到這作妖會來得那麽快。
阮老夫人有些狐疑的目光落在了阮白虞身上,開口詢問“九王府,九王府怎麽了?”
阮白虞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
阮泓目光閃爍了片刻。
林毓走進來的時候就察覺這氣氛有點不對勁。
“怎麽了這是?”林毓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開口詢問了一句。
阮老夫人不緊不慢開口說道:“這孩子去了一趟九王府,修王問她是不是又出事了,然後你就來了。”
林毓點點頭,而後擡頭阮白虞,開口詢問:“這是怎麽回事?”
阮白虞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将那件事情給說了一下。
說完之後,一家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阮泓歎了一口氣,“這事我也知道,曹老哥爲這事和我吃了一頓酒,隻是我沒想到那孩子居然不知悔改。”
林毓吸了一口氣,最後将目光騾子啊了阮白虞和阮沐初身上。
她的初姐和虞姐幸虧不是那樣的人。
不然……
林毓真的不敢往下想。
阮老夫人撥弄着佛珠念了一句佛号,最後說了造孽二字。
阮幕安搖搖頭,一時間内心頗爲複雜。
蘇葉抿了抿唇瓣,“不免有些惡心,實在沒想到那麽溫和腼腆的一個小姑娘居然會這麽的喪心病狂。”
阮沐初歎了一口氣,道:“誰想得到啊,那可是她嫡親姐姐。”
阮白虞不在多言。
君闊安安靜靜的縮在阮白虞的懷裏,吃了一點東西後就開始打盹了。
阮白虞放下手裏的勺子,擡頭看着阮老夫人,溫聲開口:“不說這事了,祖父祖母他們不是要到了嗎?屋子收拾好了嗎?”
“你母親早就收拾好了。”阮老夫人笑着開口,“把重孫抱過來讓我老婆子看看。”
阮白虞抱着君闊走到了阮老夫人身邊坐下來。
試了好幾次,阮白虞才将君闊塞到了阮老夫人懷裏面。
看着閉着眼睛睡覺的小孩兒,眼角眉梢是滿滿的喜愛和開心。
“真乖。”阮老夫人輕輕碰了碰他的小臉,“瑞嬷嬷,快把我讓人打造的那個長命鎖拿過來,我給曾孫帶上。”
瑞嬷嬷屈膝一禮就去拿東西了。
“又讓奶奶破費了。”阮白虞無奈說道,“這孩子還小,奶奶何必給他專門打造個長命鎖,再說了,奶奶之前也破費不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裏面的孩子太少了,奶奶對這個曾孫是格外的好,三天兩頭的就要送點東西。
她真的很擔心奶奶會因爲送幾個曾孫東西送得沒錢了。
“多大點事啊,這錢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們要是阻攔我,我可就不高興了。”阮老夫人嗔了一眼阮白虞。
阮白虞看着阮老夫人這樣,無奈笑了。
阮沐初開口:“奶奶送的東西太貴重,郁松這小子毛毛躁躁的。要是弄壞了可不好,我隻能收起來,等長大了讓他在佩戴。”
蘇葉點點頭,附和了一句。
阮老夫人看着幾人,心裏又有了一個念頭。
沒一會兒,瑞嬷嬷拿着一個精緻的錦盒進來了。
得了阮老夫人的目光,瑞嬷嬷将錦盒遞給了素梅。
素梅收好錦盒。
閑話到飯點,林旭帶着幾個孩子也來了,一家人朝着花廳走去。
吃過晚飯,小坐閑聊後,就準備各回各家了。
修王府。
阮白虞靠在軟榻上搖着扇子。
君闊則是由君離舉起來站在軟榻上。
“雖說案子可以結了,可是我總覺得這案子有哪兒不對的地方。”阮白虞見君離似乎沒聽到,伸腳踢了踢他。
君離側頭看了一眼她懶洋洋的樣子,慢悠悠開口:“我聽見了。”
“那你倒是表個态。”阮白虞沒好氣的開口。
君離凝望了片刻,淡聲開口,“你倒是說你覺得哪兒不對勁。”
阮白虞見君離無語的神色,掩嘴輕咳兩聲,道:“我覺得紀長音身後還有人,他隻是一個江湖衆人,應該沒那麽大的本事做這個局。”
見君離沒說話,阮白虞又道:“而且我覺得雲樂咬死不招供,似乎是在拖延時間,她可能覺得會有人來救他們。”
君離看着阮白虞陷入了沉思,不急着開口打斷她的思索。
其實這丫頭所想也正是他心裏所想,甚至是君宥所想。
紀長音就是一個江湖草芥,可他所設下來的局都是不對針對這丫頭就是針對自己。
這完全不像是什麽報複,倒像是蓄意挑撥沅國的朝政。
棋局之大,倒像是出自朝堂謀士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