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郁五淵先去洗漱,然後和阮沐初溫存片刻,最後才去看看郁松。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呆了一下午。
傍晚。
郁五淵帶着妻兒抵達國公府。
阮幕安夫婦也到了。
君離夫婦晚了些,等到達國公府後直接往花廳去。
見君離和阮白虞來了,林毓溫聲開口,“可算是來了,還以爲你們要錯過飯點。”
互相問安後,夫婦兩坐下來。
君離開口,“有事耽擱來晚了,還請母親見諒。”
“一家人說什麽呢,你們來了就行。”林毓溫聲開口。
還沒說上幾句,飯菜就上桌了。
吃過飯,茶點瓜果上桌。
阮白虞将切好的桃子端到了阮老夫人面前,溫聲開口,“這是桃莊送來的桃子,我帶了些過來,這桃子可好吃了,奶奶你嘗嘗。”
阮老夫人嗔了一眼阮白虞,“這又不是第一次。”
這幾年桃莊送來的桃子他們也沒少吃,有的果肉清脆香甜,有的則是軟糯多汁。
但無一例外,這些桃子都很甜。
阮老夫人嘴上說着,手裏還是拿着小銀叉子叉起了一塊桃子。
阮白虞笑了笑。
這時,素梅端着幾個洗幹淨的桃子走進來。
一般來說,爲了斯文,桃子都是切好才上桌,然後用叉子叉着吃。
但是吧,這吃桃子還是啃着吃比較香,而且也是在家裏,所以,除了切好的桃子,桌子上還會有洗幹淨的整個桃子。
素梅将盤子放下離開後,阮白虞和阮沐初同時起身,兩人不約而同的伸手去拿那個最大的桃子。
看着兩姐妹一番争奪,君離直接伸手拿過桃子一分爲二,一人一半。
郁五淵接過君離遞來的桃子,削去皮後才遞給阮沐初。
君離将削皮去核的桃肉遞過去。
阮白虞拿過來咔嚓一口,清脆的桃肉香甜多汁。
飯後來個桃,快樂賽神仙。
姐妹兩拿着桃子啃着。
阮幕安也拿過了一個桃子削皮。
削皮的時候,阮幕安向郁五淵問了一句,“五淵,命案和刺殺案的進度如何?”
“卡住了。”郁五淵開口。
阮白虞吃着桃子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卡哪兒了?”
郁五淵喝了一口涼茶,“杜竹指認了雲樂,但雲樂咬死是自己所爲,雖然你和錦州命案沒關系,但紀長音和這個案子依舊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聯,這也導緻了刺殺案沒進展。”
冷不丁冒出來的幾個名字讓一家人聽得有些茫然。
阮白虞思索了一會兒,道,“所以現在的關鍵點是在雲樂身上了?”
郁五淵點頭,“雲樂嘴太嚴,一味用刑也不行,王妃娘娘,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誅心。”阮白虞開口,說着又咬了一口桃子,嚼着桃子含糊不清的開口說,“隻要她的信念崩塌,審問起來可就容易多了。”
“她的信念是什麽呢?”郁五淵問了一句,“别說,我連紀長音都搬出來了,她還是一字不說。”
阮白虞勾唇一笑,“沒事,明天我去庭尉走走,我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巴。”
見狀,郁五淵不禁爲雲樂哀默那麽一會兒。
說到了錦州的事,阮沐初好奇的想讓郁五淵給她講講。
郁五淵不緊不慢開口講述,什麽枯井沉屍,密室暗道,郁五淵基本上原模原樣的複述,隻不過說起有關屍體的時候他就是幾個字帶過。
說着說着,就說到了陶州,再說着說着,又說到了毒閣,然後郁五淵嘴一快就把阮白虞滅毒閣的事給說了。
迎接着一家人的目光,阮白虞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吃口桃子壓壓驚。
“繼續說。”阮泓開口。
得了嶽父的命令,郁五淵就繪聲繪色描述了阮白虞是如何一人一劍滅了毒閣的。
阮白虞狠狠磨牙。
君離将阮白虞的桃子拿走,不緊不慢開口,“該來的總要來。”
說完,他低頭吃了一口桃子。
阮白虞瞪了一眼君離,低聲,“你幸災樂禍!”
“沒有。”說完,君離還一臉清冷的看了眼阮白虞,然後繼續吃桃子。
那半桃子被阮白虞啃了隻剩下一小點,也就是兩口就能搞定。
阮白虞看了眼君離,伸手拿過個桃子削皮,邊削皮邊聽着郁五淵是如何揭自己的老底的。
削完皮,阮白虞将桃子遞給了君離,然後拿過一邊的濕帕子擦擦手。
君離拿着桃子,低頭咬了一口。
這時候,郁五淵也說完阮白虞滅毒閣一事。
阮沐初看着阮白虞的目光一度很複雜,複雜到無言以對。
阮幕安接過蘇葉遞來的桃子,咬一口壓壓驚。
好家夥,出去一趟都能去滅個毒閣,這是太符合她的作風了。
阮老夫人和林毓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啪啪啪啪。”阮泓擡手非常不走心的拍了記下,“厲害,厲害,以一敵百,可真厲害啊。”
阮白虞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尖,試探着的說道,“還好吧?”
“好你個頭啊!你還真以爲你是仗劍天涯的女俠了?!你是修王妃你知不知道?!”阮泓暴躁的開口,開始了日常訓人之旅。
“你看看你做的事情,一言不合拔劍就給一個江湖勢力給滅了,我的天老爺,也虧你嫁人了,不然我頭發都要被你急白了!”
說完,阮泓格外愧疚的看着拿着桃子神色淡淡的君離,開口道,“父親對不起你啊!”
君離掀了掀眼皮,見阮白虞無可奈何的樣子,淡聲,“父親嚴重,我習慣了。”
阮白虞猛地擡頭看着君離。
啥玩意兒?!
什麽他習慣了?
爲什麽聽上去那麽委曲求全?!
果不其然,下一秒,阮泓暴躁的聲音響起來。
“阮白虞!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就看看修王,你在看看你,你有點賢妻良母的樣子嗎?啊?!丢着孩子一去就是一個多月,你出息啊!你能不能好好待修王,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啊!你是大家閨秀不是女俠,你……”
阮泓訓起人來完全不帶重樣的。
阮白虞郁悶無奈的看着阮泓,張了張嘴,還是決定不說了。
阮老夫人和林毓互視一眼,見阮白虞郁悶的樣子,婆媳兩人十分不厚道的笑了。
這小兩口有趣。
阮泓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堆,見阮白虞那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無力的擺擺手,“算了,你如今也沒什麽好名聲,我懶得管你!”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父親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她的名聲也沒那麽不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