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走出了禦書房,看着那毒辣的太陽,眯了眯眼睛,往外面走去。
還真是白閱?
他該說什麽呢?
真不愧是叔侄兩嗎?某些想法居然不謀而合。
君離去到國公府,去逛街的幾人還沒回來。
阮幕安似乎是臨時有事去了刑部。
君離無所事事,索性去長甯院睡個午覺。
傍晚,蘇葉三人可謂是滿載而歸。
吃過晚飯,君離夫婦帶着幾個孩子回去了。
屋内。
君離洗漱好回來,就看到阮白虞穿着寝衣坐在那兒看賬本。
“九王妃的産婆送去了,是徐娘子。”說着,君離在阮白虞身邊坐下來。
這丫頭離開前叮囑的事情,他可沒忘記。
阮白虞點點頭,“等明天我送個帖子去九王府,到時候去看看曹姐姐。”
這事素梅之前就和她提了一下。
好像是春獵回來後,君景就去鄭文國公府将曹伯母接到了王府照顧曹姐姐。
聽說曹甯甯也跟着去王府小住。
君離将看了一眼賬本,而後靠在一邊,“我和皇上說了一下傅衍和晖派的事,皇上沒說什麽,現在隻等郁五淵回來。”
皇上沒說什麽事意料之中的,不過等郁五淵回來又是什麽情況?
“嗯?”阮白虞發出疑問。
君離捏起一縷阮白虞披在肩上的秀發把玩,“郁五淵回來,案子才能有新的進度,從而也才能知道那是誰的餘孽。”
阮白虞應了一聲。
等阮白虞看完賬本,夫婦兩就準備休息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沒一會兒,素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娘娘,九王妃娘娘身邊的婢子曉雲求見!”
聽着素梅焦急的聲音,阮白虞側頭看了一眼君離,而後拿過一邊的披風裹着走出去。
屋外屋檐下。
見阮白虞出來了,曉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幾乎聲淚俱下,“修王妃娘娘,求您救救我們家娘娘和孩子吧!”
見這陣仗,阮白虞也是吓了一跳。
“你起來回話,九王妃和孩子怎麽了?”阮白虞開口詢問。
素梅伸手将曉雲扶起來,溫聲開口,“莫哭了,你趕緊将情況說出來,娘娘才知道該如何做。”
“娘娘入睡前說肚子疼,徐娘子一看情況不妙就說要找大夫,府上的大夫說自己醫術不行保不住孩子,如今深夜宮門落鎖請不了太醫,王爺去找不當值的太醫,奴婢則是鬥膽來請求娘娘。”
曉雲壓着哭聲開口,說完了,她抽搭了兩聲,又道:“府上的晏陽大夫醫術好,還請娘娘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娘娘啊!”
阮白虞點點頭,而後和素梅說:“去找晏陽和王姝。”
說完,阮白虞喊着素蘋進屋梳妝更衣。
君離看着阮白虞有些凝重的面色,也沒說什麽,隻是叮囑了兩句。
一行人動作極快的收拾好往九王府而去。
見曉雲帶着阮白虞深夜而來,管家便知道了,他趕緊和曉雲一起帶着阮白虞往王妃娘娘的院子走去。
曹倩倩的院子裏如今是燈火通明。
不等行禮問安,阮白虞就先把王姝和晏陽推到屋子裏。
而後,她才轉身看着君景和曹夫人,以及曹甯甯。
“皇嬸安。”君景一揖,“深夜攪擾了皇嬸的清淨,本王改日登門道歉。”
說來,今夜也是的感謝一下皇嬸了。
深夜帶着大夫說來就來,這份恩情他君景記下來。
曹夫人和曹甯甯也屈膝行禮問安。
阮白虞擺手,“免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隻要九王妃沒事就好。”
“王妃會沒事的。”君景開口。
孩子有事,王妃都不能有事。
阮白虞似乎聽懂了君景的弦外之音,她多看了一眼君景。
而後,阮白虞走上去拉過曹夫人的手,見她擔憂急躁的樣子,溫聲開口,“伯母你就安心,晏陽醫術好,不會有事的。”
曹夫人看着阮白虞沉穩從容的樣子,緊緊握着她的手,道:“借修王妃娘娘吉言,王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曹甯甯雙手合十,低聲開口:“王妃姐姐不會有事的!”
說完,她又開始祈禱。
屋外的氣氛被緊張焦慮所覆蓋。
屋内靜悄悄的沒有動靜,隻有婢子時不時走進走出去拿晏陽需要的東西。
好一會兒,君景的人算是帶着不當值的太醫來了。
知曉裏面有大夫在,太醫也不急着進去搗亂。
醜時。
晏陽抹着汗從裏面出來。
見他一臉凝重的神色,不少人的心懸起來了。
曹夫人大步上去,焦急的開口:“王妃娘娘沒事吧?”
君景緊随其後上去詢問曹倩倩的情況。
晏陽接到阮白虞的目光,到嘴邊的話硬是咽下去,他沒說話,似乎在衡量着什麽。
曹甯甯愣了一會兒才跟上去詢問情況。
“快說。”阮白虞開口。
晏陽擡手一揖,“王妃娘娘和腹中的孩子均安,隻不過王妃娘娘胎象不穩,往後必須要仔細養着,徐娘子這方面的經驗豐富,我交代了一些注意事宜,有她在,王爺和曹夫人可安心。”
說完,晏陽也是心有餘悸的開口:“這都見紅了,也虧得我們趕來得及時,再晚點,這孩子就保不住了。”
聽完晏陽的話,君景也是覺得心有餘悸。
他擡手向阮白虞一揖,“皇嬸大恩,侄兒銘記。”
阮白虞擺了擺手,“行了,快去看九王妃吧。”
君景率先走進屋内。
曹夫人和曹甯甯也跟着進去。
阮白虞走到了一邊,看了一眼晏陽,淡淡開口,“說吧,曹姐姐是什麽情況。”
這好好的一胎說見紅就見紅,孩子還差點就沒了,要說這其中沒什麽貓膩她可不信。
晏陽低聲開口:“九王妃身上有用過堕胎藥的痕迹。”
阮白虞蹙眉看着晏陽。
到底是誰膽大包天的敢對九王妃下此毒手?
下面的人不太可能,除非受人指使。
如果不是下面的奴才婢子,那會是誰呢?
沒一會兒,王姝和曉雲出來了。
王姝拿着一個東西走上去,屈膝一禮,“娘娘。”
阮白虞伸手拿過王姝手裏的香囊,低頭嗅了嗅頓時蹙起了眉頭。
這香囊裏面的每一位藥材都是堕胎的利器,混合在一處,那藥效直接翻倍。
不過這藥是被處理過了,味道極淡也導緻了藥效削減,但長時間聞着這藥,孩子不出事就怪了。
“奴婢和曉雲姑娘在腳踏下面找到的。”王姝低聲開口。
曉雲點頭,附和了王姝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