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嚴陣以待的時候,郁五淵帶着軍隊過來了。
穿着統一、動作整齊的軍隊走過來時,帶來的震懾力可謂是不言而喻。
見到真正的軍隊時,那些人至少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緊接着,他們就看到了紀長音一衆人被捆着押過來,每個人身上都帶這些大大小小的傷。
紀長音被押上來,他陰恻恻的看着阮白虞,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阮白虞或許死了很多次了。
“你回來的時間比我預計的還要早一些。”阮白虞坐直身體,雙腿交疊在一處,然後微微傾身,手肘搭在膝蓋上撐着臉頰,見紀長音陰沉戾氣的樣子,笑着說了一句。
紀長音不說話,陰恻恻滿含殺意的目光盯着她。
聽到阮白虞話的一群人愣住。
比她預計的還早一點?
那就是她知道紀長音跑不了了?
早有謀劃?
不少人有些目瞪口呆。
這,……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心思深的可怕啊。
“雖然你逃回雲立派也是自投羅網,但我沒那麽時間跟你耗。”阮白虞淡淡開口,對于紀長音陰沉充滿殺意的目光視若無睹。
“修王妃好算計。”紀長音冷笑了一聲,“這一環扣一環的,完全不給人活路啊。”
阮白虞嘴角一翹,譏諷開口,“你算計我的時候也沒給我留條活路。”
事到如今,紀長音依舊死不承認的開口,“我可沒有做過,修王妃做事還是要拿出證據來。”
阮白虞勾唇笑了笑,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仿佛已經掌握了紀長音的罪證。
領軍的副将走到台子下面,擡手一揖恭恭敬敬的開口:“臣參見王妃娘娘,王妃娘娘金安!”
“免了。”阮白虞淡淡開口。
郁五淵走過來擡手一揖,“紀長音已經捕獲,接下來清掃雲立派後就可以押送回京。”
阮白虞開口:“收拾收拾,即可啓程雲立派,做點弄完早點回去。”
郁五淵擡手一揖,“是。”
郁五淵下去收集供詞。
傅衍招呼着下面的人來分發解藥。
“修王妃娘娘,草民能不能冒昧一問,你們來到底是做什麽?”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來。
阮白虞擡頭看去,見那小姑娘腼腆的笑了笑,不緊不慢開口,“查案子。”
“什麽案子?”那人好奇不已的又問了一句。
“錦州三百多條命案,皇上遇刺重傷一案。”阮白虞說完,目光落在了紀長音身上,滿含嘲諷的說了一句,“這兩個案子似乎都和你們崇拜的紀長老有關。”
不少之前戒備警惕阮白虞的人頓時覺得臊得慌。
阮白虞懶得說話,徑直起身走到了林旭身邊,低聲詢問着他有沒有事。
紀長音陰恻恻的聲音響起,“修王妃,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這毒是誰下的我們心知肚明。”
聞言,不少人看看紀長音,又看看阮白虞。
這毒真不是他指使雲樂下的?
還是說他死到臨頭還要往修王妃身上潑髒水?
阮白虞轉身看着紀長音,慢悠悠開口說,“這重要嗎?”
毒是雲立派獨有的,雲樂在此之前的确出現在林旭他們身邊過,而且雲樂也刺傷了杜若。
這一切,不都是叫人笃定的相信就是雲樂所謂嗎?
結果出來了,過程還重要嗎?
紀長音看着笑容盈盈說着‘這重要嗎’的阮白虞,竟感覺到了膽寒。
血絲毒那是劇毒,一個不小心就能要命,她能狠到用林旭的命來逼出自己的破綻,這一點,隻怕多少人都做不到吧。
林旭可是疼她寵她的哥哥啊!
凡是有點良心的人,怎麽可能會對一個至親下此狠手。
阮白虞她沒有心。
傅衍留下來解釋了尾,王琛等人則是随着阮白虞離開。
随着傅衍解釋了前因後果,不少人才恍然大悟,因爲才明白了紀長音的險惡居心和不自量力。
他就是一個平頭百姓,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去算計高高在上的修王妃的?
鬧出了那麽多人命不說,籌劃刺殺的時候甚至連自己的同門都不放過,這喪心病狂啊!
籌劃完刺殺還不算,還想要把刺殺一事推給修王妃,這喪盡天良都不足夠形容他了。
當然了,傅衍的解釋隻是解釋了淺層的。
至于紀長音爲什麽這麽針對阮白虞的原因,他沒說。
那些上升到主子甚至是朝政的事情不是他和這些人可以說的。
郁五淵處理完事情後去找阮白虞彙合,然後一行人往雲立派的總舵而去。
至于秦佳念,則是被傅衍扣下來公開處刑。
凡是雲立派的人無一幸免,風風光光的來參加武林大會,最後卻是被官府的人押送回去。
由于有傅衍的人守着,雲立派上上下下沒有跑掉一個。
一翻整治,有關紀長音的那一黨的人全部被押送進京進行仔細審問。
郁五淵他們押送犯人要慢一點,阮白虞撇下林旭,帶着王姝快馬加鞭往回趕。
等她抵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初了。
她這一去就是四十多天。
修王府。
阮白虞跳下馬背就往裏面走去。
半道上,商洛見阮白虞帶着王姝行色匆匆的進來,急忙問安,然後說了一下修王殿下此時在書房和鄭大人他們說事情。
聽到鄭虎他們也在,阮白虞隻好先回院子洗漱更衣。
素梅幾人見阮白虞和王姝平平安安回來,一個個開心的不行。
在幾個丫頭貼心的伺候,阮白虞很快就沐浴更衣好了。
阮白虞穿着裏衣坐在一邊,見素梅拿過來的裙子,看了一會兒不由開口問了一句,“什麽時候又做裙子了?”
這一身衣裳她沒見過,想來又是新做的。
青色衣裙是紗織的面料,看上去很輕很飄逸,大熱天穿上,整個人都會清爽不少。
素梅屈膝一禮,恭敬開口,“這是白大人他們帶回來的貢品,皇上賞了一些給王爺,王爺便叫人做成衣裳給娘娘穿。”
阮白虞起身讓素梅更衣。
“奴婢聽說這料子穿在身上冰涼冰涼的,王爺知道娘娘怕熱,還叫人給娘娘裁了幾身貼身衣物。”素梅一邊給阮白虞穿衣一邊說。
阮白虞眉眼彎彎看上去心情不錯。
素梅又說:“娘娘有所不知呢,當時料子送來府上,有一匹粉色的料子很好看,小郡主和九小姐争着藥,結果王爺給娘娘又做了一身裙子。”
當時那場景她還記得了,兩個小姑娘氣鼓鼓的看着王爺,那小目光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可偏偏王爺就是不爲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