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途氣的指着幾個姨娘,就差破口大罵了。
這都什麽糟心玩意?!
“消消氣。”阮劉氏幹巴巴的說了一句。
真的,她能勸阮途消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可别指望她給這幾個姨娘求情。
自己作的死,自己承擔。
“無冤無仇便口出惡言往死裏诋毀,還說什麽修王妃娘娘不守婦道,我看她們幾個不守婦道,三從四德,她們擔得起哪個?!”阮途氣狠了,說的話也是那叫一個狠。
幾個姨娘被阮途劈頭蓋臉罵蒙了。
“這是怎麽了,大早上吵吵嚷嚷的?”阮平攙扶着自家夫人走過來,沉聲詢問一句。
阮劉氏屈膝一禮,“父親,母親。”
“免了。”阮平擺手,看了一眼自家兒子陰沉難看的臉色,詢問阮劉氏,“兒媳婦,你來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阮劉氏一禮,道:“父親,母親。兒媳和夫君正準備出府,路過花園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幾位姨娘诋毀修王妃娘娘,那些話不堪入耳,夫君才會氣的暴跳如雷。”
阮平和阮李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阮途暫時壓住了脾氣,擡手像阮平夫婦一眼,道:“父親,母親。”
阮平擺手。
“兒子自知今早失态,可修王妃是咱們阮家的驕傲,更是沅國的修王妃,兒子的侄女在自家府上被人如此诋毀,兒子無法忍受。”阮途說。
阮平看了一眼自家兒子,道:“以後不要失态傑克,你自己處理了吧。”
說完,阮平攙扶着自家夫人慢悠悠走了。
人家父兄丈夫如珠似寶得寵着,沒道理來了一趟叔伯家就受委屈。
再則,蝶姐和華姐兩人的親事也是因着她的關系才得以高嫁,阮晡那孩子也去了讀書人夢寐以求的翰林院。
這一切,都是沾了他們國公府的光,沾了她修王妃的光。
他們阮家人素來是有人必報且還護短。
在錦州,她阮白虞有那個橫着走的資本。
等自家父母走遠了,阮途低頭看着自家妻子,“按規矩,拔了舌頭流放了吧。”
說完,阮途拍拍自家妻子的肩膀,轉身就走了。
阮劉氏一禮,送走了阮途後,和身邊的嬷嬷說了兩句,帶着婢子就走了。
真是開心的一天!
這幾個姨娘走了,家裏也就清淨了。
哎,修王妃真是她的福星,女兒因着修王妃高嫁過的幸福美滿,而她也因着修王妃除去了眼中釘肉中刺。
看着就差蹦蹦跳跳離開的夫人,那個嬷嬷有些無奈。
……
渾然不知道這個插曲的阮白虞一行人已經抵達了那幾個宅子。
一行人暢通無阻的往後院而去。
林旭四處打量了一圈,然後眼尖的發現了一口井。
“這裏有口井。”林旭吆喝一聲後走過去,然後招手示意他們都過來。
阮幕安幾個走上去。
阮白虞退了一步,看着三個大男人圍在井邊,嘴角一抽。
三人彎腰看去,井很深,看不到有沒有水。
郁五淵站直,退了幾步,撿起了一塊石頭往井裏丢去。
‘噗通’一聲從井裏傳上來。
“打水。”郁五淵說道。
林旭拿過一邊拴着繩子的木桶,阮青退到了一邊。
“水有些深,繩子夠嗎?”阮青問了一句。
“不知道,不夠的話臨時接就行。”說完,林旭以一個很潇灑的姿勢将手裏的木桶丢到井裏。
随着手裏的繩子往下滑,‘噗通’一聲,繼而就是水聲。
過了一會兒,林旭收着繩子将木桶給拎上來。
郁五淵拿過一邊的葫蘆瓢,舀起一瓢水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沒有異味,不是這。”郁五淵将水倒回井裏。
林旭将桶裏的水倒回去,然後拎着木桶,“繼續找吧。”
幾人繼續前往去找下一口井。
“如果有這幾個宅子的構造圖就好了。”阮白虞忽然說了一句。
阮白虞話音一落,阮青擡手拍了拍腦袋,“是我疏忽了,你們等着,我現在就去掉。”
衙門裏面,每張地契後面都會有一張宅子的構造圖。
說完,阮青一禮,急匆匆就跑了。
幾人繼續找井。
等他們将這個宅子裏可以找的井都找了一邊,依舊沒有什麽發現。
幾人回到了花園,在發現屍體的地方轉悠,等阮青去拿構造圖過來。
林旭也不嫌地上髒,直接坐在地上。
看着一邊嚴謹認真的兩人,林旭咋舌,“我覺得吧,像我這種粗人還是适合打打殺殺,斷案這種細緻活,不适合我。”
阮白虞走上去輕輕踢了踢林旭的膝蓋,“起來,地上涼。”
林旭‘噢’了一聲,正準備起來的适合,突發變故。
危險逼近,林旭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從地上蹦起來,拉着阮白虞閃身。
一根細如發絲的銀針,堪堪側着林旭的臉頰飛過去,最後消失在雜草裏面。
下一秒,一支奢靡的金簪破空而去。
重物落地的聲音落下。
林旭看着阮白虞鬓發裏缺少的金簪,愣住。
郁五淵拿着葫蘆瓢走上去,看着被一簪穿喉的殺手,附身拔出了金簪。
“死了。”
郁五淵按着金簪過來,遞給了阮白虞。
阮白虞接過來,拿出帕子仔仔細細擦着血迹。
林旭看着那奢靡的金簪,張口準備說話。
下一秒,一道勁風朝阮白虞而來,林旭閃身上去,直接和那個人對了一掌。
林旭紋絲不動,可那個人卻往後倒退了幾步,白色面紗下,隐約有一道血迹。
“小公子的内力好生霸道。”嬌媚的聲音響起。
林旭收回手,看了一眼自己泛黑的掌心,舉着手伸到郁五淵面前,一臉無知的開口,“這是怎麽回事?”
郁五淵無語的看着林旭,冷冷丢出三個字,“中毒了。”
林旭似乎才反應過來,一驚一乍的拽住郁五淵的袖子,“我可不想英年早逝,你快給我解毒丹啊!”
郁五淵:“……”
要不是看這人是初初的表哥,他早就把人給丢了。
阮白虞嘴角一抽,無語,“表哥,你要不先吐口血再說?”
偌大一個護國公府就這麽個獨苗苗,從小到大身邊的明槍暗箭少不了,旁的不說,這百毒不侵的體質是早就練出來了。
就這毒掌,不過就是再給他撓癢癢罷了。
“連毒的内功少見。”阮白虞說完,看着郁五淵,“知道是誰嗎?”
郁五淵打量了一眼那個年輕女人,冷聲開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毒閣的七娘子,杜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