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幾人打草驚蛇,幾條蛇被郁五淵斬于劍下。
“郡守大人,勞煩你給我講述一下你們發現屍體的情況。”郁五淵說完,開始認真的偵察起四周。
阮途清了清桑,道:“因爲人口失蹤奴才報案,我就讓士兵守着,再過幾天就那些奴才也消失了,二月八号就看到了屍體憑空出現,但那些奴才依舊沒有出現,生死不知,十号左右我就上報了。
當時我們勘察現場搬動屍體的時候發現了令牌和花箋,但幾個宅子都麽有血迹,且所有屋子裏什麽都不少。”
說完,阮途問了一句,“少卿大人是否還要知道什麽?”
郁五淵搖搖頭,勘察完院子後将軟劍收起來,站在一邊杵着木棍開口道:“這裏沒有一滴血,但那些人都是一劍穿心,流出來的血不會少。”
“這裏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阮白虞補充一句,“那四十多人先是被擄走,然後是在别處被殺了,最後運回這裏,僞造證據,嫁禍給我。”
說着,阮白虞将一個信封拿出來遞給郁五淵,“阮欣芮和幕後之人聯絡的消息。”
郁五淵接過來,邊看邊道,“有這種好東西居然不早點拿出來,真不怕被冤枉了?”
“呵,你以爲君離是吃素的嗎?”阮白虞自信滿滿的開口。
郁五淵無言。
君離那是比狼還兇狠的存在,他想要護着的人,就沒有護不了的。
阮白虞用木棍戳了戳地面,“去屋子看看,想要那些人運走再運回來且不驚動任何一個人,隻怕這些宅子裏有密道。”
“還有那些奴才。”郁五淵添了一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若是連那些奴才算上去,那就是三百多條人命。
林旭将郁五淵遞過來的信封收好,“如果算上那些奴才的命,這個案子就涉及到了三百多條人命。”
郁五淵負手拿着木棍,“那這将是我辦過人命最多的一個案子。”
“那這将是我經曆過人命最多的一個案子。”阮白虞說。
郁五淵和林旭整齊劃一的側頭看着阮白虞,眼裏是名曰無語的神色。
聽你這口氣,還有點驕傲了?
阮途無可奈何搖頭。
幾人查看了幾間屋子後沒有收獲一點有用的消息,然後一緻決定去下一個宅子。
緊接着所去的幾個宅子和之前去的都一樣。
蕭條,許久沒有人住,花園裏面沒有一點血迹,屋子裏沒有一點線索。
見時間不早,一行人決定回去吃飯,吃完飯商議之後再做打算。
郡守府。
阮白虞帶着王姝走進自己的院子。
一邊的婢子手腳麻利的準備好熱水。
阮白虞舒舒服服的坐在浴桶裏,溫熱的水驅散了一身的疲倦。
王姝拿着一群進來,放在一邊後,就上去幫阮白虞洗頭。
“有話要說?”阮白虞眯着眼睛往後靠。
王姝低頭看了一眼阮白虞鎖骨上的薔薇花,低聲開口:“奴婢和王凝……有仇。”
阮白虞擡手搭在浴桶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木頭。
王姝手上洗頭的動作不停,嘴裏說着:“王凝和奴婢是親姐妹,奴婢的天賦比她略勝一籌,然後就被王臣長老接過去教養,王凝自幼嫉妒心強,心思狹隘陰險狠毒,在族裏的時候處處與奴婢作對,甚至還搶走了奴婢的未婚夫。”
“你們一點都不像是親姐妹。”
王凝是爛泥,可王姝則是皎皎明月,謙遜有禮,忠心不二,做人做事非常好。
王姝聽出了阮白虞的偏愛,輕笑了一聲,“聖女偏愛,奴婢不甚榮幸。”
阮白虞笑了一聲。
“王琛長老已經帶着族人重出江湖,如今就定居在陶州,也有個不大不小的門派,不日王琛長老就會來面前聖女。”王姝說。
阮白虞‘嗯’了一聲。
她和族裏一直有聯絡,王琛知道她要來錦州,已經提早和她說過。
王姝幫阮白虞洗好頭發,等她将秀發擦得半幹,便伺候着阮白虞起身更衣。
阮白虞帶着王姝往花廳那邊走去。
“祖父祖母安好。”阮白虞笑着一禮,而後上去将阮平和阮李氏扶住,道:“祖父祖母是長輩,坐。”
阮平和阮李氏推脫不掉,隻好坐在凳子上目光慈愛的看着阮白虞。
這個孫女可真是他們一大家人的驕傲。
阮劉氏起身一禮,“臣婦參見修王妃娘娘,娘娘金安。”
“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氣,都坐。”阮白虞開口說。
阮劉氏謝恩後才坐下。
雖然是一家人,但該有的規矩還是得有的。
阮青一禮,“修王妃娘娘金安。”
阮白虞無奈嗔了一眼人,“阮大哥,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等阮白虞坐下後,阮青才坐下,“我特地向父親告假,你們在錦州的這段時間,有什麽事盡管啦麻煩我。”
阮途瞥了一眼自家兒子,而後和阮白虞幾人道:“我政務繁多丢不開,隻能讓這小子協助你們,若是有他解決不了事盡管來說,你們的事比什麽都重要。”
“叔伯客氣了。”郁五淵道:“叔伯是郡守,一切以政務爲主,有阮公子在足夠。”
阮途看着一身正氣,談吐不俗的郁五淵,聞聲道:“初姐那孩子找了有個好夫婿啊。少卿大人是人中龍鳳。”
“叔伯過譽。”郁五淵謙虛開口。
阮白虞端起了茶盞。
看着都是冷冰冰的男人,沒想到應付起長輩卻都是得心應手。
這兩人莫不是私底下交流過?
吃過晚飯,阮青随着郁五淵和林旭去了阮白虞的院子。
“啧啧,父親就是偏心,這院子是數一數二的好,自從王妃娘娘住了一次,就不允許任何人住了。”阮青咋舌開口說。
阮白虞看了一眼阮青,“怎?阮大哥住的院子不好?不若我去伯父說一聲?”
“别,我怕被父親又罵一頓。”阮青擺手。
幾人走到一邊亭子坐下。
婢子端來了茶點瓜果。
“那些奴才到底在哪兒。殺人的第一現場在哪,運送這些人的密道在哪兒。這三個問題解開一個,案子的進度就會往前走一大步。”阮白虞捧着茶杯說。
郁五淵點點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總感覺的那些奴才就在宅子裏,明天我們再去看看。”
阮白虞喝了口茶,而後捧着杯子,看着杯子裏的茶湯,思索了片刻,道:“你的直覺的向來很準,如果在宅子裏面,那會在哪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