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過母,見林旭那心虛的樣子,林單氏眼一眯,陰恻恻開口:“你要真有這種想法,信不信我現在以死逼你娶妻?”
林旭看着一邊随時要動手的老父親,舉手求饒:“不不不,兒子不敢,兒子不敢。”
他都二十了,可不想在經曆自家父親的毒打。
再則,他也能爲了不成親就逼得自家母親用死來脅迫啊。
“那你給我一個期限。”林單氏說。
林旭沉默了片刻,道:“二十三歲之前,兒子一定成親,不論是自己喜歡的還是母親選的,兒子一定會和她舉案齊眉。”
林單氏看了片刻,點頭,“隻要她家世清白,我們家向來不能論出身,當然,不能是工于算計之人,不能是大兇大惡之人。”
可能是林旭拖得時間太久了,她對于兒媳婦的要求,一降再降。
林旭擡手作揖,“兒子多謝母親。”
林單氏有些無力的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麽脾氣性格,她很清楚。
言出必行。
既然他承諾了,那相信他一定會做到。
等林旭離開之後,林澤看着自家妻子有些疲倦無力的樣子,将人摟在懷裏。
林旭離開院子準備去散散步。
隻不過,他還沒走幾步就被阮幕安逮住了。
“垂頭喪氣的,又被訓了?”阮幕安關懷了一句。
林旭點頭,“是,母親想讓我娶妻生子。”
阮幕安見他不想多說,也不多問,喊上人往一邊走了,似乎是有事要說。
等他過去,就發覺郁五淵和周祺銘幾人都在,還有君離。
次日。
狩獵一如既往,隻不過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樣了。
中午,一行人依舊平安歸來。
吃過午飯,一行人休息了一會兒便準備繼續去狩獵。
君宥和一群官員依舊結伴而行。
隻不過今天下午的狩獵,在君宥和萬曦雨的操控下,有意無意的減少了女眷進入樹林去狩獵。
阮白虞算了算日子,已經是第三天了,明天在玩一天就要回去了,若是要刺殺,今天下午和每天早上是最後的機會。
想來,最好的時間是在今天下午。
不知不覺,四周已經多了些禁軍在守衛着。
被留在在營地的林喻晴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納涼,看了一眼萬裏無雲的天空,眯了眯眼睛,“好熱的天氣,還是樹林裏面涼爽。”
“别說了。”阮白虞坐在一邊納涼,聞言,酸溜溜開口:“來了三天,我連馬都沒碰一下。”
“就是。”阮沐初附和道:“我來了三天,這三天裏,不是在帶孩子就是在玩,馬毛都沒有碰到一根。”
林喻淺和林喻晴互視一眼,然後掩嘴撲哧一聲笑了。
怎麽那麽慘啊?
兩個騎術那麽好的人,卻被留在了營地裏,實在是太慘了。
阮沐初和阮白虞果斷給着姐妹兩一個大大的白眼。
曹倩倩扶着腰慢悠悠過來,見幾人坐在樹陰下,笑着說了兩句。
等婢子搬來凳子正要坐下的時候,湛藍的天空下忽然炸開了一朵煙花。
曹倩倩正要坐下來的動作頓住,然後她站直身體,擡頭看天空。
“這,……這是求救的信号?”曹倩倩驚疑不定的開口。
她平時從未見過這些東西,這求救的煙花還是第一次見呢,平時都在書上看到。
乍然一見,還真不敢确定了。
林喻晴沉聲開口,“就是求救的信号。”
而且這個求救的信号隻怕是某位王爺身上的。
根據身份不一樣,求救煙花的也有些詫異。
那幾位王爺和皇上在一處,還有自家哥哥他們。
林喻晴心一驚。
隻怕是要出大事了。
阮白虞已經抱着君闊大步往前面走去,素梅等人急忙跟上去。
“歇着,會沒事的。”林喻晴攙扶住曹倩倩,阻止了她前往草地營地那邊。
曹倩倩蹙眉,有些擔憂的開口,“王爺和皇上他們還在裏面,我如何坐的住。”
阮沐初攙扶着曹倩倩往草地營地那邊走去。
“沒事,讓九王妃去吧,我們能護好她。”阮沐初邊走邊道。
林喻淺緊随其後。
營地。
阮白虞大步走過來。
萬曦雨迎上去,伸手抓住阮白虞的胳膊,有些急切的開口,“皇嬸,你可算是來了。”
見到阮白虞的時候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一點都不慌了。
阮白虞颔首,看着不遠處已經整裝待發的禁軍,将君闊遞給了萬曦雨,“沒事,我去看看。”
“皇嬸……”萬曦雨抱住了君闊,見阮白虞轉身要走,緊忙喊住了人。
阮白虞上去親了親君闊的臉頰,笑着說了一句:“兒子,在你皇嫂身邊乖乖的,母妃去帶你父皇回來。”
說完,阮白虞看着萬曦雨,道:“帶着這些婦孺回行宮,别讓人有機可乘。”
萬曦雨點點頭,将君闊遞給宋雪映後,走上前幾步,大聲說:“諸将聽令!”
“臣在!”
“随修王妃前往,一切聽修王妃安排!”萬曦雨沉聲下達命令。
“臣遵旨。”
阮白虞走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人送上馬匹。
阮白虞踩着馬镫翻身上馬,一聲令下,數千禁軍随着阮白虞離開。
剩餘的一半則是随着萬曦雨前往行宮裏,等候阮白虞帶來消息。
樹林裏。
君宥一群人遭了埋伏。
因爲樹木繁盛,他們根本就施展不開拳腳。
他們隻能一邊躲着冷箭一邊往比較寬闊的地方走去。
那群人不依不饒的追上去。
等到了樹木比較稀少的地方,一行人一邊提劍斬斷了比肩低矮的樹枝,一邊躲閃。
不把樹枝砍了,到時候會被樹枝誤傷的。
君宥推開擋在他身邊的幾個男人,冷聲開口:“護着朕做什麽,殺。”
随着君宥一聲冷喝,一群人忽然從防守變成了主動進攻。
君離所到之處基本上都是一劍一人,他一邊收割人命一邊注意四周。
隻怕這就是給前菜。
後面還有更厲害的人呢。
就在這一波殺的差不多的時候,君離冷聲開口:“來了!躲!”
話音一落,四面八方的箭矢射過來,密密麻麻的利箭直接叫人無處可躲。
每個人無法避免的被利箭傷到。
有的箭頭有毒,有的無毒。
于是,這一群人有的中毒了,有的隻是皮肉傷。
君離一邊揮劍當箭,一邊往君宥那邊走去,而後一個飛躍拽住君宥躲開了從天而降的釘闆。
“注意四周!”君離冷聲開口,語調依舊冰冷沒有多大起伏。
“莊霍,右後上五米,射箭。”君離一邊的擋箭一邊冷聲說。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時候,莊霍抄起了彎弓,搭箭拉弓射箭,一氣呵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