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的做法,不知道的人會以爲是你姐姐教唆你做的,傳出去後,會叫人以爲你姐姐善妒。”君離淡淡開口。
雖然那個小丫頭真的善妒,但有的事還是要和阮白蘇挑明了說,讓她知道自己今天這事是錯在哪兒。
阮白蘇慌了,心慌之下,才止住不久的眼淚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我錯了,姐夫我錯了,嗚嗚嗚,我認罰……”阮白蘇哭着說,哭着哭着,忍不住打了一個哭嗝。
阮白蘇一臉尴尬的捂着嘴巴,隻不過哽咽的聲音還是從指縫間流瀉出來。
君離再一次拉起來阮白蘇的袖子,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說:“哭夠了就去把那些衣裙收拾好,然後把字抄了。”
阮白蘇使勁的點點頭。
君離起身離開。
走出阮白蘇院子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擡手揉了揉眉心。
他們以後要是有個女兒,他是不是也得在中間給她們母女兩當個和事佬?
兇人殺人他擅長,但是當和事佬這種事,他真的一點都不擅長。
算了,哄女兒這種事交給當哥哥的,他隻會哄自家的丫頭。
君離哄完人回來,屋内隻有阮白虞和幾個婢子,阮言希和君闊已經離開了。
“素梅帶着他們兩個出去了。”阮白虞說,等君離坐下來,笑容盈盈的開口,“哄小姑娘的感覺如何?”
君離看着這小姑娘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擡手就是一個腦蹦兒。
“不如何,不會哄。”君離淡淡開口。
阮白虞摸了摸自己的腦門,而後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君離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水後,道:“放心,以後有個女兒,我也隻會幫你。”
看着君離認真的樣子,阮白虞心裏一怔,而後放下賬本,無奈開口:“女兒聽到這話會哭吧?”
君離看着她眼裏的笑意,不緊不慢開口:“你先收斂一下笑意再說。”
阮白虞将賬本合上放在一邊,起身走到君離身邊,彎腰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太開心了,收斂不了。”
她或許就是這麽小肚雞腸,就算是自己的女兒,她也不想君離寵她超過寵自己。
君離伸手摟着她的腰,用力一收,阮白虞就跌坐在自己腿上。
他一手摟着阮白虞的腰肢,一手拿着茶杯喝水。
“想做就去做吧。”君離開口,這句話有些沒頭沒腦,但阮白虞卻明白了。
阮白虞點點頭,伸手抱着他的脖子,晃悠着自己的小短腿。
坐在君離腿上的大多時候,自己的腳是夠不到地面。
既然要設局,阮白虞也就不閑着了。
她去找了阮沐初,同阮沐初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挨了三十闆子的阮欣芮直接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君星绾基本上每天都會區她跟前轉悠,隻不過那榆木單純的樣子,引得阮欣芮時不時罵她幾句。
等她可以下床走動,那已經是三月份的事。
這期間,幕後之人已經數次催促她動手。
得知阮白虞過兩天要去赴宴,阮欣芮心思一動。
永昶侯夫人舉辦宴會,宴請了京城裏好些貴夫人賞花喝茶。
阮白虞是永昶侯夫人的妹妹,這場宴會她肯定是不會缺席的。
若是在那種場面上揭露,就不用擔心會被壓下去。
瓶口罐口蓋得住,人這張嘴可蓋不住啊。
宴會那天。
阮白虞姗姗來遲。
等她走到席位那邊的時候,貴夫人們基本上是到齊了。
阮沐初邀請的大多都是年紀相仿的同齡人,相處下來倒也自在。
見阮白虞來了,貴夫人們起身行禮問安。
大着肚子的曹倩倩也被請來了,知曉她行動不便,阮白虞上去摁住她,不讓她行禮問安。
等阮白虞說了免禮後,一群人坐下席位上。
一群人有說有笑的,直至飯菜上桌,貴夫人們才食不言。
安安靜靜的吃過午飯,一群人邀約着去院子遊玩。
沒一會兒,一個婢子進來和阮沐初說了兩句,然後婢子就下去了。
再過了一會兒,那個婢子帶着一個面生的女人走進來。
女人瞄準了人群裏的阮白虞,一臉焦急美眸帶淚的疾步走上去,然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妾身求王妃娘娘高擡貴手救救小郡主吧!”阮欣芮哭訴着開口,那哄着眼睛哽咽開口的模樣,還真像極了一位好母親。
氣氛驟然安靜,一群貴夫人面面相觑,但卻沒有誰有膽子去看阮白虞的笑話。
阮白虞拍拍阮沐初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圓圓如何了?”阮白虞淡聲開口,比起阮欣芮急躁的樣子,她這樣還真有點漠不關心了。
阮欣芮焦急的開口:“小郡主,小郡主中了毒,府上的大夫妾身請不動,還請娘娘給小郡主找個大夫!”
請不動,高擡貴手。
這可就有意思了,是真的請不動還是修王妃下了命令不讓大夫去,兩說。
至于高擡貴手,聽這個女人的意思似乎是修王妃下的毒?
說來,修王妃若真這麽做也無可厚非,畢竟她膝下有男孩了,一個别人的女兒活着也是礙眼,死了就死了,無傷大雅。
以修王對她的寵愛,隻怕根本就不會說什麽吧,畢竟一個女兒這麽能和世子比呢。
而且有阮白虞在,想要女兒還不簡單嗎?
“你這女人好有意思啊,小郡主中毒了找皇嬸做什麽,皇嬸又不是大夫。”曹倩倩扶着自己的腰,慢悠悠開口。
在座的貴夫人又不是傻子,頓時就明白了。
對啊,修王妃她又不是大夫,有這個閑工夫跑到永昶侯府,外面的大夫早就請回王府給小郡主看診了。
若真的擔心小郡主,她也不會來這了。
呵。
“去請大夫。”阮白虞說,說完,她準備提腿離開,絲毫沒有回去看看的打算。
阮欣芮從地上爬起來,想走到阮白虞身邊卻被王姝攔住了。
“王妃娘娘,小郡主如今生死不明,你就不打算回去看看嗎?”阮欣芮開口,柔弱的聲音帶着哭腔。
阮白虞回頭看了一眼人,淡淡開口,“本妃不是大夫,去了有什麽用?”
阮欣芮看着阮白虞,喃喃開口,“可小郡主也是你的女兒啊……”
阮白虞點點頭,淡然開口:“嗯,然後呢?”
阮欣芮噎住,臉上的急躁擔憂僵住。
一邊的貴夫人不由掩嘴笑出聲。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知道修王妃娘娘的脾氣啊。
修王妃底氣足,那些虛僞的面子她可懶得維持,做事說話都随自己的脾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