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行人看着這一幕,紛紛打趣白閱。
“你家夫人厲害啊,這颠倒黑白的本事數一數二。”鄭虎戲谑開口。
莊霍笑着開口,“不愧是和王妃娘娘當街打過人的姑娘,這氣勢,不錯。”
白閱目光溫和且縱容的看着,嘴上慢悠悠說着,“她開心就好。”
穆先生看了一眼君離,見他一副看戲的樣子,并未說什麽。
鄭虎幾人看着白閱這幅樣子,不由啧啧感歎。
“看着吧,真以爲那幾位夫人都是什麽善茬嗎?”白閱笑了一聲,“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們和王妃娘娘待久了,雖然沒學到王妃娘娘的十成十,但三四成還是學到了。”
“聽你這話,本王該感到榮幸麽?”君離負手,淡淡開口。
白閱笑了笑,反問了一句,“王爺,得妻如此,難道不該榮幸嗎?”
“榮幸不至于,頭疼是有的。”君離耿直開口。
白閱無奈笑了。
這邊,阮欣芮也是被撞懵了,而後又被推了一下。
要不是身邊的婢子扶住她,隻怕她早已跌在地上出醜了。
“這位夫人。”阮欣芮蹙眉,“明明是你撞得我,你不向我道歉就算了,怎能颠倒黑白說我撞你呢!”
她初來乍到,不認識這些人,隻不過能來到修王府裏面,想來應該都是有地位的夫人。
隻是,再有地位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吧?
她身後可是修王!
“是嗎?誰看到你撞我了?”林喻淺譏笑開口。
阮欣芮側頭去看身邊的婢子。
婢子屈膝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開口說道,“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林喻淺笑了一聲,“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啊?”
“奴婢,是這位姑娘撞了白夫人。”婢子戰戰兢兢開口。
白夫人不止是诰命夫人,更是護國公府的女兒,她得罪不起!
至于爲什麽不怕得罪了阮欣芮,一個根本無法擁有名分的女人,不足爲懼。
阮欣芮看着那個婢子,一愣。
白夫人?
殿下有個屬下是戶部尚書,叫做白閱,所以,剛剛撞她的那個女人就是白閱的夫人咯?
“看,你的婢子都承認了,你還要颠倒黑白嗎?”林喻淺沉聲開口。
阮欣芮垂眸藏住眼裏的狠色,藏在袖子裏的手攥成拳頭。
“白夫人好大的威風,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厲害至極!奴家佩服。”阮欣芮擡頭看着林喻淺,抿出了一抹笑容,綿裏藏針。
就在幾人以爲林喻淺會動怒的時候,林喻淺忽然笑了,然後,擡手,一巴掌朝着阮欣芮的臉甩去。
“這就是你對诰命夫人的态度?”林喻淺甩了甩手,等身邊的婢子給她擦了擦後,才收回手捧着湯婆子。
林喻淺看着捂着臉家流露出幾分怨恨的阮欣芮,嘲弄開口,“本夫人說你撞了人,你就是撞了,要是不服,憋着。”
“你太過分了!”阮欣芮捂着臉頰憤怒開口。
周清菏走上去,拎着湯婆子擡腳一踢,直接踢在了阮欣芮膝蓋上,阮欣芮腿一疼一彎往地上跪去。
“過分?”周清菏退了幾步,讓婢子摁着阮欣芮的肩膀不準她站起來。
“我們幾個可都是诰命夫人,你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女人見到我們不行禮問安就算了,還敢沖我們大吼大叫,真當我國這律令是吃素的?”
周清菏慢條斯理的開口。
林喻晴捧着湯婆子不緊不慢開口,“依照律令,身爲階品的人見到诰命夫人該行禮問安,不得冒犯,違者按所犯情況定罪,輕則仗打,重責砍頭。”
阮欣芮被吓得一個哆嗦。
“我記得管這些事的人是皇後娘娘,不如明個咱們去宮裏看看娘娘吧。”林喻淺溫聲開口。
“好主意。”阮華開口。
說完,她輕蔑的看了一眼阮欣芮,“今天這事,就算是皇上來了,你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這時。
君離帶頭和幾人走過來了。
林喻晴幾人行禮問安。
趁着婢子行禮問安,阮欣芮朝着君離爬過去,隻不過還沒碰到他,就被君離一腳踢飛了。
“該怎麽辦怎麽辦。”君離冷聲丢下一句話。
說完,看了一眼白閱,而後就走了。
白閱走到林喻淺身邊低語兩句,而後随着君離走了。
林喻淺看着摔在雪地裏半晌爬不起來的女人,笑了,笑容裏滿滿的驕傲。
“看到了嗎?連姐夫都是幫着本夫人,你算個什麽玩意。”林喻淺再次開啓嘲諷拉一波仇恨。
尚未走遠的君離回頭看了一眼林喻淺,而後淡聲和白閱說,“不錯,你夫人有前途。”
白閱無奈笑了。
林喻晴不緊不慢開口,“好了,不要耽擱時間,我們還要去看王妃娘娘。”
“那就讓她跪着吧,什麽時候天黑了什麽時候起來。”阮華開口提議。
林喻淺看了一眼婢子,而後和姐妹幾個越過阮欣芮,朝着阮白虞的院子走去。
屋内。
幾人在屋外站了一會兒,等身子暖和了才走進去。
這時候,阮白虞穿着中衣坐在床上,手裏端着一個碗,看上去是在喝湯。
阮沐初坐在一邊,懷裏抱着個奶娃娃。
阮言希幾人在一邊安安分分的玩着。
其樂融融,熱鬧。
“瞧虞姐姐這氣色,恢複不錯。”林喻淺将湯婆子遞給婢子,邊說邊走上去,然後拉過凳子坐在一邊。
林喻晴坐在床邊上,看着阮白虞白裏透紅的氣色,頓時也就放心了。
“瞧你這樣,哪像是生過孩子的。”林喻晴打趣開口。
阮白虞喝完雞湯,林喻晴接過碗遞給婢子,婢子拿過碗放在一邊。
“别拿我打趣了,你們瞧瞧自己,那個不是膚白細膩氣色白裏透紅,一看就是過得好。”阮白虞無奈笑着說道。
阮華看了孩子後坐在一邊,“小公子和虞姐姐好像。”
“也像殿下,以後肯定是個爲禍一方的美男子。”周清菏笑着開口,繼而戲谑道,“王妃娘娘,到時候可有得你頭疼得了。”
阮白虞撇了撇嘴角,“可拉倒吧,還爲禍一方呢,就怕他像他父親那冰冷樣,啧,三丈之内生人勿近。”
君離那性子,雖然是後天造成的,但先天也是沉默寡言性子冷清。
就怕這孩子好的不學學壞的,将他父親的脾氣學個十成十。
越想,阮白虞越發覺得頭大。
活潑可愛點不好嗎?
阮沐初嘲笑了兩聲,“我覺得挺好,要是像你,那妥妥一個小霸王,還是像修王比較好,至少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