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以前的那些事,君離眼裏多些追憶懷念,“那段時間,我有多麽刻苦他就有多麽閑适,反正好幾次我都眼紅不已,然後就揍他一頓。”
師父對此隻說他做得好,早就該揍晏陽那小子了。
想來是師父一直沒到合适的借口,不然也不會望着自己揍晏陽。
晏陽被他揍得鼻青臉腫之後就開始努力習武了,原因隻是不想被打的那麽慘。
說來,他也是無意間塑造了個天才。
阮白虞看着一臉清貴的男人,委實想不到他也會幹這種事。
“晏陽那小子被我慘揍了幾頓,然後開始發憤圖強,後來就漸漸打成平手,後來師父身體不好他開始學醫。
不得不說他這方面的天賦驚人,當然他自己也是刻苦不已,那段時間他消瘦得隻剩一把骨頭。”
說着,君離微微歎了一口氣。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還是覺得當一個傾聽者比較好。
“說來,那時候能活下來,也是多虧了師父的保護。”君離伸手攬着阮白虞的背脊,慢悠悠走着。
在師父的保護下,他得以成長,隻可惜還爲等他長大之前,師父就逝世了。
若是照他這麽說的話,那他師父不僅是師父,還是引導他變強大的引路人,就像是另一個父親。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用來形容,應該很恰當。
阮白虞拉下他的手抱着,“師父他老人家在天有靈,看到你如今這樣肯定會欣慰的。”
溫和的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
如她所言,師父看到的話,一定會很欣慰的,因爲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師父逝世後,晏陽就跟在我身邊,他依舊沒放棄醫術反而更癡迷了,之前是軍醫,後來就成了府上專用大夫。”
說到這,君離露了些許笑意。
讓晏陽在府上當個大夫是在屈才。
他以前也問過晏陽,如果他想去外面走走曆練,自己是不會攔着的。
可晏陽是這麽說的,你身邊明槍暗箭太多了,我不在不放心那些庸醫,我怕我去了再回來就是給你收屍。
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可還是忍不住又揍他一頓。
那此實在是把他給揍慘了,然後他又撿起了武功,醫術武功一起抓。
後來兩人時不時切磋,都是平手。
“你這府上都是藏龍卧虎啊。”阮白虞不由感慨。
君離想了想,一時間竟無話可以反駁。
阮白虞啧啧稱奇道,“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能和你打平,可見這得天獨厚的天賦。”
君離點點頭,“天賦雖好,但努力也不少。”
兩人慢悠悠走到晏陽的院子前,見君星绾和阮白蘇趴着門上伸着腦袋往裏面看,阮白虞無奈笑了。
君離上去,一手拎着一個小姑娘朝着裏面走去。
阮白虞慢悠悠跨過門檻,看着晏陽一院子的草藥,徑直走到一邊坐着。
四處張望一圈,沒看到阮言希和晏陽,阮白虞不由開口詢問,“人呢?”
君星绾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不知道,女兒過來的時候,晏陽叔叔帶着小舅舅進去了,現在都沒出來。”
她和阮白蘇不進來就是怕弄亂了這些藥材,到時候把氣得晏陽叔叔跳腳。
阮白虞點點頭。
君離坐在一邊,逮住了想去禍禍藥材的阮白蘇。
這兩小姑娘已經成功的被晏陽劃入了禁止入他院子的黑名單裏面。
來一次,禍禍藥材一次,禍禍完了就一臉無辜的看着你,任你又再大的氣有什麽撒不出來。
晏陽生怕把自己憋屈病了,于是下令不準她們兩個過來。
對上自家姐夫嚴厲的目光,阮白蘇頓時偃旗息鼓。
沒一會兒,晏陽和阮言希一前一後出來了。
見兩小姑娘的時候,晏陽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等看到安然無恙的藥材時,晏陽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藥材沒事就好。
君離淡聲開口詢問,“收了?”
晏陽點點頭,“頗有天賦的一孩子,不收實在是可惜了。”
阮言希滿面笑容,也是難得見他這麽得開心。
“那以後你就教導這些三孩子吧,至少要讓她們兩個有防身的本事。”君離開口。
晏陽看着兩個小姑娘,嘴角抽搐。
還以爲王爺回來他就可以解放了,如今看來,那還得十多年後才能解放啊!
“行行行,教。”晏陽無力開口。
教一個也是教,教三個也是教,隻要不禍禍他的藥材萬事好商量。
君離開口,“你附近的院子沒人住,如果你需要擴張藥田,可以去和商洛說一下。”
晏陽眼裏目光一亮。
之前說了很多次的事,他硬是不應,如今可算是松口了!
“謝了!”晏陽說完,一溜煙就跑去找商洛商量。
君離夫婦帶着三孩子離開。
次日。
吃過早飯,商洛帶着一個婦人進來了。
“奴家見過王妃娘娘。”溫和的聲音響起來。
“徐娘子?”阮白虞有些驚訝的開口,而後擺手示意她做。
徐娘子一禮後坐在一邊,溫聲,“王爺讓奴家來給王妃娘娘接生。”
阮白虞溫聲開口,“你的本事我相信,素梅,安排院子讓徐娘子住下。”
徐娘子謝禮,起身一禮,“那奴家就不打擾了。”
見徐娘子風塵仆仆的,阮白虞颔首,讓素梅帶着人下去。
等徐娘子離開之後,阮白虞想着想着就笑了。
這人怎麽那麽了解自己啊。
她還正準備去請徐娘子,不曾想他早就安排好了。
阮白虞心裏暖烘烘的。
中午。
吃過午飯,徐娘子随着阮白虞散步,順便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見路那邊蹦蹦跳跳的兩個小姑娘以及緩步跟在後面的阮言希,阮白虞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等他們走進了,阮白虞指了指兩兄妹,溫聲開口,“這就是徐娘子當年接生的兩孩子。”
徐娘子看一模一樣的兩個孩子,粉雕玉琢白白胖胖,讨喜。
“有靈氣。”徐娘子誇道,“國公夫人好福氣。”
阮白虞笑了笑,揮手讓他們三個去玩。
等三個孩子離開了,徐娘子打量了阮白虞片刻,道:“這一晃幾年過去了,王妃娘娘竟一點也沒變。”
阮白虞莞爾,“徐娘子不也是嗎?還是沒變。”
徐娘子擺擺手,“慚愧,不敢當,奴家可是老了。”
素梅和徐娘子也是有過交際的,聞言不由打趣道,“半老徐娘,風華正茂,徐娘子你就不要自謙了。”
“王妃娘娘還是那麽嘴甜。”徐娘子笑着開口。
她看了一會兒,沒看到另一個熟悉的小姑娘,雖有疑問但也沒說。
深宅大院裏的事,可不是她一個産婆可以過問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