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将懷裏的人兒推開一些,看着她氣鼓鼓的樣子,回溫不少的手掐住她的臉頰。
看着她更氣了,君離意猶未盡的捏了捏才松手。
君離在她炸毛之前不緊不慢開口說道:“長平侯一家也來,你趕緊起身收拾一下。”
阮白虞擡手推了推人,理直氣壯的開口,“起開,你攔着我了。”
君離看着鬧脾氣的小姑娘,站起來在不遠處看着她。
阮白虞一掀被子爬起來,召來素梅伺候她洗漱更衣。
好在屋内有地暖也不冷。
洗漱好了,阮白虞就看到君離坐在一邊喝着茶水。
身上的朝服已經換成了常服,墨發整整齊齊的梳起來用白玉發冠束着。
吃過早飯,阮白虞就去找商洛說着今天的一些事宜。
事情說得差不多,親朋好友們也就到了。
阮沐初走進屋内就看到在一邊吃東西的人,行禮後走上去好生打量一圈,揶揄道:“這個時候看到你,還真是稀奇。”
“确實是稀奇。”阮幕安将阮不言放在地上,而後行禮。
阮白虞擺擺手,“你們兩就别拿我打趣了。怎麽隻有白蘇,父親母親呢?”
說着,放下放下點心,擦擦手一招,讓阮白蘇過來。
阮沐初輕輕嗓子開口道:“母親說,你們年輕人聚聚是好事,我們去護國公府,不打擾你們。”
阮白蘇撲在阮白虞腿上,四周打量一眼,狐疑開口,“姐姐,哥哥呢?還有小郡主呢?”
今天先生讓他們休息,沒道理這個時候不來啊?
“寫功課。”說完,君離捏起阮白虞吃了一半的點心,咬了一口。
阮白蘇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是哦,先生好像是給他們留了功課,她的還沒寫來着……
阮白虞擡手揉了揉這小姑娘腦袋,打趣道,“蘇蘇你是不是又忘了功課?”
這小姑娘挺聰明的,但是,記性不太好,時常忘了功課這回事,也不知道是真忘了還是不想做。
付伯父說過幾次,對這個小姑娘是又愛又恨。
阮白蘇吐了吐舌頭,扭頭就去一邊了。
林喻淺才走進來就看到一屋子的大人小孩,有些驚訝的開口,“哦喲,來了這麽多人。”
說完,和白閱一起行禮。
君離擺手,淡聲開口,“既然要聚,那就熱熱鬧鬧聚一聚。”
莊霍開口打趣,“王爺是怕王妃娘娘無聊吧。”
君離瞥了一眼莊霍,冷冷冒出一句,“本王看你是想去邊境。”
“唉!别,别别别!可别!”莊霍急忙擺手,開口,“翻年後臣就要娶妻了,好歹你讓臣先娶個妻再去啊!”
君離冷睨了一眼,沒說話。
穆先生看了一眼莊霍,以溫和的聲音補上一刀,“你就是作死。”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何必說出來呢。
王爺什麽性子還不知道嗎?
莊霍噎住。
見時辰不早了,阮幕安和君離夫婦說道,“人是送到了,刑部還有事,午飯就不吃了,等到時候我來趕晚飯。”
阮白虞點點頭,“嗯,哥哥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嫂子的。”
蘇葉面色一紅。
她又不是孩子了……
阮幕安點點頭,轉身離開。
“我也是,廷尉那邊還有事,晚飯會來吃的。”郁五淵将鬧騰的孩子遞給素鯉後,拍拍阮沐初的肩膀,而後和阮白虞說道,“勞煩王妃娘娘照顧一下我夫人。”
阮白虞頓時牙酸不已,嫌棄的擺擺手,“走走走。”
阮沐初笑了笑,輕聲叮囑了郁五淵兩句。
“黏糊。”阮白虞啧了兩聲,然後冒出一句來。
阮沐初擡頭看着阮白虞,慢悠悠開口,“說得你不是一樣,你扪心自問一下,自打你嫁入王府了,我們姐妹兩有多長時間沒好好聚聚了?”
一下子是去封地,一下又是叛亂,叛亂之後她都當母親了,沒那麽多時間,好在孩子長大一些也不鬧騰。
以爲有時間了,可結果呢?
人又莫名其妙去了靖州,回來沒幾天又不見了!
等她有時間了,這都冬天了。
“差不多年多了吧?”阮白虞有些不确定的開口。
似乎,大概是吧?
“你也知道有年多了啊?”阮沐初瞪了她一眼。
阮白虞噎住,繼而振振有詞的開口,“接下來我們大把的時間。”
“可拉倒吧。”阮沐初瞥了一眼阮白虞,端起茶杯喝一口水,繼續拆台道:“一到冬天你恨不得天天黏在床上不起來,我可沒那麽大的本事把你喊起來聚聚。”
阮白虞:“……”這話就過分真實了啊。
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不言。
林喻淺幾人悶笑。
沒一會兒,陳毅安夫婦來了。
一進屋,林喻晴就開口詢問阮白虞,“我怎麽瞧見阮大哥和少卿大人出去了?”
阮白虞把手裏的果皮放在碟子裏,不緊不慢開口,“刑部和廷尉有事,他們去處理。”
林喻晴點點頭,繼而行禮。
阮白虞擺手,然後低頭顧着吃果子,“别那麽多禮數,坐。”
林喻晴無奈笑了一聲,走到一邊的空椅子上坐下。
沒多會兒,周祺銘和阮蝶帶着孩子來了。
行禮問安後,夫婦兩帶着孩子坐下來。
“尚書大人讓我今天休息,不然隻能過來吃晚飯。”周祺銘笑着開口說道。
“曹伯父挺好的。”阮白虞中肯的說了一句。
白閱頓了頓,開口,“大概對王妃娘娘這些晚輩還不錯吧。”
他曾經有幸和這位國公爺有過接觸,怎麽說呢,就老狐狸,而且做事格外嚴苛,他都被挑出來不刺。
不過有個嚴苛的長輩教導,進步大是真的,至少那段公事的時間結束後,他做事更嚴謹了。
周祺銘點點頭,附和着白閱的話,“的确。”
阮白虞不明所以的擡頭看去。
“知道曹睿嗎?”周祺銘說完,也不賣關子了,“尚書大人對我們還好一點,不算過分嚴苛,可對待親兒子那叫一個狠啊,這導緻了曹闵那小子三天兩頭拉着我訴苦。”
白閱爲曹闵表示同情。
“至于嗎?”阮白虞歪頭,“曹伯父還好吧,付伯父那才算是嚴苛吧?”
穆先生擺手,“王妃娘娘此言差矣,付先生那不叫嚴苛,那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絕對不允許我們出一點點錯。”
是人都會出點錯誤,但付正青這個人,就是要求不能有一點錯。
他那麽嚴謹認真的一個人,好幾次因爲一點點細微的失誤被訓得那叫一個慘。
當然了,付先生在位這些年,的的确是以身作則,不論大事還是小事從未出過一丁點纰漏,除了……怼天怼地對皇上王爺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