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映見萬曦雨這自信從容的樣子,笑了笑,“皇後娘娘觀察的細緻。”
得知自己兒子無事,就算在怎麽遮掩,她眼裏的神色多少還是有些欣喜若狂的。
沒一會兒,婢子進來了。
見宋雪映陰沉的面容,戰戰兢兢的開口說皇上傳見她們兩個。
萬曦雨好聲好氣的安撫了幾句,然後和宋雪映去往禦書房。
等兩人走到禦書房的時候,跪了好幾個婢子和嫔妃。
兩人行禮問安後,就詢問起了正事。
君宥和好些後妃一夜無眠。
不少人都在祈禱着君重言就此死了,這樣不僅挫傷了宋雪映,還離間了淑妃和皇後之間的聯盟。
可是最後還是查明了。
天蒙蒙亮,這件事情算是查明了。
這件事情扯到了一個妃子身上。
那個人和宋雪映是同一時間進宮的,且還在宋雪映之前封妃,有過一次身孕但是不幸小産了。
因着嫉妒宋雪映已久,知道宋雪映和萬曦雨聯盟之後,就開始籌謀策劃了。
這個妃子,被活生生杖斃示衆,甚至牽扯到了家人。
宋雪映也被君宥象征性的責罰了幾句。
金銮殿。
君宥坐在了龍椅上看着下面的朝政,頗爲疲倦的擡手撐着腦袋。
首先就是君殇的事情。
君殇離開京城的時候并未隐瞞蹤迹,是以,隻要有點耳目的臣子都知道了。
不知道幽州王的死訊,不少人都開始讨伐起君殇來。
等他們說的差不多,君宥擡頭看着君離。
君離對上君宥的目光,垂眸,似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兩人無聲的互動落入衆臣子眼裏,所有人識趣的噤聲。
莫不是這件事又和這位鬼見愁扯上了關系?
不少臣子在胡思亂想。
“幽州王逝世,君殇回去奔喪。”君宥慢悠悠的開口。
所有的胡思亂想都被打破了。
不少人面面相觑,頓時才想明白了,若不是因爲幽州王逝世,隻怕君殇要離京也是偷偷摸摸的離開。
這件事情結束後,又說到了君重言的事情。
那可是皇長子,若是皇長子出事,那可是大事啊!
這次,君宥看着君離,并未移開目光。
君離知道這人想說什麽,颔首,道:“皇長子無事,靜養一段時間即可。”
君宥無聲松了一口氣。
君離見狀,垂眸,一言不發。
若是真的在乎,何必就把人抛出去當誘餌呢。
或者,他也可以換一個誘惑,亦或是在人灌藥的時候就把給擒住了,雖然是未遂,但是這個罪也很重,何須讓一個孩子以身犯險。
一個不慎就成廢人了。
既然無事,這剩餘的事情他們也就不問了。
是以,一衆人說起了政事。
朝政結束後,君宥頭也不回的走了,他要回去休息。
君離回到府上,就得知阮白虞在君重言那邊,吃過早飯就要去國公府。
換下朝服,阮白虞就出現在門口。
花廳。
夫婦兩人坐下來。
“圓圓說要陪着重言吃飯。”阮白虞說完,讓素巧給自己盛一碗肉粥。
君離看了一眼素巧,素巧頓時明了,給阮白虞盛完粥之後就過去了。
阮白虞看着自己動手盛粥的男人,道:“有話要說?”
“方侯府無事。”君離淡聲開口道。
阮白虞正拿着調羹的手一頓,看着君離清冷疏離的樣子,狐疑開口:“沒查出來?”
不可能啊,君離能查到的事情,沒道理君宥查不到。
君離看着阮白虞,沒說話。
阮白虞看了一眼低頭攪拌着碗裏的肉粥,吃了一勺後,才道:“查到了,可是沒有動方侯府,要麽就是顧忌着什麽,要麽就是另有打算。”
君離‘嗯’了一聲。
看君宥那個樣子,似乎是真的另有打算。
“方延川呢?”阮白虞問了一句,放下手裏的調羹,拿起了筷子,夾了點青菜放在嘴裏慢慢咀嚼。
君離端起碗,拿着調羹,淡聲開口:“和君殇彙合了,截殺失敗。”
阮白虞應了一聲,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君離吃了幾口才道:“他辭了官,離京也不是什麽事情,隻不過此次去截殺他的人,不止立影。”
還有其他人?
“是方侯爺。”君離淡聲開口。
阮白虞微微蹙眉。
委實看不明白。
“方延川被踢出了族譜,世子之位沒了,算是棄子。”君離将最新查到的消息告訴阮白虞。
方延川被踢出了族譜?
方侯爺腦子有坑?
阮白虞将自己的想法寫在了臉上,不等她開口,君離就明白了。
“方延川忤逆了方侯爺。”君離開口。
至于方延川爲了什麽忤逆方侯爺,這一點他并未說出來。
阮白虞還是覺得沒那麽簡單。
若是方貴嫔這次的行動暴露了,那麽就是滅門的重罪,可方延川被逐出了族譜,不算是方家人,連罪不到他身上。
所以,這算是另類的保護吧?
但是這也不妥吧,若是保護爲什麽要截殺?
這是自相矛盾。
所以,這事情的内幕到底是什麽?
君離夾了一個包子放在嘴裏,吃完之後才道:“方侯府性子狠戾,不允許有人脫離了他的掌控,所以,甯可殺了也不願留着。”
阮白虞怔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方侯爺這個掌控欲太強了吧?
“局勢太亂。”阮白虞似是感慨發言。
君離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還沒開始。”
君殇還未回到幽州,一切都沒開始,如今這個局勢,不亂。
阮白虞沒搭話。
等吃過早飯,兩人去看了一眼君重言,然後準備去國公府。
隻不過在路上的時候,阮白虞詢問起了方侯府的事情。
“方延川爲什麽會忤逆,方侯府發生了什麽,方侯府的來曆是什麽?”一個有一個的問題問出去。
無關其他,隻是很單純的好奇。
君離明知道是阮白虞好奇,但是就要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
“怎麽?看你這樣子,你很關懷方延川?”君離沉聲開口說道。
阮白虞無語的瞥了一眼這人,道:“我是關心我自己,局勢不明我不安心。”
“不知道。”君離淡淡丢出三個字,回答了阮白虞的三個問題。
阮白虞側頭看着這人,似嫌棄的開口:“一問三不知。”
“無關緊要的事情爲什麽要知道?”君離淡淡開口。
無關緊要?
如果無關緊要,爲什麽君宥不直接徹查到方貴嫔頭上,連罪方侯府?
隻怕方侯府暗地裏的東西也不少吧。
阮白虞看了眼君離,以他運籌帷幄的性子,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隻怕是知道了,并不想告訴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