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映倒是挺能理解萬曦雨的心情的。
當初她進宮的時候,也是惶惶不安,等習慣之後就不會覺得有什麽了。
“皇後娘娘安心,臣妾在。”宋雪映笑了笑,“臣妾會盡所能給皇後娘娘解憂。”
阮白虞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茶。
這是他們兩個的事情,她一個宮外人就不插手了。
閑話了許久,萬曦雨就主動提出去看君重言。
等一行人走到宋雪映宮裏,阮白虞眼皮子忽然跳了跳。
多年的練就的危機感讓宋雪映察覺到了不對勁。
萬曦雨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宋雪映也顧不得其他了,疾步朝着君重言的屋子走去。
屋外躺着幾個宮娥,陷入了昏迷。
至于其餘人,不知去處。
宋雪映沖進去,然後就看到自家兒子哭嚎着被灌下了一碗藥,一邊地上已經有好幾個空碗了。
阮白虞當即沖上去踹開了那個宮娥,然後将哭得一臉眼睛通紅的君重言抱起來往外面沖去。
宋雪映想要追上去,可是萬曦雨一把拽住了她。
對上宋雪映擔憂急躁的目光,萬曦雨各位沉穩的開口,“相信修王妃,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查出幕後之人,給皇長子讨個公道。”
說完,萬曦雨的目光落在了被嬷嬷控制住的宮娥身上。
宋雪映冷靜了下來。
“去禦書房!”宋雪映握住了萬曦雨的手,沉聲開口。
既然修王妃敢抱走重言,那就代表她有把握,如今她必須要做的就是要将這幕後之人給拽出來,殺了!
禦書房——
君宥還沒坐熱椅子,然後就看到了他的新後和淑妃娘娘手牽手來了。
這兩人的感情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等宋雪映說完事情,君宥身邊的太監也進來了,說了具體的消息。
君宥靠在椅子裏看着這兩人,慢吞吞開口,“據悉,那個宮娥可是皇後娘娘趁着诰命夫人和後妃朝拜的時候差遣過去毒害皇子的。”
萬曦雨擡頭看着君宥,并不急着開口辯解。
以皇上對皇長子的看重,不會這麽草率處事的。
宋雪映看了一眼萬曦雨後,沉聲和君宥說道:“皇上,臣妾不相信是皇後娘娘所爲!”
“淑妃這麽笃定?”君宥頗爲好奇的開口。
宋雪映一禮,“回皇上的話,是,皇後娘娘宅心仁厚,重言這孩子第一面起甚是喜歡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絕對不會對重言下手的,定是有人嫁禍栽贓,一箭雙雕。”
若是這一計真的成了。
除去了重言,扳倒了新後,這是多大的好處啊。
她又不是沒腦子,怎麽淺薄的計策怎麽可能會看不明白。
君宥微微挑眉,“行啊,爲了洗脫皇後的冤屈,那就徹查吧。”
至于會查出個什麽結果,那他可就不知道了。
修王府——
阮白虞背着君重言一路狂奔到晏陽的院子,把采果子的晏陽吓得一個哆嗦。
“正好,趕緊把百益果拿來!”阮白虞将君重言放在一邊,看着他青紫的嘴臉,面色痛苦,哭嚎的聲音細細的,痛苦掩蓋不住。
晏陽吓了一跳,然後拿着新鮮的百益果拿過來。
阮白虞個君重言強塞了好幾顆,看得晏陽一眼肉痛。
這好東西完全是糟蹋了啊!
百益果下肚,阮白虞看着晏陽,開口:“愣着做什麽,逼毒!”
說完,将君重言丢給晏陽就朝着藥房走去。
晏陽張了張嘴,見阮白虞走遠了,給人開始逼毒。
等阮白虞拿着蒲扇拿着過來了,君重言已經昏迷了過去,一邊的盆裏是惡臭難聞的黑色毒血。
晏陽看着面色慘白的小孩兒,感慨開口:“果然,這皇子不好當,要不是有百益果,就算能救回來也廢了。”
百益果不僅解百毒,還能補養身體。
所以這解毒的同時也在溫養着君重言的身體,等毒清理幹淨,好生養一段時間就能活蹦亂跳,完全不會落下什麽毛病。
阮白虞随便順了一顆百益果塞嘴裏嚼嚼,看着晏陽那叫一個肉疼。
價值千金的東西,就被王妃娘娘像吃果子一樣給吃了。
“我們的職責呢就是救人,其餘的有皇上解決。”阮白虞吃着百益果含糊不清的開口。
君離牽着君星绾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君星绾走上去就要拿百益果,晏陽是想拍開她的手可與不敢,整個人憋屈的不行。
阮白虞拿了一個百益果遞給君星绾,和君離朝着爐子走去。
晏陽将君重言送到了屋子内,然後去看君星绾。
看着小姑娘吃着一個不滿足還要那一個,晏陽急忙端着百益果跑了。
君星绾啃着果子追上去。
爐子這邊。
君離接過扇子看着火爐,開口道:“怎麽回事?”
他在府上帶着君星绾在玩耍的時候就聽商洛來說這丫頭背着君重言往晏陽那兒沖。
“我到那邊的時候就看到有個宮娥在給君重言灌藥,然後就把人背回來了。”阮白虞簡簡單單說了一下。
君離蹙起了眉頭,看着阮白虞這幅樣子,低聲:“你猜到了吧?”
“嗯。”
阮白虞應了一聲。
兩人不再說話,氣氛陷入了尴尬。
阮白虞看着爐子的火焰,目光暗沉。
君宥的心狠,在意料之外可也在意料之中。
其實,如果沒有君宥的無聲默許,隻怕無人敢給君重言灌藥。
君離伸手搭在阮白虞肩上,淡聲開口:“别怕。”
他不是君宥,不會這麽做的。
“他盯上了誰?”阮白虞低聲開口。
君離揮了揮扇子,并未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阮白虞側頭看了一眼君離,收回目光有些走神。
君離看着她這幅樣子,将扇子放在了一邊,聲音微冷地開口道:“是方侯府的女兒,方貴嫔做的。”
阮白虞的身體微微一僵。
看着她這幅樣子,眼裏目光暗沉了一下,走上去幾步湊近,低聲開口:“君殇策反了方侯府,方延川如今和君殇是一條船上的。”
阮白虞回頭,差點就碰上了君離的薄唇。
頓時,她吓得往後推後了幾步,“你湊這麽近做什麽?”
“你猜方延川能不能和君殇離開京城?”君離伸手抓住阮白虞的胳膊,盯着她,聲音異常的溫和。
阮白虞忽然察覺到了君離的不對勁,隻不過也沒往深處細想,單純的分析:“方延川本事不低,想來你是不願意讓他離開的。”
“那你呢,你怎麽想的?”君離步步緊逼。
阮白虞不明所以的看着君離,開口道:“你想什麽我就想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