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閑話回來,面色如常的坐在凳子上,似乎是什麽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想要探尋一二林喻淺隻好偃旗息鼓。
吃過茶點,幾家人也都各自回家去了。
……
次日。
阮沐初晌午才從床上爬起來。
身邊的溫度溫良,可見郁五淵是起了很長時間。
素鯉走進來撩起帳幔見阮沐初坐在床上,屈膝一禮,詢問:“夫人,午飯備好,你要起身洗漱吃飯嗎?”
“嗯。”阮沐初應了一聲,聲音微啞。
素鯉一禮就出去準備洗漱用具了。
阮沐初坐直身體,
她的面色頓時紅潤了不少,手掌不由的抓着被角,抿唇,又羞又惱的。
昨晚上,仲之哥哥她……委實過分!
推門的聲音響起。
阮沐初回神,隻看到郁五淵走了進來。
瞧着面色紅潤的人兒,郁五淵不由腹诽這人的臉皮是真的薄啊。
“醒了?”郁五淵坐在床邊,溫聲開口。
阮沐初點點頭,看着一身正氣的男人
果真是衣冠禽獸!
阮沐初嗔了一眼這人,埋怨開口:“也虧得家裏沒長輩需要請安,不讓我這睡到日上三竿也太失禮了。”
郁五淵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擡手捏了一下,被拍開後,笑道:“若是有長輩,昨晚我也不會那麽做。”
阮沐初臉色更紅了,指着門口,有些羞惱的開口,“你出去!”
他還好意思說,沒長輩就能那麽做了嗎?
郁五淵面容溫和的站起來,出去之後,忽然問了一句,“你是想要早些要孩子還是再過一兩年?”
阮沐初一頓,她正想開口的時候,郁五淵已經出去了。
素鯉走了進來,伺候着阮沐初更衣洗漱。
這洗漱梳妝的時間,她就一直在想郁五淵方才的問題。
孩子……
聽母親說年紀大了之後要孩子會很傷身體,那還是早些要吧,到時候恢複的快,說不定可以多生兩個呢。
吃過午飯,阮沐初也不想動彈,就回屋子靠在軟榻上小憩。
郁五淵拿着文書進來,就看到阮沐初這懶洋洋的樣子。
阮沐初睜眼,見是郁五淵,開口:“我想了想,還是早些要吧,一來是身子恢複的快,二來是叫人閑話少點。”
阿虞嫁到王府還沒有一年呢,這已經有些多嘴的人在背後嚼舌根子了。
若是她在遲遲未孕,這事隻怕要扯到母親頭上。
郁五淵走到軟榻邊上坐下來,見阮沐初認真的樣子,意味不明的開口:“既如此,那就依你所言。”
阮沐初看着郁五淵看起了文書,心裏冒出了不好的預感。
仿佛自己挖了坑,坑自己似的……
……
回了門後,郁五淵的假期也到了,他去廷尉,阮沐初就在家裏,熟悉着家裏的諸多事宜。
時間眨眼就過。
四月初,莊霍帶大軍凱旋回朝。
去觐見了君宥,慶功宴也就在當晚。
見過了君宥,莊霍馬不停蹄的就去了修王府。
在院子裏瞎逛的君星绾看到莊霍,正想上去的時候,忽然捂着鼻子就走了。
莊霍瞧着嫌棄自己的小姑娘,暗戳戳想,等見過王爺定要來好好的讨個說法!
書房——
莊霍才進去就發覺這書房變了。
君離的太師椅後面不再是牆壁而是變成了偌大的屏風。
屏風上繪着一副水墨畫,甚是磅礴大氣,一看就知道是王爺的手筆。
隻不過這屏風隔斷視線的效果很好,完全看不到後面的情況。
見坐在太師椅裏看書的男人,莊霍擡手一揖,道:“王爺,臣不負衆望,大獲全勝。”
君離擺手,冷聲開口:“仔細回禀。”
莊霍言簡意赅的說了一下。
所有重點說出來,保證沒有遺漏一點。
說完了正事,那就是閑聊了。
莊霍一禮,開口道:“臣此行得到了一個小狼崽,不若給小郡主養着,這養大的也有感情,到時候也能防身什麽的。”
防身?
隻怕這狼崽長大了以後,想要求娶圓圓的人都聞風喪膽了。
君離也沒替君星绾做決定,隻道:“如果圓圓喜歡的話。”
說道這個,莊霍是一臉憋屈,“臣就是出征幾個月,這小郡主見臣來了,捂着鼻子就走了,委實叫臣傷心。”
君離看着絲毫沒有傷心之意的男人,冷聲,“那是她嫌你難聞。”
圓圓這孩子,對味道極爲敏感,也極爲挑剔。
莊霍這厮帶着軍隊千裏迢迢回來,一身汗臭味,澡都沒洗就來了,圓圓要是肯讓他抱一下就奇了怪了。
莊霍的心仿佛瞬間被插了兩把刀子。
難聞?
他挺愛幹淨的啊,這身上就是點汗臭味,這都嫌棄?
難不成要他香噴噴的才不嫌棄嗎?
君離看着一臉懷疑的莊霍,頗爲嫌棄的擺了擺手。
莊霍一禮就出去了。
君離起身走到屏風後面。
軟榻上的女子蓋着毯子在酣睡,乖覺老實。
平日裏鬧騰得很,唯有睡着的時候才安靜老實些。
君離坐在了軟榻邊上,看了一會兒,伸手将人抱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阮白虞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應該是被抱着走路。
她蹭了蹭君離的衣衫,緩了一會兒,才道:“這是做什麽?”
“洗漱更衣,晚上有慶功宴。”
走到屋内,見阮白虞清醒了,君離彎腰将人放在了地上,“新做的裙子好了,你去試試看,若是合身就穿着去。”
新裙子?
阮白虞看着君離,狐疑的開口:“我沒叫人做裙子啊……”
衣櫃的衣裙多得穿不完,今年開春她就隻添了一身,那一身裙子她還穿着去參加了初初的喜宴,所以,這一身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是君離叫人做的?
“我叫人做的。”君離開口。
話音剛落,素巧和素梅端着紅木托盤就進來了。
托盤裏面是一條绯色的裙子,看上去就是用布料縫制成了裙子,無任何花紋點綴。
阮白虞拎起來一看,頓時發現了端倪。
這裙擺上似是有流光閃動。
阮白虞也深究,将裙子随便一折放回去,看着一邊的外衫。
衣襟兩邊縫制着兩個白色的玉扣子,扣子末端的流蘇是一小串珍珠。
“這是羊脂白玉扣子吧?”阮白虞摸了摸,收回手看着君離,“大手筆啊。”
那裙子上的玄機,隻怕也是不簡單。
“庫房的玉和珍珠都要積灰了,不如拿出來用了。”君離說道。
阮白虞目光有些複雜的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