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單氏頗爲無語的看着自己這傻閨女。
到底是什麽事情會叫她認爲這诰命夫人很好獲得的?
林喻晴的壞心情也被自家妹妹單純的話給帶走了,她笑着開口道:“淺姐啊,你可真是傻的可愛。”
林喻淺噘嘴,認真的反駁:“我不傻!”
林喻晴和阮白虞掩嘴笑開了。
林霜無奈的嗔了一眼人,“你真以爲這诰命夫人是什麽大白菜嗎?”
放眼京城,有诰命夫人的貴婦人也不超過二十個。
就像是萬小姐的母親,萬侯夫人,她還不是沒有诰命在身。
這诰命夫人可是有俸祿拿,逢年過節都能入宮得到皇後娘娘的賞賜。
當然了,之前沒有皇後娘娘那就是皇上一并賞賜。
阮白虞将自己的茶杯遞給君離,直言不諱:“說白了吧,這要是男人有本事啊,女人也就跟着沾光了。”
就像是自家母親,父親有本事,所以生下她和初初之後就封了诰命夫人。
還有嫂子,哥哥能幹,才有了身孕,哥哥就去請旨封了诰命夫人。
像姬珩,有本事但是功績略少,所以就無法請旨給姬月封一個诰命夫人。
想來初初的诰命夫人會在封後大典之前到吧,到時候,她們就可以一起觀摩了。
林單氏點點頭,“王妃娘娘說的不錯。”
男人有本事,女人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
美味佳肴上桌,宴廳這邊歡聲笑語不斷。
沒一會兒,郁五淵穿着喜袍拿着酒壺酒杯過來敬酒了。
第一桌,當然是阮泓他們這一桌了。
爲了能讓他們一大家人坐在一處吃飯,郁五淵特地叫人打造了一張超大的桌子。
喝過酒,郁五淵就想要離開了。
阮白虞起身,擺手,“姐夫别急着走嘛。”
郁五淵看着笑容盈盈的阮白虞,頓時敲響了警鍾,戒備開口,“要是喝酒就算了,我不一定喝的過你。”
阮白虞擺手,“不喝酒,就是閑聊兩句就放你離開。”
郁五淵見她不似說假話的樣子,微微松了一口氣,道:“那就行,你說吧。”
阮白虞擡手撐着下颚,思量了片刻,道:“少卿大人,你這喜袍一穿倒是顯得豐神俊朗,但就是,……爲什麽會那麽黑呢?”
“……”郁五淵無語的看着阮白虞,爲了表達自己的心情,贈送了一個白眼。
這一桌的咳嗽聲此起彼伏。
大多都是喝茶喝酒時候被阮白虞的話給吓到了。
阮白虞摸了摸鼻尖,試圖圓場,“咳咳,其實也不是很黑,肯定是哥哥太白了吧……”
越描越黑啊這是。
郁五淵看了一眼阮幕安,是挺白的,像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但這也不見他很黑吧?
這幾年鮮少奔波,多養白了許多。
郁五淵擡手,無奈開口:“那沒辦法,我要是不黑點,這黑白雙煞可就要變成了雙白雙煞了。”
阮白虞掩嘴‘撲哧’一聲笑了。
難得啊,頭一次見這人開玩笑啊。
阮泓擺手,道:“好了好了,你不用理會這丫頭,去忙吧。”
君離将阮白虞摁坐下來,和郁五淵說道:“是本王沒教好,見笑。”
阮白虞呲牙,有點炸毛的看着君離。
什麽叫做他沒教好?!
“王爺嚴重了,一家人不說這個。”郁五淵回答了君離的話,然後和阮泓說了一句就去敬酒了。
到底是威嚴擺在那兒,想灌醉郁五淵的人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子。
吃過飯,其餘賓客都散了,隻剩下阮泓這一家子。
他們準備回去的時候,朱南來了。
“侯爺吩咐了,讓諸位坐着吃過茶點在回去。”
說話期間,奴婢手腳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然後茶點瓜果上桌。
等東西擺好了後,朱南一禮就下去了。
一行人也不客套了,開始了飯後的閑聊。
林喻晴側身,和阮白虞低聲道:“今日一早我本是要打算到府上給初姐送嫁的,誰知道她病了會叫人來請我過府。”
“真病?”阮白虞低聲開口,說完,繼續嗑瓜子兒。
林喻晴應了一聲,“真病,隻不過不嚴重,就是穿少了着涼,喝點藥就沒事了。”
阮白虞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也示意林喻晴繼續說。
“我本來是不想去的,奈何那個婢子說她病的多厲害嚴重,秀雲也說不要留把柄,我就隻好去了。”說到這兒,林喻晴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誰知道我去了,這人就靠在軟榻上吃着肉粥,面色紅潤絲毫不像是病了的樣子。”
阮白虞微微蹙眉。
“當時我硬是壓着脾氣,說了兩句就想走了。可這母女兩人還一唱一和的,居然還想把我當婢子差遣,你也知道我的性子,當時就鬧了一場,直接叫侍衛杖斃了那個前來通禀的婢子,理由是誇大其詞誤了我的大事情,她見我差點氣暈了,然後我就回去了。”
林喻晴說完,撇了撇嘴角。“我這沾了血氣不敢來,回去了反複沐浴幾次,等宴會的時候才姗姗來遲。”
阮白虞側頭看着林喻晴,低聲開口,“看樣子,是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林喻晴颔首,低聲:“今個這件事情委實是惡心到我了,我可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的老貨。”
母親都不喊了,可見林喻晴是被惡心的不輕啊。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阮白虞側身,低聲開口,“既然都鬧翻了,那就好好把握着陳毅安,要是陳毅安站在你這邊,指不定她會氣成什麽樣子。”
說到這個,林喻晴拉着阮白虞往外走去。
林喻淺伸着脖子看了幾眼,最後沒跟着去。
屋外僻靜處。
“陳毅安同我說了,陳柳氏非他生母,是繼母,陳柳氏也就是個繼室。”林喻晴壓低聲音開口。
“那這樣不是更好了麽?”阮白虞低聲開口。
林喻晴看着阮白虞,目光似乎是再說那兒好了?
“這繼母怎麽可能比得過生母呢?”阮白虞低聲開口,“陳柳氏對陳毅安那麽好就是防着這一點,畢竟生和養可不一樣,而且她以後還得讓陳毅安給她養老送終。”
林喻晴颔首,示意阮白虞繼續說。
“也不是我缺德啊,就是避免你難做啊,你就籠絡住陳毅安的心,你和陳柳氏鬧矛盾陳毅安站在你這邊,那時候隻怕陳柳氏會氣死呢,當然了,不要必要的時候,還是不要下這個毒手,但是防備的心思也得有。”
林喻晴颔首,挽着阮白虞的胳膊,低聲,“我知道,若是她在惡心我,在找茬,我可不介意讓她躺個一年半載好生養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