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阮白虞調侃的話,君離手一松,“下去,不背了。”
阮白虞雙腿盤在君離腰間,雙手抱緊他的脖子,道:“你這是惱羞成怒,我就不下去,你能拿我怎麽辦!”
嚣張且有恃無恐的話真的是讓君離很無奈。
最後,君離還是伸手托住阮白虞的腿,無聲的妥協了,亦或是在縱容。
安安靜靜的走了一段路,君離的聲音忽然響起,“丫頭,你什麽時候能笑得又乖又甜的給我看看?”
阮白虞想了想,認真開口,“隻怕那個時候你沒心情欣賞了吧。”
一般她會對君離那麽笑,就證明她是闖禍了。
“……”秒懂阮白虞話語意思的君離無端心累。
不解風情,莫過如此。
阮老夫人和瑞嬷嬷準備去花廳的時候,意外看到了一隊人。
遠遠見阮老夫人的身影,阮白虞就想往下滑,奈何君離不撒手。
這又不是見不得人,怕什麽。
走近後,阮老夫人看着縮頭烏龜狀的阮白虞,笑罵道:“你這懶丫頭。”
阮白虞讪讪一笑,“奶奶。”
“祖母。”君離開口,“這丫頭白日裏在馬場賽馬累了。”
這話,是在幫阮白虞解釋。
阮老夫人怎麽會不了解自家的孫女呢,她笑呵呵的開口和君離說:“這丫頭就是仗着你脾氣好,你可别嬌慣她。”
阮白虞噘嘴,“奶奶,他不欺負我都是好的了!”
說來,這普天之下也就隻有自家奶奶會說這位鬼見愁脾氣好了。
“你的脾氣我老婆子能不知道?”阮老夫人嗔了一眼阮白虞,繼而和君離說:“看你這樣子隻怕是背了一路,不如把這個懶丫頭放下來。”
君離溫聲開口:“無妨,她不想走我就再背一會兒。”
阮老夫人看着笑容甜蜜的阮白虞,無奈搖頭,隻不過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看到他們小兩口感情好,她也就欣慰了。
“行了,你們再玩一會兒,我就先過去了。”阮老夫人擺擺手,和瑞嬷嬷帶着幾個婢子就走了。
等阮老夫人走遠了,阮白虞伸出腦袋,張望一下,道:“你還不把我放下來?”
君離邊走邊說:“再過去一段路。”
阮白虞默默縮回去,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你說奶奶會不會以爲我特别嬌氣啊?”
君離微微側頭躲開一些,淡聲:“你還不嬌氣嗎?”
阮白虞晃悠着雙腿,腦袋一歪理直氣壯的開口:“那是我有嬌氣的資本!”
說完,她趴在君離肩上,認真說道:“和你說認真的,你說奶奶會不會以爲我特别嬌氣啊?”
“不會。”君離淡淡開口,似乎是怕她不信,補充了一句,“祖母隻會高興。”
等兩人走到花廳附近,君離才把阮白虞給放下來,然後牽着她進去。
慢了幾步的阮沐初和郁五淵目睹整個過程,面面相觑。
“我怎麽覺得修王殿下對阿虞是好的過分了?”阮沐初低聲開口。
郁五淵看了一眼君星绾,回想起方才的場景,再看看阮沐初,低聲道:“你是想說修王殿下是把虞姐當成女兒來寵了吧?”
“難道不是?”阮沐初反問了一句,“背一路就算了,走路還牽着手,這不是把阿虞當女兒那是當什麽了?”
阿虞都是大人了,這走路還要牽着她,莫不是怕她不小心摔了吧?
阮沐初默默腹诽一句。
郁五淵屈指給阮沐初一個腦崩兒,無奈道:“想什麽呢,這就是偏愛而已。”
阮白虞得到了修王的所有溫柔和偏愛,所以這一切并不奇怪。
阮沐初看着郁五淵。
郁五淵沒說話,抱過君星绾牽着她的手進去了。
阮沐初愣愣的被牽走,看着他的側顔,似乎明白了。
後面的阮幕安夫婦目睹了一切。
“幸虧父親不在。”蘇葉嘀咕了一句。
若是父親在,且看到了這一幕,隻怕少卿大人分分鍾就被趕出去了。
阮幕安溫聲道:“父親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蘇葉一頓,既然笑起來了。
等一家子都到齊了,飯菜也上桌了。
熱熱鬧鬧吃了晚飯後,就是飯後閑話了。
難得阮青兄弟兩回來了,一家人就聚在一處閑話。
男人之間的話題不過是政務,有君離等人從旁提點一二,阮青和阮晡的眼見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廣。
蘇葉幾人呢,則是在一邊說着閑話,女人之間的話題,莫過于胭脂水粉和頭飾衣服。
見時候差不多了,阮白虞的目光看着君離。
君離讀懂了阮白虞目光裏的意思,道:“今晚上就在這長甯院休息。”
“嗯。”阮白虞笑着低頭。
阮泓嘴角微微一抽。
怎麽搞得像是修王府沒屋子住一樣。
以前就虞姐一個人,如今反而多了個君離,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阮沐初和阮白虞互視一眼,然後姐妹兩帶着蘇葉就走了。
走之前說,她們三今晚上在長合院徹夜長談,讓阮幕安和君離不用找了。
君離似乎早就料到了,沒什麽反應。
……
驿站。
聽着不從遠處院落裏面的熱鬧,木池銘端着茶盞,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果然,選擇不得罪阮白虞是明智之舉。
而且就目前來看,君宥和君離的關系有待商榷。
今日之事,看似是君離操控全局,可若無君宥在後面推波助瀾,阮沐初一個臣子之女也不敢跳出來指責。
據悉,宮裏的人還去了一趟鄭安國公府,去的時候,似乎是拿了東西。
不管是什麽東西,沒有君宥的旨意,宮裏的人怎麽可能擅自行動。
由此可見,君宥是默認了今日所發生的的一切事情,他和君離的目的似乎一緻。
唐布拉部落的人若是在不夾着尾巴做人,隻怕難堪的事情還在後面。
兵強馬壯的沅國對上唐布拉部落,局面了然。
想來,此次會盟,君宥是想要借機找回沅國的面子,若是唐布拉部落再作,開戰也是有可能的。
若是開戰也挺好的不是嗎?
他們胡國正好借此機會發兵配合沅國,瓜分一下利益。
想來皇上會很樂意的。
當然了,會不會開戰這都取決于唐布拉部落。
隻是看那位使臣的性子,開戰似乎是在所難免了。
木池銘的親信走進來,擡手一揖,道:“大人,皇上來信,詢問大人這邊的進展如何。”
木池銘從窗邊回來,放下茶盞接過信件看了一眼,“那邊情況如何?”
男人擡手一揖,開口道:“其其格公主摔斷了腿正鬧騰着,還有布和,斷了腿和胳膊,那邊如今是雞飛狗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