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坐着緩了一會兒,眼巴巴的看着阮沐初。“我餓。”
阮沐初起身,“洗漱一下,我去給你做。”
阮白虞點點頭,坐了一會兒後,就叫素巧進來伺候她洗漱。
慢吞吞的洗漱完了,阮沐初就帶着吃食進來了。
吃過早飯,阮白虞坐了一會兒就去睡覺了。
阮沐初見她無事了,也就起身回去睡覺。
王凝是被關在了長甯院的偏僻屋子裏。
她已經被關了兩夜一天。
一大早的,王凝就能感覺到看守她的人少了許多,八成是阮白虞出了什麽事。
如今可是離開的好機會。
如果再不走,她可就要真的命喪阮白虞手裏。
王凝看着進來送飯菜的婢子,周旋一番将人給撂倒,然後換上婢子的衣服,绾了绾頭發朝着外面走去。
等她順利的離開國公府後,劫後餘生的坐在牆根角喘着氣。
隻是她并未發覺她離開的時候是否太順利了。
王凝不知道這是阮白虞安排的,就算是知道了,隻怕她也隻會說一句理應如此。
休息了一會兒,王凝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是先去去換了一身衣服,四處觀察之後才走進了一處茶樓。
雅間。
王凝推門進去,看着屋裏的中年男人,冷聲開口質問,“阮白虞會武功這事爲什麽不告訴我?”
“嗯?”男人擡頭看着王凝,眼裏浮上淡淡的驚訝,驚訝轉身即逝。
王凝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想起那晚上的屈辱,紛紛咬牙開口道:“我潛入國公府,是被阮白虞活擒的!”
“我可沒收到這個消息。”男人冷聲開口,“我們隻知道這是個大家閨秀,不過這也不奇怪,阮白虞是将門之後,會點拳腳武功也不稀奇。”
“會點?”王凝冷笑一聲,“我看不隻是會一點,是很精通,隻怕她内力也不簡單!”
中年男人見王凝格外再議激動的樣子,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看你這樣子,似乎是在嫉妒她?”
“我沒有!我隻是想要她死!”王凝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就算臉色繃得再好,可是眼裏的目光已經出賣了她。
中年男人笑了笑,藏住眼裏的幽光,似是随口說道:“她死了你好取而代之?”
“閉嘴!”
見王凝這惱羞成怒的樣子,中年男人便知道了,這王凝啊,是惦記上修王了!
呵,還真是不知死活。
就算修王生的俊逸,可是那手腕是血腥狠辣,死于爬床的女人數不勝數。
除卻阮白虞,至今可還沒有其他女子能如得了他的眼。
就這王凝,樣貌不如,家室不如,癡人說夢。
“行了,我會叫人去試探一下,你現在趕緊出城。”中年男人冷聲開口。
廷尉的探子可不是說出來的,那些人無孔不入。
隻怕王凝在待久點,廷尉的人就來了。
王凝撇了撇嘴,絲毫不把廷尉的人放在眼裏,敷衍開口:“我知道了。”
說完起身就走了。
不就是個廷尉,有本事的話現在就出來逮住她啊。
隻是王凝不知道,她前腳才離開,後腳,就有人去傳信了。
離開茶樓,王凝輕蔑一笑,然後大搖大擺的去酒樓吃酒菜去了。
被關的這兩天,送來的飯菜都是清湯寡水的,看着就沒食欲,所以她碰都沒碰。
好不容易死裏逃生,自然是不能慢待的自己的胃。
王凝前腳離開,後腳,茶樓就迎來了幾個人。
“吱呀——”
房間門被推開了。
中年男人回頭看去,頓時臉色一變,放下茶盞起身一揖,“主子。”
君殇走進屋内,擡手碰了碰桌子的另一個茶杯,轉身看着彎腰作揖的男人,淡聲:“招待了誰?”
中年男人都不帶猶豫一下,開口道:“晖族的長老王凝。”
“那是全國通緝的人物。”君殇擡手搭在桌子上,冷漠的目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頓了頓,擡手作揖,“主子,隻要阮白虞死了,國公府和修王的關系破裂,到時候您才會有更多的機會啊!”
“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如此費心了?”君殇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眼裏的冷意深藏。
中年男人絲毫沒有發覺不對勁。
“屬下不敢,屬下隻是爲主子分憂。”中年男人擡手一揖。
君殇重新拿出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吹了吹,道:“阮白虞死了,對我來說并沒有多大力的利益。”
“阮白虞是修王心尖上的人,若她死了肯定會重創修王的,不論修王是否已經投誠了皇上,隻要修王倒下,京城裏面的大半地方會空出來,到時候主子的根基會更穩。”
中年男人笃定的開口說道。
隻怕阮白虞死了,他會面對的是皇叔和國公府的怒火,甚至還會有護國公府和廷尉的怒火。
是,阮白虞一死益處不少,隻是,這弊端更大。
君殇擡頭看着這人。
“皇叔薄涼,你真以爲他是真的喜歡阮白虞?還是你覺得阮泓會因爲一個女兒和修王翻臉?”君殇反問。
中年男人頓住。
皇家的事情都是真真假假的,誰又真的知道修王是不是真的喜歡阮白虞。
若隻是大張旗鼓的做戲呢?
這其中的隐秘,旁人又怎麽會輕易得知。
“朱墨,你擅自行事,壞了我的大事。”君殇擡頭看着中年男人,冷聲開口。
朱墨一顫,随即擡手作揖開口反駁,“主子,屬下并未做錯!”
“奴隸市場的事情,皇上已經查到了我頭上。”君殇将手裏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你私自截殺阮白虞三姐妹的事情,郁五淵和皇叔也查到了我頭上。”
朱墨一頓。
“是屬下失職!”朱墨跪在地上,“可奴才一片赤誠之心,都是爲了主子!”
擅自行動,還口口聲聲說是爲了自己。
君殇眼裏浮上冷意,嘴裏的話卻是很溫和,“你聯絡王凝,要殺阮白虞?”
朱墨俯首磕頭,“主子,阮白虞身負骨花血脈,既然不能爲我們所用何不殺了,以免便宜了修王啊!”
君深微微一頓,開口:“有證據?”
朱墨一頓,随後擡頭看着君殇,字字誠懇,“雖無證據,但甯願錯殺不能放過!”
好一個甯願錯殺不能放過,愚蠢至極!
阮白虞若是有那麽好殺,隻怕活不到成親那天!
這時,屋内的一個年輕人忽然動了。
他走了窗邊,推開一條縫隙看着下面的人馬,繼而回頭道:“主子,廷尉少卿帶着人過來了!”
朱墨一怔,擡頭看着君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