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泓默默閉上嘴巴。
阮老夫人丢掉手裏的花朵,看着阮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大晚上過來就是給我尋晦氣。”
阮老夫人是委實嫌棄自己這個兒子。
大晚上的幫不上什麽忙就算了,還來給她尋晦氣。
這要不是親生的,都想要把人丢了。
阮泓委屈巴巴的看着阮老夫人。
阮老夫人慢悠悠走過來,好在院子裏燈火通明的,看得清路,不會因爲看不清路摔了。
“行了,你趕緊走吧,看着礙眼。”阮老夫人擺擺手,爲了不傷阮泓的心,又添了一句,“你明天要早朝。”
阮泓的心像是被紮了一下,道:“母親,修王也要早朝的,你這樣是不是太……”偏心了啊?
阮老夫人瞪了一眼人,開口道:“去你的,管我祖孫兩做什麽?”
阮泓默默走了。
君離見狀,淡淡一笑,“老夫人,天色不早了,你去睡覺吧。”
阮老夫人拍拍君離的胳膊,“剩下的殘局有勞你收拾一下,今天晚上你就在休息,虞姐的院子空着,委屈你一晚了。”
君離擡手一揖,道:“老夫人客氣,你去休息吧。”
阮老夫人颔首,走了。
等阮老夫人進屋後,君離慢悠悠走過去。
立陽走上來,擡手一揖,道:“王爺,活口已經送到府上審問,您今晚可要回去歇息,還是在這兒歇息?”
“……”君離淡淡看了一眼,徑直朝着長甯院走去。
立陽頓時覺得自己是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
王爺肯定會在長甯院啊。
難得能有光明正大的機會去長甯院,君離怎麽可能放過。
次日。
早朝上。
見郁五淵和君深都沒來,君宥故作不解的開口詢問,“這三位愛卿何故缺席早朝?”
總管太監走出來,擡手一揖,道:“啓禀皇上,大甯寺出了命案,三位大人查看命案徹夜未歸,告假冊子已經送到奴才手裏,是奴才失職不曾及時告知皇上。”
君宥擺手,淡淡開口,“下不爲例。”
總管太監一揖,“奴才多謝皇上恩典。”
随後,他就站回自己的位置處。
早朝正式開始。
政事說得差不多了,君宥主動詢問了一下大甯寺命案一事。
大多人都不知道内幕,就知道出了人命,似乎案情還不小。
既然都是支支吾吾的,君宥也就散朝了。
下早朝侯,君離去禦書房找君宥,說了一下命案的事情,順便将所有名貴的牡丹花都讨了一株。
君宥應允之後,忍不住說了一句,“皇叔素來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如今要這麽多牡丹花,莫不是讓小郡主摧殘?”
君星绾辣手摧花的名聲那是早就傳開了。
君離頓了頓,道:“阮老夫人愛花,臣爲她讨的。”
君宥微微挑眉,并未表達什麽,隻道:“地下奴隸市場背後的那群人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朕懷疑昨個的大甯寺命案和他們脫不了幹系。”
君離微微颔首,“鄭安國公府和護國公府的女眷都牽扯進去了,隻怕是要借機抓住一些人的軟肋。”
比如說他的,林澤和護國公的,還有就是阮泓的。
君宥看着君離,道:“這件事情皇叔全權負責。”
牽扯到了阮三小姐,就算他阻攔,皇叔還是會牽扯進去,倒不如讓他光明正大的去。
君離擡手一揖,“臣多謝皇上。”
等君離從宮裏離開,他帶着牡丹花去了一趟國公府。
阮老夫人看着這一院子的花,頓時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阮泓來到慈銘堂,先看到一院子的花,随後才看到了君離。
這小子,還知道投其所好啊。
兩人陪着阮老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書房。
阮泓看着坐在一邊穩如泰山的男人,不禁開口,“你不想去大甯寺?”
君離擡頭看着阮泓,淡聲道:“有白閱他們在,不會出事,倒是這邊,那些人顯然是沖着孩子來的,本王若是離開隻怕不妥。”
阮泓微微挑眉,道:“何解?”
君離頓了頓,“他們不去找伯父,獨獨去了慈銘堂,慈銘堂除了老夫人也就隻有兩個孩子,所以八成是沖着兩個孩子去。”
阮泓微微颔首,“不錯。”
君離沉默了片刻,“伯父殺人了?”
阮泓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隻怕不隻是殺人,還是虐殺。
阮泓颔首,眼裏浮上冷意,“國公府被人盯上了,我去解決幾個人而已。”
君離端起茶水,“看來有人是真的按耐不住了。”
“那就都殺了吧。”阮泓輕描淡寫的開口。
見君離略微詫異的目光,他道:“我的底線是家人,既然敢把注意打到他們身上,那我就不客氣了。”
君離垂眸,“本王定然全力以赴。”
阮泓擡手一揮,道:“别,你還是考慮着洗好自己的名聲吧,如果可以的話,多帶帶蘇姐,那孩子實在是鬧騰。”
母親一把年紀了,帶一個孩子就是夠嗆,再來一個阮白蘇簡直是……
初姐又去了護國公府安撫嶽母,瞧君離身強體壯的,肯定是個帶孩子的好手。
君離颔首應下。
……
大甯寺。
郁五淵幾人看着君深和阮白虞。
“又死人了,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
郁五淵看着這兩人,沉聲開口道:“我和住持幾人出門不久遇上刺殺,而後我們就在一處查線索,所以,你們兩個呢?”
阮白虞擡手阻止了君深,盯着郁五淵冷聲說道:“你這是在懷疑我和郡王?”
“住持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語,白大人也是你這邊的,肯定偏向你。”郁五淵鋪墊好之後,道:“我們這期間絲毫沒有看到你們,而且還有人指證你們,說是看到你們殺人了。”
君深蹙起眉頭,随即舒展一些。
“我們是去追殺兇手了!”阮白虞厲聲開口道,“郁五淵你這樣子不覺得武斷嗎?”
郁五淵冷聲開口,“可是看你現在的反應和表現,我很懷疑。”
“懷疑什麽懷疑。”阮白虞沒好氣的開口,冷聲,“誰指證我們殺人了,你把人給我找過來,我和她當面對質!”
“隻怕你是殺人滅口吧。”不等阮白虞說什麽,郁五淵揮手,“來人,把這兩人押下去單獨關起來,我到時候再去審問。”
君深沒辯駁一句,規規矩矩被押下去。
阮白虞拂袖,見上來押解自己的人,冷聲開口,“本小姐自己會走。”
等阮白虞和君深離開之後,白閱忽然和郁五淵動起手來。
最後,白閱負氣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