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之間常有手帕之交,現如今,她們兩個也算是閨中好友了。
萬曦雨笑了笑,繼續去挑選好看的簪子。
兩人挑選的時候,也會有不少人上來。
半個時辰,萬曦雨終于挑選了好幾支簪子。
記賬後,萬曦雨就把包好的東西遞給了素巧,然後和阮白虞辭别。
阮白虞目送萬曦雨離開之後就去了修王府。
修王府——
栎伯将人帶進去,道:“王爺在書房處理政務,阮三小姐自便,老奴手上有事就帶阮三小姐去了。”
阮白虞颔首,然後帶着素巧朝着書房走去。
“小姐,這王府似乎多了些人。”走了一段路,素巧低語道。
阮白虞低聲,“是這樣不錯,多了好些侍女。”
走到書房那邊,侍衛一揖就放阮白虞進去。
隻不過,阮白虞帶着素巧走到院子裏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婢子從裏面出來了。
看她那樣子……
阮白虞眯眼。
那婢子見阮白虞站在院子裏面,幾步上來,厲聲開口,“你是什麽地方的人也敢來這兒,還不滾出去,驚擾了王爺你擔待不起!”
果然,又是一個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侍女。
呵,自家未婚夫太出色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素巧可不受不了這個委屈,或者說是不想讓自己小姐受這個委屈。
哪來兒阿貓阿狗都敢沖着小姐大呼小叫,絕對不能忍!
“啪!”
“啪!”
素巧上去揚手就是一巴掌,随後反手又給她一巴掌,兩邊臉頰,正好對稱。
“沒眼力見兒的玩意!我們家小姐也是你一個婢子呵斥的!”說完,素巧還覺得不解氣,“小姐你可是王爺的未婚妻,如今居然被一個婢子指着斥責,婢子現在就去找栎伯來做主!”
說完,還真要就往外面去。
那個還想還手打素巧的婢子僵住,一時間無措。
她是聽說王爺有個未婚妻,可一直沒見過。
她是運氣好被分到了書房伺候,幾乎每天都是可以給王爺奉茶,看到王爺。
府上新招的這一批侍女裏面好些人都想着飛上枝頭變鳳凰,她就仗着自己的身份将人呵斥離開,甚至有的時候會動手打人。
如今以爲這個女子也就是一般人,誰曾想居然是大有來頭。
隻是,這也沒人,誰知道這是真是假,對吧!
“呸!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阮三小姐!還真以爲穿點華服就以爲自己是大小姐了?”婢子啐了一口,“不就是個想要爬王爺床的賤女人,裝什麽裝!”
阮白虞伸手攔住想沖上去打人的素巧,大步朝着書房門口走去。
“碰——”
婢子都來來不及阻攔,書房門就被阮白虞大力推開了。
君離看到門口的人時,目光溫和下來,起身大步過來,伸手摸摸她的腦袋,道:“怎麽了?”
阮白虞扭頭看着兩步之外的婢子,涼涼開口:“沒聽到她剛才怎麽罵我的?”
先前君離還以爲又是其他侍女來了,所以就沒管。
“聽到了。”君離說完,淡淡看過去。
婢子吓得跪在地上,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
“王爺!我們家小姐金枝玉葉從未被這一個下賤玩意兒指着鼻子罵過!”素巧憤憤不平的開口。
君離這護主子的素巧,道:“那就拉下去,杖斃吧。”
阮白虞擺手,“别,多殘忍啊。”
婢子天真的以爲阮白虞是要給自己求情,擡起頭滿目感激的看着她。
君離可不會認爲這丫頭是個手腕溫和的人。
“讓栎伯召集府上的所有侍女,我要殺雞儆猴!”阮白虞說完,拂袖朝着外面走去。
君離揮手讓立影去找栎伯,自己則是跟上阮白虞的腳步。
難得這丫頭來一趟,如今還惹她生氣了,這可該怎麽哄啊?
正廳。
君離将自己的主位讓給阮白虞,他坐在了一側的位置上。
栎伯帶着新招的侍女進來,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婢子,頓時就明了了。
這婢子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隻是王爺沒說什麽,他不好動作。
想來如今是踢到阮三小姐這塊鐵闆了。
“阮三小姐。”栎伯擡手一揖,這一舉動同時也是在告訴那群人上面那位小姑娘的身份。
阮白虞颔首,“栎伯一邊請。”
栎伯一禮,默默站到君離身後。
“闆凳搬上來,堵着嘴巴打。”阮白虞淡聲開口。
侍衛都不看自家王爺的臉色了,一揖之後,就搬了一個闆凳上來,然後将那個婢子摁在凳子上,兩寸厚的闆子直接落下去,看着就疼。
那一群被召集起來的侍女看着主位上的阮白虞,一個個心都提起來了。
“想來各位都知道,我很快就要嫁過來了,在此之前,我就把自己的規矩說說,省的到時候你們說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聲音的威壓讓一衆人跪在地上。
“我這個人心眼小,眼裏容不得沙子,既然是奴婢那就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來,到時候一經發現,通通杖斃,就像這位。”阮白虞看着那位嗚嗚直哼的婢子。
君離擡手撐着額頭,藏起眼裏的笑意。
看着那臀部已經滲血的婢子,這群侍女是真的不敢有什麽歪心思了。
這位未過門的王妃,是個狠角色,還是小命重要。
“奴婢知道,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一群人開口。
阮白虞指了指君離,道:“都給我記住了,這個人别惦記,除非你們弄死我,當然,如果弄不死我,我就滅你滿門,懂?”
栎伯詫異的看着阮白虞,而後看着自家王爺。
怎麽覺得王爺不僅沒生氣,甚至還有點高興呢?
一群侍女戰戰兢兢的應答。
弄死這位,癡人說夢呢?
人家一個手指就可以碾死她們,她們還是安安分分的吧,省的到時不僅把自己搭進去,還害了家人。
也不知打了多少,嗚咽的聲音消失了。
侍衛上去談了談鼻息,道:“阮三小姐,死了。”
死了???
看着闆凳上那血肉模糊的腰背腿,一群人移開目光,甚至有些膽小的已經抽泣起來。
“丢出去吧。”阮白虞揮手,淡淡開口。
侍衛将人架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散了吧。”阮白虞側頭和栎伯說了一句。
栎伯擡手一揖,擺手讓這群人離開,然後自己在離開。
君離就撐着腮看着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你這是醋了?”
“呸,醋你個頭!”阮白虞白了一眼人,“整日就是招蜂引蝶的,哼。”
不等話音落下,氣呼呼的朝外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