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泓啞口無言的看着自家夫人。
阮幕安見狀,識趣地往一邊走去。
等客人來的差不多,午飯的時間也就到了。
阮幕安和幾個熟人有說有笑的朝着宴廳走去,阮泓夫婦則是各自招待着和他們年紀相仿的客人。
阮沐初也出來招待着那群貴女。
至于阮白虞,她也是帶着一堆人姗姗來遲。
“這宴席味道不錯啊。”阮沐初側身和阮白虞低聲說了一句。
這麽多的飯菜,味道還真不錯,廚房裏的這些人本事不錯。
阮白虞側身低語道:“聽說是昨晚上就備上了,晚宴的客人會更多,以免到時候忙不過來,今天的午飯還算是簡單。”
阮沐初看了一眼阮白虞,對上阮泓幽幽的目光,頓時拐了拐她的胳膊肘,讓她做端正了。
阮白虞默默坐好,低頭吃飯。
隻不過,兩人就是端坐了一會兒就開始竊竊私語了,“也不知道這晚上的宴席會有多麽好吃,我都快等不及了。”
阮白虞無奈看了一眼阮沐初,低聲開口道:“哥哥去護國公府接新娘子,你要跟着去嗎?”
“去啊。”阮沐初看了一眼阮白虞,低語,“聽說很好玩的,指不定到時候還能分一點紅包,到時候買點心的錢就有了。”
“咳咳”阮泓輕咳兩聲,提醒着阮白虞和阮沐初兩姐妹。
越發的沒規矩了,滿桌子的人也能竊竊私語起來,當真是定了親事之後就肆無忌憚了。
林毓淡淡看了一眼阮泓。
阮泓默默端起酒杯。
今個大席的日子就不用講究那麽多了,再說,女兒也沒做出什麽出閣的事情,竊竊私語的人也不止她們兩個。
兩姐妹悄咪咪互視一眼,眼裏是滿滿的笑意和嘚瑟。
看着眉來眼去的兩人,君離将君星绾遞過去,見阮白虞看過來的目光,道:“這孩子喜歡你,你就抱着吧。”
阮沐初看了一眼君離,在看看在阮白虞懷裏乖覺的小姑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阮白虞狐疑地打量了一眼君離。
是嗎?
她怎麽覺得是這吃醋了呢?
吃過午飯,萬曦雨找上了阮白虞,看着她腿邊的小姑娘,蹲下去和小孩子玩笑了一會兒。
“這一早上都沒看到你,可真是叫我好找。”萬曦雨嬌嗔了一句。
阮白虞揉了揉君星绾的腦袋,而後将人給抱起來,無奈開口:“我先是在後廚,後來又招待了這孩子的父親,是在是沒時間來找你。”
“我瞧你是和阮二小姐在後面偷吃吧?”萬曦雨笑着調侃了一句。
阮白虞給她一個白眼,“你說的是哪裏話,我和初初是在忙正經事。”
萬曦雨掩嘴輕笑,也不拆穿阮白虞。
“等會兒哥哥要去接親,你要跟着我們過去嗎?”阮白虞說完,伸手拍了一下萬曦雨,“你還笑,小心我讓婢子不給你拿點心。”
萬曦雨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嗔了一眼阮白虞,“你才不是那種人呢。等我去問問母親,若是母親應允的話,我就跟着去,說來我還沒有跟着去接過親呢。”
阮白虞點點頭,道:“去吧,到時候你叫婢子帶你來長甯院就好。”
萬曦雨走了之後,阮伊嬌走上來,低聲開口,“三姐姐,不妨随我走一趟。”
阮白虞看了一眼阮伊嬌,而後将君星绾交給了阮沐初,在她戒備的目光下和阮伊嬌走了。
“有事?”路上,阮白虞低聲問了一句。
阮伊嬌嘴角微微彎起,“三姐姐去了就知道了。”
後門。
因爲喜事,前面是熱熱鬧鬧的,後面卻清清冷冷,而且看門的侍衛也不在。
阮白虞看着敞開一條縫的門,目光頓時冷銳下去了。
“怎麽回事?”
阮伊嬌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後伸手打開門。
而後隻見門外有好幾個人。
阮伊嬌身邊的婢子和幾個嬷嬷将王氏捆起來,還用帕子堵住她的嘴,但就是沒有看到侍衛的蹤迹。
“說來也是巧了。”阮伊嬌指了指王氏,“二伯母來找我,說三姐姐是還死我母親的兇手,讓我和她聯手破壞今日的婚事,最好再殺了蘇姐或是言希。”
阮白虞看着阮伊嬌,随後擡手一揮。
素巧屈膝一禮,朝着來的路走去。
王氏憤怒的看着阮伊嬌,随後看到阮白虞的時候,瘋狂的掙紮起來。
阮白虞陰冷的目光看着王氏,讓她頓時覺得遍體生寒。
“确實是聰明,忍到了今日才動手。”阮白虞淡淡說了一句,随後道:“今日之事,還多虧了你。”
阮伊嬌莞爾,掩嘴嬌笑起來,“三姐姐,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隻望三姐姐日後不要忘了提攜妹妹一二。”
阮白虞收回目光,看着阮伊嬌,詢問道:“說來,她怎麽會做這種事?”
直覺告訴自己,阮伊嬌一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阮伊柔告訴她的呗,不巧,那天我都在樹叢裏都聽到了。”阮伊嬌聳了聳肩膀,“阮伊柔說阮蓮淑是你害死的,二伯母就信以爲真,然後就有了今天這一出。”
阮白虞走上去,擡手捏住王氏的臉頰,淡淡開口:“還是太便宜阮伊柔了。”
阮伊嬌藏住眼裏的悲憫。
之所以不對阮伊柔下死手,是因爲她知道這件事情遲早會暴露的,到時候,讓阮白虞下手,那可會比自己更狠千萬倍。
看,如今這個結果,不是很好嗎?
不過,要怪也隻能怪阮伊柔作孽太多了。
王氏怨毒的目光看着阮白虞,眼裏滿滿的恨意不說,還有憤怒,似乎是不明白阮白虞爲什麽要還是自己的女兒。
“二叔母,多行不義必自斃。”阮白虞松開捏着王氏的臉頰,淡聲開口,“阮蓮淑數次算計哥哥,還企圖爬上君離的床,她不仁,我不義。”
王氏就那麽死死的盯着阮白虞,嗚嗚兩句,似乎是有話要說。
阮白虞伸手扯下帕子。
王氏頓了頓,才開口說道:“阮白虞,就算會淑姐她做的不人道,你也沒必要奪了她的命啊!枉我那麽信任你!”
阮白虞站起身看着王氏,不免有些悲憫。
“二叔母,我阮白虞從不是個好人,她一再二再而三的觸犯我的底線,我不可能留她。”
哥哥那件事情,若非是初初機靈,毀的就是哥哥的一生。
還有君離,那可是她的,其餘人敢染指,死!
較好的涵養讓王氏注定不能像潑婦一樣破口大罵,她死死瞪着阮白虞,似乎是被她的歪理氣的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