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幕安從外面回來,特地去找了阮白虞,然後就看到她手裏拿着一份帖子。
“這是?”阮幕安拿過來看了一眼,而後的道:“這是姬珩給你送的?”
阮白虞點點頭,将帖子拿回來放在一邊,“宴會也不是什麽好宴會,哥哥就别去了,我去露個臉也就走了。”
阮幕安颔首,而後說起了幾天之前的事情。
“那個果子是怎麽回事?”
阮白虞一愣,随後才想起來了,然後滿目羨慕的看着阮幕安,道:“那個啊,号稱吃下去能百毒不侵的東西,是大補之物。”
阮幕安聽完之後不得不說自己的運氣好,而後就道:“這種好東西你讓我們吃了做什麽,該是你和初初兩個人分了。”
“吃多了也無用,兩顆就夠了。”阮白虞無奈的開口。
阮幕安看着她不是說假話的樣子,點點頭,“姑且信你一次。”
兄妹兩人閑話的時候,管家前來通禀,說郁五淵來了。
沒一會兒,郁五淵從外面走進來。
見阮幕安也在,行禮之後就坐在一邊,看着跟前的婢子,才道:“虞姐,你那天給我吃的果子是什麽?”
阮幕安看了一眼郁五淵,并未多言什麽。
阮白虞笑了笑,“也沒什麽,就是幾個普通的野果,覺着味道不錯,分你兩顆。”
到底是自己的準姐夫,也不能厚此薄彼,而且廷尉少卿身處高位,身邊的危險肯定是不少,所以,以防萬一也是好的。
“是嗎?”郁五淵睨了一眼說白話的人,從懷裏掏出一個本子,遞給阮幕安,直接拆穿了她,不緊不慢道:“可我在書上找到了,據說是百益果,罕見至極,不說什麽生死人肉白骨的假話,但是可以避毒,也就是俗話說的百毒不侵。”
正是因爲這種果子太叫人趨之若鹜,這十幾年來幾乎是絕種了,也就隻有書上記載。
他也是有些好奇手癢癢一查,可這個答案是真的叫人驚訝。
阮白虞無奈的看着郁五淵,“好吧,就是百益果。”
郁五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了。
“這麽珍稀啊?”阮幕安合上書看着阮白虞,道:“咱們去把百益果挖回來栽着,到時候結果了,也讓父親他們吃幾顆。”
幸虧他記得那百益果的地方,現在去應該還是來得起的。
阮白虞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隻怕早就被人給挖走了吧。”
“誰?”阮幕安開口道。
這麽珍稀的東西,不識貨的人就像他一樣把百益果當成了野果,除非是認識這種東西的人,所以,會是誰挖走的?
郁五淵看着阮白虞無奈的樣子,頓時就猜測道了些什麽,“是修王吧?”
阮白虞點點頭,看着阮幕安這幅樣子,說道:“哥哥放心,等到時候結果了,我在摘幾個回來給你們吃。”
既然是落入自己人手裏面,阮幕安也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郁五淵和阮幕安說了一下政事也就離開了。
吃過晚飯,阮幕安就走了。
阮白虞無所事事的坐在軟榻看着書。
素巧拿着一個清單走進來,然後就把單子遞給了阮白虞,道:“小姐,這是管事拟好的單子,四月份蘇姑娘就要嫁過來了,院子需要翻新添一些東西,您請過目。”
阮白虞接過單子看着,随後想到了什麽,“對了,嫂子嫁過來之後的衣服首飾這些東西都準備了嗎?”
素巧搖搖頭,“尚未準備。”
“趕緊準備着。”阮白虞将清單遞上去,道:“我沒意見,你送去給哥哥看看。”
素巧點點頭,屈膝一禮就出去了。
阮白虞将書本放在一邊,撐着臉頰發呆。
君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人兩眼呆滞的看這一個方向,顯然是在發呆。
“今個怎麽有閑情逸緻發呆了?”坐在軟榻上,君離将她丢在一邊的書拿起來,合上之後放在矮桌上。
阮白虞往前一倒,直接砸進了君離的懷裏,說道:“沒事做,放空自己。”
這要是第一次見這個丫頭說沒事做。
以往的這個時間,不是看賬本就是在看書,要麽就是忙着其他事情,哪能像今日這樣。
君離敞開懷抱接住她,低頭,下颚抵着她的發頂,道:“讓林子珏調回京城的調令已經下去了,想來四月份他就能回來。”
阮白虞往他懷裏縮了縮,低聲咕哝了一句,“哥哥可是有所察覺了,你看看你,你這偷偷摸摸的樣子,像不像是偷情啊?”
君離将人推開一點,看着她這幅樣子,淡聲道:“苦頭還沒有吃夠?”
阮白虞聽出他話裏面的危險之意,頓時伸腿提着裙子下榻,奈何動作不過快,還是被逮住了。
“我聽丫頭這話的意思,似乎覺得婚期太長,想迫不及待的入主王府?”君離故意曲解阮白虞的意思,看着慫巴巴的小姑娘,并不想這麽放過她。
阮白虞瞪着君離,“不要臉!”
“嗯?”
阮白虞還麽有強悍一秒鍾又慫了,道:“你一個王爺每天晚上都翻牆過來,這對自身不好,我這是心疼你,我覺得你……”别來了。
君離直接俯身堵住那些不愛聽的話。
阮白虞被親的眼淚汪汪看着君離,然後就聽到低沉的聲音響起,“我覺得婚期提前吧。”
!!!
阮白虞看着君離,擡手堵住他的嘴,“打住打住,你趕緊把這個不現實的想法扼制了!”
他覺得父親的鞭子是吃素的?
“……”君離看着她,低笑開口道:“還作嗎?”
這丫頭就是頑皮,有的時候就會頑皮的過頭了,這個時候就需要治治她。
“不了不了,我錯了!”阮白虞看着他,乖覺的開口,“我去洗漱。”
說完,提着裙子下榻,穿上繡鞋一溜煙就跑了。
君離看着又慫又能作的阮白虞,眼裏是滿滿的無奈和縱容。
等阮白虞洗漱好之後,君離已經看了一半的書了。
“還以你今晚上會躲着不出現了。”君離看着蝸牛一般挪過來的人,淡聲開口。
阮白虞撇了撇嘴角,“怎麽可能,我像是那種人嗎?”
“像。”
君離将書本合上,看着一身粉色的寝衣的阮白虞,眼裏浮上些許驚豔。
這丫頭以往的寝衣不是青色都是藍色,如今一身嬌嫩的粉色,簡直是叫人眼前一亮。
阮白虞哼了一聲,“行,那你自己睡吧!我去側屋。”
說着,轉身作勢就要往外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