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給君離揉了揉被自己壓麻的手,而後在阮幕安的矚目下,默默放開起身走到他身邊,“那走吧,回去睡覺。”
阮幕安看着她這幅理直氣壯的樣子,她似乎渾然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麽。
阮沐初覺得這真的是矜持了很多,隻不過在哥哥看來,隻怕還是想要教訓人吧。
“時候不早了,回家吧。”以免阿虞遭罪,阮沐初果斷開口。
阮幕安帶着沆瀣一氣的姐妹兩回家。
回到侯府,阮白虞一溜煙就跑了,硬是沒讓阮幕安逮到教訓她的機會。
長甯院——
阮白虞睡下不久,屋内又多了一個人。
“每晚都來你不嫌累得慌嗎?”阮白虞往裏面挪了挪,感覺腰間橫上一隻手臂,低着聲音無奈開口。
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壞習慣,自從她回來之後,這人每晚上都過來。有的時候黏糊半晌才睡,有的時候就很規矩的抱着自己就睡了。
仿佛是沒有她在,睡不着一樣。
“你又不肯在府上住,所以我就隻好過來。”君離抵着她的肩窩,嗅着她身上好聞的香味兒,而後叼着一塊軟肉厮磨。
阮白虞已然麻木,對此沒什麽表示,隻想繼續睡覺。
這段時間,她也是沒少被咬,脖子上時常都有一塊青紫,哎,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你不怕父親麽?”阮白虞将那顆得寸進尺的腦袋推開,“你适可而止,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我可沒法解釋。”
君離壓低聲音開口道:“要不是因爲你家人,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在這兒?”
“……”請記住你是王爺,不是土匪!
阮白虞懶得說話直接往他懷裏一縮,閉眼睡覺。
……
沒幾日,京城裏流傳起了廷尉少卿郁五淵的事情。
父母被逐出家門不說,還早亡,兒時一個人生活孤苦伶仃。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了,那群冷血的親戚纏上來打主意想分一杯羹。
據說這是從永昶侯府奴才的嘴裏傳出來的,可信度很高。
而後,又有所謂的目擊者說,前幾日看到一群人灰溜溜的從永昶侯府裏出來,隻怕就是那群來分一杯羹的親戚吧。
沒兩三日的功夫,這件事情席卷京城成了飯後閑談。
不少人來郁五淵這兒刺探過消息,得到的回答居然是,都是事實,說出去又不是丢了他的顔面。
确實是沒丢顔面,反而讓他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和心疼。
同時也讓那群親戚的名聲變差了。
不得不說,這一招先發制人實在是高啊!
阮沐初的舉辦的宴會時間就要到了,地點自然是在郁五淵名下的馬場裏面。
作爲東道主的阮沐初拽着阮白虞和林喻淺早早就去了,檢查了沒有什麽纰漏之後,就去帳篷裏吃東西閑話了。
林喻淺手癢癢,已經去騎馬了。
阮白虞困頓的趴在椅子裏,沒一會兒就開始了小雞啄米的模式。
阮沐初吃完點心,拍拍阮白虞的肩膀,說道:“對了,這次蘇姑娘也會來,哥哥讓我們照顧一二。”
“哦。”阮白虞掩嘴打了一個哈欠,“沒事,哥哥今日沐休,等會兒就到,聽說他還帶了幾個人來,到時候有得熱鬧。”
阮沐初有些苦惱的開口道:“仲之哥哥今日不閑,不然我就能和他賽馬了。”
三句話不離郁五淵!
“……”阮白虞扭過頭繼續打盹,對于這句話,隻當自己聾了,聽不到!
阮沐初哼了一聲,“你可别嫌棄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麽樣子,哥哥爲此還惱了修王幾天。”
“怪我咯?”阮白虞反問了一句,“習慣使然,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誰,怪修王嗎?
“話說回來,那麽冷冰冰的一個人你怎麽會喜歡上啊?”阮沐初捅了捅阮白虞的胳膊,很不解開口。
比起仲之哥哥,修王就像是雪山頂終年不化的寒冰,冷得叫人退避三舍。
“冷嗎?”阮白虞疑惑的開口,“并沒有吧,就是清冷矜貴一點。”
對她而言,君離是真的一點都不冷,有的時候甚至還會覺得君離很幼稚,惡劣!
“阿虞你知道一句話嗎?”阮沐初認真開口,見阮白虞看過來的目光,說道:“情人眼裏出西施,你現在就是這樣知道嗎?”
“你不是嗎?”阮白虞笑容盈盈的開口,“你看少卿大人那是千般萬般溫柔,可對别人呢,那就是個黑面煞神。同理,君離對其餘人是疏離冰冷,但對我就不一樣,他真挺好的。”
阮沐初嘴快添了一句,“主要是你喜歡。”
阮白虞笑而不語。
有的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他的好隻需要有一個人知道就行。
阮沐初咋舌,揶揄開口,“看你這幅樣子啊,真的太像是被什麽東西給蠱惑了,修王怕不是什麽狐狸精吧?”
“……這個…”阮白虞頓了頓,想起他那張臉,嘴角一抽,“最多就是谪仙,狐狸精就免了吧。”
還是谪仙吧,就他那張臉,冷冰冰的就能這麽招蜂引蝶,這要是在溫和一點,隻怕修王府的大門要被擠破了。
阮白虞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隻不過,如今這位谪仙沾染了情愛,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姑娘,讓他不再孤身一人,往後更不會颠沛流離。
這笑容甜的沒眼看啊!
阮沐初擡手擋着眼睛出去了。
林喻晴走上來就看到阮沐初還來不及放下去的手,笑容盈盈的開口:“初姐,你這是做什麽?陽光刺眼嗎?”
“沒有。”阮沐初放下手,笑着回答,随後詢問道:“菏姐和蘇姑娘呢,她們兩位人去哪兒了?”
林喻晴無奈的開口:“這兩位啊,都去挑選馬匹去了,一個個手癢要熱身,我懶得去就過來找你們。”
阮沐初颔首表示知道了,“阿虞在裏面,你去找她,我去看看其他人。”
作爲這場宴會的主人,她可不能躲在帳篷裏,至少請來的客人都要去見見,寒暄幾句的。
“嗯。”林喻晴拍拍阮沐初的手,而後走進了帳篷裏。
看着趴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人,林喻晴坐在一邊,溫聲開口:“今日我見到淺姐的時候感覺她變化很大,多虧虞姐。”
“自家妹妹,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阮白虞精神了一些,接過素巧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等三月初我舉辦個賞花宴會,到時候好戲上場,你可别不來。”
“自然要到。”林喻晴笑了笑。
那個時候隻怕又是一場好戲。
關于小可愛說的每月休息能不能定在十五号,我隻能說大概不可能【鞠躬】
我會請假的時候,大概是我累的不想寫的時候才會請假,
感謝小可愛們的一路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