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瞧初姐如今這樣,莫不是思念某位了吧?”曹倩倩拐了拐阮沐初的胳膊,低聲戲虐開口。
阮沐初沒好氣的嗔了一眼曹倩倩,“胡說八道,我哪有。”
阮白虞收斂起不該有的感情,打量了一眼阮沐初笑嘻嘻的開口:“曹姐姐可沒有胡說八道哦。”
“看吧看吧,我可是說對了。”曹倩倩挽着阮白虞的胳膊,笑容盈盈的開口。
阮沐初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阮白虞,“阿虞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
“略略略。”阮白虞做了一個鬼臉,頑皮又可愛。
曹倩倩被逗得掩嘴直笑,而後拉着阮白虞,神神秘秘的開口,“阿虞年紀也不小了,有沒有喜歡的人?”
這問題讓姐妹兩個一怔。
阮沐初看着阮白,眼裏浮上些些許複雜的神色。
阮白虞輕笑了起來,“沒有。”
“沒有?”曹倩倩看着阮白虞,眼裏帶着些許狐疑,“京城裏有那麽多才俊,你真就沒有一個喜歡的嗎?”
阮白虞無奈笑了起來,說出很現實的事情,“曹姐姐,我們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喜不喜歡這點不重要。”
曹倩倩一怔,看着阮白虞眼裏的笑意,錘了一下她的胳膊。
“你還笑得出來啊?”曹倩倩沒好氣的開口,随即低聲開口道:“阮伯伯最寵你了,你要是真有喜歡的人就和阮伯伯說,說不定阮伯伯會成全你們。”
阮白虞聞言,啞然失笑,“曹姐姐這是轉移話題,擺明說着你和九王爺的事情,你卻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來。”
這要是告訴父親自己喜歡君離,怕不是要被打斷腿啊。
“胡說,我這是關心你。”曹倩倩瞪了一眼人。
阮沐初也斂起了幾分嬉笑,煞是認真的看着阮白虞,“你真的沒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阮白虞很認真的開口,似乎不是在說假話。
那确實不是喜歡,而是愛。
曹倩倩看着阮白虞不似說假話的樣子,多少有點錯愕。
實在沒想到這人真的沒有喜歡的人。
不過,像她這樣的姑娘,到時候的丈夫對她也不會太差,喜不喜歡真的不太重要。
曹夫人走過來,看着院子裏笑鬧的三人,眼裏浮上些許溫和,“玩夠了就去宴廳吧,快要上菜了。”
三人起身整理着衣衫走過去。
問好之後,阮沐初姐妹跟着曹夫人往宴廳走去。
走了一會兒,曹夫人溫聲開口詢問:“虞姐年紀也合适了,有沒有什麽中意的人選?”
阮白虞搖搖頭,“還沒有呢,我都聽父母的。”
曹夫人側頭壓低聲音開口:“我瞧着楚郡王倒是不錯,出身尊貴,和你那也是算門當戶對,重要的是對你也是上心,你可有什麽打算?”
阮白虞一怔,看着曹夫人不似說笑的樣子,抿唇揚起一個微笑。
這個……
“都看父母的意思。”阮白虞笑了笑。
曹夫人搖搖頭,并未說什麽。
楚郡王那人,自家丈夫也是誇過的,若是和虞姐結成連理也不失爲一樁好姻緣。
明個的宴會隻怕長公主一家都會出席,到時候是個什麽情況,就能知道了。
在鄭文國公府玩了一天,吃過晚飯之後就各自散去了。
次日。
鄭安國公府的宴會,長公主一家應邀而來。
阮白虞見阮沐初安排的井井有條,索性渾水摸魚,隻管吃喝玩樂。
自家父親的宴會,阮白虞就再那兒吃吃喝喝,阮幕安費勁找到她的時候,這人拿着一個酒壺一個酒杯自飲自斟。
“你這是做什麽呢?”阮幕安擡手敲了一下阮白虞的腦袋,無奈的開口道。
阮白虞往桌子上一倒,懶洋洋的開口,“喝酒啊,哥哥找我有什麽事?”
“沒事不能找你嗎?”阮幕安反問了一句,坐下來之後伸手拿走阮白虞手裏的酒壺,“長公主殿下去找母親了。”
前天在郡王府上,君深可是比他這個做哥哥的還要緊張啊。
這代表着什麽,誰能不知道。
他都能看明白的時候,其他人也能知道,所以,今天長公主究竟要做什麽,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阮白虞一愣,擡頭看着阮幕安,随後拿過酒壺倒了一杯酒,飲下去,“哦。”
“哦你個頭啊,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婚事嗎?”阮幕安有點恨鐵不成鋼,“你不是不知道長公主對你是什麽态度,就如今這局面,你能不能有點緊張感!”
“哥哥。”阮白虞擡眸認真的看着阮幕安,“假若長公主真的和母親提親,那可是好事啊,不是嗎?”
“好什麽?”阮幕安瞥了一眼人,“你又不喜歡郡王,若是喜歡,那的确是好事。”
如果阮白虞心裏沒有人,這也是一樁好事,可阮白虞心裏已經有了一個鬼見愁,就算君深再好也進不去了。
阮白虞笑了起來,“哥哥,你既希望我斷了念想,又想着我如願以償。我的傻哥哥啊,你忘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若是想我如願以償,除非我被逐出家門。”
這兩日她想過很多方法,最好的法子就是她被逐出家門。
她被逐出家門和阮家斷了關系,那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去追尋自己想要的。
可是這對父母他們的傷害太深了,她不願意,父親也不會同意。
她就像是在一個死胡同裏面,真無計可施。
“胡說八道!”阮幕安冷聲斥了一句,“什麽逐出家門,我看你是喝醉了!”
看着眼紅的阮白虞,阮幕安頓時收斂起自己的脾氣,有些無措的開口,“抱歉,哥哥方才的話說的重了,你别哭啊。”
“哥哥,你說我該如何才能雙全啊?”阮白虞移開目光看着一邊的樹木,拿着酒壺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一連幾杯,像是刻意買醉。
“雙全?”阮幕安看着阮白虞眼裏打轉的眼淚,頓時就想到了某位鬼見愁,“他和你說了什麽?”
“他……”阮白虞轉身靠着桌子,拎着酒壺拿着酒杯,“不可能的事情,他爲什麽非要強扭呢?”
阮幕安望着茫然惆怅的妹妹,沒一會兒就想明白了。
大概是那位鬼見愁和自家妹妹把話給挑明了吧。
一頭是心上人,一頭是家人,兩頭都是一樣重要的人,她放不下家人,可是君離容不容她拒絕,難爲她夾在中間了。
“不如這樣。”阮幕安擡手摸了摸阮白虞的腦袋,溫笑着開口:“我如今不是從阮家宗譜分出去了嗎?從根本上說我和父親算是兩家人,到時候你将名字遷過來,然後從侯府上出嫁,你嫁過去也不會委屈了你。”
他一個人也不會有過多的牽絆,就算被劃到君離一黨那也無事,大不了以後和父親外公他們少一些來往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