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他們幾個喝得不盡興還打算去找王爺繼續喝的時候,王爺不在府上了!
今個王爺出現,唇角破了,手上的扳指也不見了,啧,看來昨晚上的情況很是激烈啊!
穆先生走上來,不緊不慢開口說道:“還有王爺你的扳指,您沒發覺你的扳指不見了嗎?”
君離掩嘴輕咳一聲,而後冷看着滿目戲虐的兩人,“本王由衷覺得你們兩個該說親事了。”
穆先生輕笑着開口:“王爺一貫潔身自好,且昨晚那些酒可不會讓王爺醉到能胡來。”
“然後呢?”君離冷睨了一眼穆先生,淡淡開口。
“臣想王爺昨晚上借着酒瘋是去了……”穆先生側頭看了一眼阮幕安一行人,未說出來的後半句都在不言之中。
阮幕安擡頭對上穆先生的目光,颔首示意之後就錯開目光。
也不知這位穆先生忽然側頭看他做什麽。
阮幕安想不明白也就把這件事情抛之腦後了。
君離默認了。
鄭虎一臉震驚望着衣冠楚楚的君離。
王爺居然無恥到裝醉潛入阮三小姐的閨房,甚至還把人給非禮了?!
說是君離醉了,他們是一萬個不信,就自家王爺那酒量,再來十壇也灌不醉他!
白閱笑而不語,隻是眼裏多多少少有一些憂慮,畢竟阮三小姐的父兄都是中立黨。
若王爺想要娶阮三小姐,要麽就是上位成功,要麽就是放棄自己的霸業和君宥握手言和,要麽就是……毀了阮泓父子。
修王府——
書房。
三人落座。
“臣知道王爺想什麽。”穆先生看着君離有些難開口的樣子,溫笑着開口,“若無王爺也沒有如今的我們,不管王爺做什麽,臣誓死追随。”
“若穆先生所言,咱若無王爺也沒有如今的臣。”白閱擡手一揖,“阮三小姐對王爺有救命之恩,且也是王爺心儀之人,臣自然是希望王爺和心儀之人長相厮守。”
君離下意識的想要把玩扳指,隻是這拇指上已經空空如也,他不是很自在的調整了一下坐姿。
鄭虎摸了摸腦袋,“臣不像他們兩個會說體面話,不過隻要是王爺的決定,我們都會支持!”
君離看着這三人,沉默片刻之後開口道:“容本王想想再做決定。”
究竟是放棄那個位置娶,還是再得到那個位置之後再娶,他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
他半生執念都是那個位置,若是一朝放棄,前功盡棄。
穆先生看着猶豫的君離,笑了笑喊着白閱兩人就準備離開。
“你留下。”君離朝着穆先生說了一句。
穆先生隻好駐足留下來。
屋内靜悄悄的,看着陷入沉思的君離,穆先生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
“想說什麽就說吧。”君離瞥了一眼人,淡聲開口。
穆先生笑了笑道:“其實王爺對那個位置并不是非要不可,隻是王爺您覺得不甘而已。”
若說揣度人心,穆先生絕對算得上一把好手,加之他跟着君離這些年,對君離的心思那更是完全不用猜就能知道。
君離抿起唇瓣,默認了穆先生的說法。
先帝,君宥的父皇也就是他的皇兄,篡奪了本該屬于他的位置,甚至想要斬草除根将他轟去邊疆,美名曆練實則是讓人截殺。
當年那段時間簡直暗無天日,不要命的厮殺奪權,制造内亂牽制先帝,在邊境建立自己的黨羽,一步步蠶食如今,權傾朝野。
如今這身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尚未痊愈的暗傷。
走到如今這一步,他不是非要不可,隻是心裏有不甘而已,且他身後還有一群追随他多年的屬下,若就此放棄,如何向他們交代。
“王爺現在的顧慮有二,一是阮三小姐已到适婚年紀,若是等王爺大業已成隻怕阮三小姐早已嫁做人婦。二是咱們這群人,王爺心裏在想若是放棄便無法向我們交代。”
君離颔首。
正因如此他才會舉棋不定。
阮白虞已經到了适婚的年紀,方延川和君深在一邊虎視眈眈,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等他大業成功隻怕還需四五年,到時候隻怕如穆先生所言,可若放棄大業,他該如何向他們這群人交代。
穆先生擡手一揖,“王爺,請随臣出來。”
君離微微挑眉,起身随着穆先生走到屋外。
門口站了好幾位,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面容。
君離忽然才想起來今個是到年底聚會彙報的時候。
“王爺,當年也是王爺慧眼識珠才有現在的我們。王爺要那個位置咱們就拼命,王爺要是嫌棄不要了,那咱們就安分守己護着百姓和王爺平平淡淡過日子!”
“王爺!你今個就表個态吧,省得咱們心癢癢的。”鄭虎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笑嘻嘻的開口。
“王爺,咱們都知道了,阮三小姐重情重義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和王爺是門當戶對,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白閱擡手一揖,“王爺教咱們兄弟要知恩圖報,阮三小姐的救命之恩王爺無以爲報那不如就以身相許。”
院子裏發出爆笑,一群大男人拐了拐白閱,而後擠眉弄眼的看着君離。
阮三小姐的事情他們可都是聽說過的,當時他們那叫一個佩服。
有勇有謀,重情重義,如此好的女子,也就隻有王爺這麽好的人配得上。
再說王爺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娶妻成家。
君離看着一群沒個整形的人,沒好氣的開口:“滾滾滾。”
栎伯笑呵呵的走進去來。
“栎伯,今天的午飯和晚飯全部準備青菜,本王看他們太胖需要吃清淡些。”君離一句話直接抓住了這群人的死穴。
“别啊王爺,咱們有話好好說别斷肉啊!”對于他們這種食肉動物來說,不能吃肉真的太痛苦了。
看着此起彼伏的附和,君離惡劣一笑,轉身走進書房。
栎伯愛莫能助的聳聳肩膀。
一群人将目光落在白閱身上,殊不知白閱早就腳底抹油跑了。
巳時。
阮白虞是被硌醒的。
從身下摸出那硌人的東西,阮白虞微微瞪大眼睛。
君離的扳指爲什麽在這兒!
不是,他走之前都不看看自己身上什麽東西落下嗎?!
呸呸呸,什麽走之前,怎麽感覺還會再來似的,最好再也不來,簡直是要命!
阮白虞真的好想把這個扳指砸了抹去證物來的抵死不認,可是這個扳指是君離最喜歡的,又有那麽一點點舍不得。
君離這個麻煩精!
頭疼!
阮白虞郁悶了一會兒,将扳指放在帶鎖的盒子裏之後,才叫素巧進來伺候她洗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