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初嫌棄的撇了撇嘴角,“那阿虞呢,她的下落該怎麽說?”
“父親自有法子。”阮幕安歎口氣,開口道:“隻希望阿虞早點回來。”
雖然憂心也沒其他法子了,若是丢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去找阿虞,隻怕還會給阿虞打來不必要的麻煩,罷了罷了,就随她去這麽一次吧。
看着阮幕安離開之後,郁五淵将阮沐初送到長合院,而後就走了。
尚書府——
深知阮白虞的性子,白閱提前叮囑了管家讓他在側門和後門找人守着,見阮白虞來了務必将人請進來。
管家帶着包袱款款的阮白虞走到書房。
立陽見阮白虞肩上的包袱,頓時松了一口氣。
阮白虞向白閱颔首示意。
“行了,廢話少說,現在就出發。”阮白虞看着又要千恩萬謝的立陽,說着就朝着外面走去。
立陽朝着白閱擡手一揖之後,跟上去,“阮三小姐,這麽晚了城門已經關了,你要怎麽出城?”
“翻牆出去。”阮白虞淡淡開口,“放心,我有暗衛能帶我出去。”
“那阮三小姐可否需要去桃莊找蛇王?”
阮白虞扭頭看了一眼立陽,“你還指望我帶着一條蛇上路?”
那不然呢?不帶蛇王,怎麽找王爺?
“話不要多,到時候再說。”阮白虞沒耐心的擺擺手,已經走出了尚書府朝着城門口而去。
立陽默默閉上嘴巴。
……
次日。
得知阮白虞不在府上了,每個人心思各異。
慈銘堂。
“聽說虞姐不在府上了,她人呢?”阮老夫人詢問了一句。
阮泓端起茶盞,“天不亮就上山還願去了,順道再給母親和夫人母子三個祈福。”
“這孩子,真真是有心了。”阮老夫人慈愛的開口,“說了什麽時候回來了嗎?”
阮泓搖搖頭,“沒有,急急忙忙就去了,隻說年前肯定回來。”
阮老夫人念了一句佛号,與阮泓說道:“到時候多給尼姑庵裏捐點香油錢,不要慢待了虞姐,知道嗎?”
阮泓點點頭。
這件事情似乎就這麽過去了。
“可是我瞧着三姐姐身邊的兩個婢子都在府上啊。”阮蓮淑輕聲開口,對上阮泓的目光,有些擔憂,“三姐姐也是千金小姐,一個人住在山上怕是不妥吧?”
“這有何不妥,尼姑庵裏有出家人還能餓着冷着不成?”阮沐初淡淡開口,“淑姐你年紀還小不懂這些講究,祈福還願講究的心誠,若是帶着一大堆人去,這像什麽樣子。”
阮老夫人符合的點點頭,“初姐說的不錯,淑姐你多跟着初姐學學,你和淑姐相差年紀也就是一歲多,可不能嫁人之後這些問題都不會哦。”
阮蓮淑腼腆笑了笑,“是,孫女會好好向二姐姐請教的。”
“不敢當,我知道的就是一點皮毛,你要真想學就去請教奶奶,我現在可還随時找奶奶請教呢。”阮沐初溫笑着開口,态度格外謙遜。
阮蓮淑絞着帕子,輕聲開口:“我愚笨,不比二姐姐和三姐姐聰慧,若是請教祖母,隻怕太過愚笨惹祖母生氣,還請二姐姐莫嫌棄我,多多教我一些。”
“你話都說成這樣了,到時候可别嫌棄我教得不好。”阮沐初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講醜話将在前。
阮蓮淑連忙擺手,“不會不會,二姐姐在我心裏可厲害了。”
要是不厲害,大名鼎鼎的廷尉少卿、永昶侯爺怎麽可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阮伊嬌看着膽怯的阮蓮淑,眼裏浮上一絲絲譏诮。
見一邊阮伊柔眼裏閃過的嫉恨,阮伊嬌無聲嗤笑着兩人。
可不是該嫉恨嗎?
她阮沐初簡直是踩了狗屎運,那麽厲害的郁五淵滿心滿眼隻有她一個人,尚未過門就送了多少好東西給她。
不過,這與她又有什麽關系,隻要阮伊柔不開心不好過,她就開心了!
轉眼七天已過。
在日落之前,阮白虞玩命的趕到前線和鄭虎彙合。
鄭虎率領大軍駐紮在沅國邊境,和立陽約定見面的地方是在一座宅子裏。
看着腿打顫走進來的兩人,鄭虎也是驚到了。
這個速度簡直是……
鄭虎默默給阮白虞和立陽豎起一個大拇指。
厲害,真的是厲害!
他以爲至少需要二十天才能把阮白虞帶來呢
“你這是不要命了吧?”看着站都站不穩的阮白虞,鄭虎開口。
阮白虞踉跄了幾步,勉勉強強站穩之後,挎着自己的包袱,聲音幹啞,“帶我去。”
“你不休息一下?”見阮白虞看過來的目光,鄭虎攤手,“你确定,我看你是站都站不穩了。”
立陽默默坐在地上休息,十五天内騎馬跑完這一來回,誰都吃不消啊!
真的不是他不行,一來一回都是老命不要的趕路,最最最讓他佩服的是阮三小姐,走路都踉跄站不穩了,還能這麽拼。
阮白虞喘了幾口氣,接過立影遞來的水一飲而盡之後,站直開口:“走。”
“奴才随着三小姐和大人一同去。”立影開口道。
鄭虎點點頭,拿出一件黑色的鬥篷遞給阮白虞,然後将人扶上馬背,一行三人踏着夕陽離開。
等趕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鄭虎舉着火把,翻身下馬四處看了看,“這草原上天黑了之後有野狼,我這一時情急就忘了,等會兒回去遇上狼你可别害怕。”
阮白虞把兜帽摘下來,看着山坳裏的樹林,看不到頭,隻怕也不小。
“你先扶我下來。”阮白虞伸手,鄭虎舉着火把走過伸出自己的胳膊讓阮白虞攙扶着下來。
腳一沾地,阮白虞直接往地上坐去。
立影下馬之後,點了一根火把默默走過來站在鄭虎身邊,“阮三小姐,您不如還是先回去修整一二。”
“來都來了。”阮白虞從包袱裏摸出一根短笛,緩了緩力氣之後拿起來開始吹。
笛聲絕對不是什麽曼妙的曲子,而是那種有點尖銳刺耳的調子。
一段小調子吹完之後,阮白虞放下短笛,往後一倒,毫無形象可言的躺在草地上。
“……不是,你這幹嘛?”鄭虎彎腰坐下來,看着滿臉疲倦的阮白虞,開口,“我覺得你真是爲了王爺小命都不要了,王爺本事不低,隻要沒暈死在裏面存活下來不成問題,你何必這麽趕呢?”
“招獸。”阮白虞伸手,“話多,我要吃的。”
立影拿出油紙包的燒餅遞過去,“中午才烙出來的,雖然已經冷了,還請阮三小姐不要嫌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