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小姐說得三小姐啞口無言,幾個婢子躲在一邊笑成一團。
三小姐樣樣好,就是不會廚藝和女工,二小姐樣樣好,就是心軟。
“阮三小姐,你瞧瞧這藕色的細紗料子,我敢保證這匹料子全京城找不出第二匹。”掌櫃的拿着一匹料子上阮白虞這推薦。
主要是他覺得阮白虞适合這批料子。
阮白虞伸手摸了摸料子,翻開一些就見上面暈染的花朵,“這是薔薇花吧?”
“對啊對啊,阮三小姐好眼力。”掌櫃喜笑顔開。
阮白虞摸了摸之後,開口道:“抱起來吧。”
“得咧!”
阮沐初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麽。
買好絲線之後,幾人準備離開。
“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想吃什麽我請你啊!”阮沐初大方的開口,拍了拍自己的錢袋子開口,“今個帶了不少錢呢。”
“肉包子,我記得不遠處有一家的包子特好吃,鮮嫩多汁。”阮白虞有些饞。
阮沐初看着阮白虞,“就肉包子嗎?你能不能有點追求,算了,去看看,要是沒有就明早叫人來買。”
還以而阿虞會說什麽點心啊果脯的,結果居然是肉包子……
阮白虞笑着挽着阮沐初的胳膊,“這不是在給你省錢嗎?”
“……”阮沐初看着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阮白虞,懶得說什麽了。
沒做多遠,阮白虞就看到那家鋪子打烊了。
“吃不成包子,就吃栗子糕吧。”阮白虞歪頭看着阮沐初,拽着她的胳膊晃了晃,“要兩份。”
“行行行,三份都行。”阮沐初笑着開口。
兩人走了一段路,就遇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阮伊柔。
秦侯府倒台對于阮鹄的牽連還是蠻大的,郁五淵曾上門盤查過,幸虧阮鹄這個人沒有被鬼迷了心竅,隻想着攀高枝,沒和秦侯府攪在一處。
現如今在這裏看到阮伊柔,别說是阮沐初了,阮白虞都覺得而有些詫異。
“大姐姐。”阮沐初溫聲開口。
阮白虞颔首,“大姐姐。”
京城這麽大的地方,能遇上阮伊柔也是實屬不易。
“二妹妹,三妹妹。”阮伊柔颔首,将阮白虞氣色不錯的臉色,輕聲開口,“三妹妹恢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勞大姐姐關懷了。”阮白虞輕笑着開口。
阮伊柔見婢子手裏的絲線和綢緞,輕聲開口道:“今個有事在身不好叙舊,等淑姐的及笄禮上,我們在好好叙舊。”
“大姐姐慢走。”
等阮伊柔離開之後,阮沐初碰了碰阮白虞,低聲開口,“我怎麽覺得這人不大對勁呢?”
感覺怪怪的,反正她就覺得阮伊柔不像是個好人。
“眼裏的陰翳都藏不住了,看來這段日子她過得也不好。”阮白虞低聲開口,見阮沐初依舊好奇的樣子,無奈,“别好奇了,離她遠遠的,過好我們的日子。”
“對了,淑姐的及笄禮就在五月中旬,到時候你想要送什麽?”現在都是四月底了,也就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送套頭面呗。”阮白虞和阮沐初走進糕點鋪子。
掌櫃的見來人,不寒暄直接開口詢問:“新鮮出爐的栗子糕,二位小姐要幾份?”
“兩份。”
阮沐初說完之後,看着阮白虞,“你送頭面的話我送什麽呢?”
“你愛送什麽就送什麽,反正你的好東西也不少。”阮白虞接過掌櫃遞來的點心,示意阮沐初付賬。
阮沐初再要了一份棗泥山藥糕和荷花酥之後才付錢。
兩人拿着點心朝着外面走去,“回去翻翻看,找點值錢的送去就是了,反正和二房也不是很親近。”
“你似乎對二房有偏見?”阮白虞低聲問了一句。
阮沐初嗤笑了一聲,“哪敢啊,隻是這段時間覺得淑姐那個人,小小年紀深不可測,和柔姐一個樣子。”
這次阿虞受傷是阮蓮淑送來的藥材和補品,爲了穩重起見她就去找大夫問問,結果可真是讓她大吃一驚。
那些東西哪兒是什麽補品,是謀财害命的東西啊。
她不知道是阮蓮淑拿錯了還是故意爲之,反正她是不大喜歡那個人。
再則,她是善良又不蠢,仔細回看一下以前的事情,細思極恐啊。
“你知道了什麽?”阮白虞問了一句。
見阮白虞很平靜沒覺得詫異,阮沐初憋了癟嘴,看來阿虞是早就知道阮蓮淑有貓膩了。
“這次送來的那些藥材和補品我都叫大夫看過了,淑姐送來的有很大問題。”阮沐初聳了聳肩膀,“是不小心拿錯還是故意爲之不得而知,但是手裏有這種東西,真的是叫人膽寒啊。”
阮白虞笑了笑,這就叫人膽寒了?
不過是小伎倆罷了。
兩姊妹邊走邊說,等靠近長平候府的時候,一道身影竄出來,跪在阮白虞面前。
阮白虞吓得往後退了一步,見同樣被吓到的阮沐初,下意識的将人護在身後,看着眼前這人,不理解的開口,“姑娘你是?”
“我叫秦悅悅。”秦悅悅擡起頭看着阮白虞,俯身磕頭,“求阮三小姐放過我們家吧!求求你!”
阮白虞拉着阮沐初躲開,不是很明白秦悅悅爲什麽要求她。
“秦小姐,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在秦侯府且被限制了自由。”阮白虞淡聲開口,說着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秦悅悅錯愕的看着阮白虞,似乎沒想到她這麽的鐵石心腸。
“阮三小姐,求你給我們一條活路吧!你就說你給那些證物是假的,阮侍郎也沒有殺父親,你何苦咄咄逼人啊!”
秦悅悅哭訴着開口,整個人感覺是精神不大對勁。
“秦小姐,你确定你腦子沒問題嗎?”阮白虞不是很理解這位秦悅悅的腦子裏在想什麽東西。
讓她現在改口說那些證物的是假的?這腦子裏怕是都是水吧。
先不論她翻供會遭到什麽責罰,平洲郡守這個當事人親自承認了販鹽一事,而且也找到了大量食鹽,這闆上釘釘的事情,是她一個人說得算的嗎?
再則,就算沒有販賣食鹽這件事情,秦侯府就這麽的能安然度過嗎?
書房密室裏的那數百具屍體可還在呢,這要怎麽解釋?
“阮三小姐,做人做事别太絕,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秦悅悅從地上站起來,看着不爲所動的阮白虞,心裏已經恨上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