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心裏不應該隻有情情愛愛,還要有父母親人和朋友,那種爲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簡直是蠢鈍如豬。
“你是曹侯府的嫡女,君殇世子是下一任藩王,皇上不會容許你們結合。如今聖旨已下,曹姐姐你應該忘了他和九王爺好好過日子,畢竟你還有父兄,牽連他們你忍心嗎?”
曹倩倩看着阮白虞沉穩冷靜的面孔,臉色痛苦,眼淚婆娑,“我…,我……”
阮白虞也不多說,捏着帕子給她擦着眼淚。
素巧接過丫鬟端來的果子和熱茶,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一邊往火盆裏添碳。
曹倩倩捂着臉趴在床上低聲抽泣。
哭出來或許就不會那麽難過了,不過哭夠了也就該清醒了。
阮白虞離開的時候,曹倩倩的心情已經平複了不少,看來她是已經知道自己肩上所擔着的責任了。
阮白虞回到長甯院站在屋檐下看着梅花枝頭的雪,心裏空了一大塊将寒風漏進去,寒意遍體。
時間過得總是那麽快,這都十一月了,眼一眨又是一年。
曹倩倩賜婚的聖旨下來了,她真得不能再拖了,親事得要要盡快定下來。
拿定了主意,阮白虞轉身就去林氏院子。
看着火盆前看賬本的母親大人,阮白虞坐過去,“母親,我想去大甯寺住幾天。”
林氏側頭看了一眼自家閨女,繼續低頭弄自己的賬本,“天寒地凍的去寺廟幹嘛?”
“散散心。”阮白虞笑了笑,說起了此次前來的正事,“親事就随便定吧,母親做主。”
林氏把賬本放在矮桌上,側頭看着阮白虞淡然的神色,嚴肅開口說道:“阿虞,你跟母親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婚姻大事,她一直都希望他們三兄妹能找到各自的幸福而不是被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給迫害了一輩子。
阮白抱着林氏的胳膊笑得若無其事,“母親,我哪有什麽心上人,就是搭伴過日子不講那麽多虛的。”
眼裏閃爍的目光說明不是那麽回事,可是以林氏的角度,她是看不到自家女兒眼裏閃爍的目光。
“委屈你了。”林氏心疼開口,擡手将人摟在懷裏,“如今朝野局勢不明,咱們先定下來,到時候你遇上喜歡的一定要和母親說知道嗎?”
阮白虞笑了笑,答非所問,“那母親,我可以去大甯寺住幾天嗎?”
“去吧。”
阮白虞陪着林氏看了一會兒賬本就走了。
阮沐初被郁五淵拐走錯過了阮白虞出門的時間,等下午得知阮白虞去了大甯寺,氣得她想錘死這個居心叵測的老男人!
郁五淵看着撒嬌耍賴的小姑娘,無恥的讨了很多好處,才地連夜把人送去大甯寺。
阮白虞都睡下了,結果素巧來敲門說少卿大人把二小姐送來了。
看着直奔她暖和被窩的姑娘,阮白虞是哭笑不得,暖着她冰冷的手,“你明天過來不行嗎?大晚上的來也不怕累着。”
站在門口的郁五淵敲了敲門,開口說道:“人我是送到了,你們兩個趕緊休息,我去隔壁屋子睡一會兒。”
“去吧去吧。”阮沐初回了一句,就滾進被窩裏了。
半夜郁五淵就回去了,畢竟他還要去上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