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的半個月,兄妹三都走官道住驿站,沒看到什麽風景,但見識卻增加了不少。
這半個月裏的京城越發不平靜。
或許隻有等他們回京,才會知道是何等的不平靜。
衡州郡守一案牽扯到了朱國公一家,朱國公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皇帝震怒下令徹查,朱國公一家老小已經锒铛入獄。
雖然朱國公一家倒了,可是阮厥的那個兒子也被判了秋後斬立決。
加之阮泓把他們家的老底給掀了,一時間想上門提親的人偃旗息鼓,那種辱罵嫡姐的姑娘要不得。
倒了一個朱國公,可是牽連到了很多,君宥和君離已經聯手組織了一支對隊伍私底下去地方上巡查。
修王君離母後的母家秦侯府遭受牽連,刑部尚書奉命徹查。
莊王和姬侯爺的事情也是拉下了好多人。
姬侯爺失去了獨子,而莊王就是死了一個幺女,他膝下還有其他子女,姬侯爺心有不甘去揭莊王的老底,而莊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兩人就這麽開始揪着對方不放,兩個人沒有拉下來,遭殃的是他們下面的官員。
君宥桌案前的折子堆得快要有山高,他如今是将莊王和姬侯爺恨到骨子了。
閑着沒事給他找事做!
這日早朝,君離沒有來。
聽聞是他家的小郡主病了,撒不開手就加叫人來傳話。
早朝之後,刑部尚書在宮門口遇刺,幸得兵部尚書施以援手,刑部尚書撿回了一條命,可肩膀上也挨了一大刀,沒個兩三個月是好不掉了。
随後,廷尉處查出來的所有證據直指修王。
君宥宣召君離進宮。
看着君離眼裏熬出來的紅血絲和下巴上的胡茬,君宥讓人帶他下去洗漱一下。
陳禦醫在一邊拱手一揖,“回皇上的話,小郡主昨夜高燒,修王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休息過,期間臣寸步不離,一直在其左右,還有修王府的管家和大夫也在。”
昨天夜裏,君離闖進宮來将宮裏的陳禦醫帶走,事出突然,君宥就把消息鎖死了,想不到如今卻是成了洗脫君離罪名最有利的一點。
畢竟那就是個人,不是神,不可能分身,做不到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來宮門口殺人。
所以,這不可能是修王做的了。
“小郡主可好些了?”君宥問了一句,擡手捏了捏眉心。
陳禦醫拱手,“回皇上的話,小郡主高燒已退,隻要不再反複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沒一會兒,君離換了一身衣裳就來了。
例行公事問了幾句,君宥就把人放回去了。
廷尉少卿找了陳禦醫問了幾句,通過他和皇上的話,排除了修王殺人的可能,然後去刑部尚書家問了幾句,最後将目光鎖定在秦侯府身上。
秦侯府是太皇太後的母家,和君離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隻不過秦侯府已經換了好幾代侯爺,如今的秦侯爺和君離關系疏遠,秦侯府已經半隻腳踏出了朝堂核心。
因着朱國公的事,秦侯府受到了波及,狗急跳牆,看來是不想被查出是麽,所以借君離的名頭出手,沒想到君離居然在家,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反倒秦侯府背上了一頂嫌疑人的名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