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看着自己一手的點心碎屑,嘴角一抽,“我和他又不熟,想知道問他去。”
“啊,可是我不敢啊……”阮沐初眨了眨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家妹妹,“母親把我禁足了,可能要等親事定下來才會讓我出門。”
阮白虞一攤手,“我可還在祠堂裏面壁思過呢。”
姊妹兩個說話的時候,君離早已悄無聲息離開了。
阮幕安抱着一床被子和兩個毯子推門進來,看着在一處聊天的姊妹兩,一點都不意外。
“看來今天晚上,咱三是要在祠堂度過了。”阮幕安将手裏的放在蒲團上,看着那小巧的木桌子,挑眉,“還真是祠堂的熟客,桌子都有了。”
阮沐初得意一笑,“那是,這兒還有一大床涼席,到時候鋪上毯子,就能睡覺了。”
“……”看樣子是沒有被吓到,還是那麽虎。
在涼席上鋪好毯子,放上被子,兄妹三挪位置了。
三月的夜晚還是有點涼,祠堂裏更是陰涼,阮幕安喊兩姊妹去躺被窩裏,而他就披着毯子坐在蒲團上。
說着說着,阮沐初就睡着了。
阮幕安看着阮白虞疲倦的模樣,輕聲問了一句,“你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阮白虞沉默地着看着阮幕安,不知道該怎麽說。
阮幕安不緊不慢開口,“你這個人從小就聰明,可你在聰明也不可能布這麽大的局,從醉漢的事你就開始做局了吧?那個醉漢的死應該也和你脫不了幹系吧?”
阮白虞看着阮幕安,目光晦暗了一些,輕聲開口承認,“人是我殺的。”
“……”這麽刺激的嗎?
自家妹妹坦誠自己殺人了,他該怎麽辦呢?
包庇?送官?
“緻命的兇器是簪子?”阮幕安将目光落在阮白虞鬓發裏的簪子上,聯想起事情前後,目光贊賞。
睿智。
“你早就知道甯伯爵世子有外室所以才拒絕了那親事,而後你殺人抛屍在那個地方就是引我們過去撞破奸情。
這件事是你宣揚出去的,當時我和少卿大人還郁悶呢,原來是給你背鍋了。”
阮白虞無辜一笑。
“後面的分家也有你的手筆吧,先是用甯伯爵世子的事引起父親對三叔四叔的猜忌,父親調查之後可能會發現蛛絲馬迹,是以會堅定分家的決心。
導火線是打架,你故意引得四叔母故意和祖母頂撞,祖母什麽脾氣你比我更了解,加上你一邊煽風點火,祖母一定會分家。”
怎麽辦,不敢做壞事了,自家哥哥一猜一個準啊!
“劉氏這一局,我有幾個地方不怎麽明白,你怎麽會知道素可懷孕,你在初初院子裏安插的眼線是誰,你在外面監視那個潑皮無賴的心腹又是誰。”
“…不說。”阮白虞一臉傲嬌,“哥哥有本事就自己猜,先前那些可都是猜對了。”
今天這件事,激發了母親對劉氏的殺意,所有的起源應該就是劉氏逼死初初的那一刻。
說來,自己作的也有點,最主要的還是阿虞算計的厲害。
“你要劉氏的命?”
阮幕安對這個妹妹真的是不得不另眼相看了,也虧得是自家人,這要是敵人,他得頭疼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