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像是那種花言巧語就能騙去的單純少女嗎?”說完,阮白虞啧了一聲,“也得感謝一下少卿大人,不然初初可就危險了。”
“或許他賊心不死呢?”
阮白虞有點心累,耷拉着腦袋有力無氣的開口,“沒人會樂意去得罪一個廷尉少卿,他腳跟都沒站穩,怎麽可能會去和廷尉少卿搶人。”
看着蔫了一點的少女,君離眼裏浮上淡淡笑意,似乎看到這個丫頭不開心他就開心了呢。
阮白虞将小瓷罐收起來,安安靜靜走神,不說話了。
祠堂裏冷寂了一會兒,阮白虞聽到了那冷冰冰的聲音,“二月十五的那天晚上,你還去哪兒了?”
“……”阮白虞沉默不語。
本以爲可以耗着,可誰曾想腳步聲在外面響起,阮白虞側頭看着巍然不動的男人,腦殼痛。
這人顯然是要個答案,得不到答案就不離開。
果然啊,他一來就沒什麽好事!
阮沐初四處張望一下,見外面沒有人了,低聲開口,“阿虞,我來找你了。帶了你喜歡吃的東西,你開門。”
“那個,你等會兒。”
阮白虞看着君離看過來的目光,握拳,恨不得上去打爆他的狗頭。
君離無聲說了三字,“說不說。”
不說的話,阮沐初進來可就有的玩了。
“地下奴隸市場!”阮白虞自暴自棄的丢出幾個字,咬牙恨恨開口,“趕緊離開。”
這要是被初初撞見了,她真就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君離挑了一下眉,并沒有離開的打算,低聲開口,“你怎麽知道那個地方?你去哪兒了做什麽?”
“阿虞,我進來了。”門外面的阮沐初等了好一會兒,見阮白虞沒來開門自己側身把門給撞開了。
一眨眼的功夫,君離消失在原地。
阮沐初看着空曠的祠堂,嘟着嘴抱怨幾句,“怎麽不開門呢?”
“腿麻了。”阮白虞揚起一個笑容,招手讓阮沐初過來,“白天那麽驚險刺激,這大晚上的不好好在長合院休息過來做什麽?”
阮沐初坐在蒲團上,将食盒放在一邊,“睡不着,心裏有點亂。”
說着,阮沐初起身,去角落裏翻出一張可折疊的小木桌,拖着走過來。
阮白虞擡頭看了一眼某個梁上君子,眼神示意他趕緊離開,等會兒阮幕安來了他就隻能在房梁上不動的縮一個晚上。
君離将目光落在蒲團那兒,阮白虞低頭一看,臉色黑了。
雕刻麒麟的玉佩掉在兩個蒲團的縫隙之間。
哪兒個王八羔子給他系的玉佩,這麽不牢靠!
阮白虞趁着阮沐初不注意眼疾手快将玉佩拿起來藏在袖子裏,看着拖着桌子走過來的阮沐初,暗暗松了一口氣。
打開桌子,阮沐初将食盒裏的吃食放在上面,繼續坐在蒲團上,擡手抱着阮白虞緩聲開口,“今天的事真挺吓人的,要不是有素巧和素溪,我都不知道怎麽辦。”
君離默默縮在房梁上,有那麽點無語。
這真是親姊妹嗎?
阮白虞擡手抱着阮沐初,輕輕拍着她的背脊,開口教訓她,“我們都那麽疼你,你怎麽能想不開去撞石獅子,萬一少卿大人沒攔住呢?到時候你是想讓我們難過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