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來,我們去看他呗!”阮沐初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我昨個就準備好了吃的,咱們一起去刑部看哥哥吧!”
“行啊,走吧!”阮白虞叼着糖糕從炕上滑下來,穿上繡鞋披上鬥篷,一手拿着糖糕一手拎着湯婆子。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這人手腳麻利就穿戴好,随時可以出門。
阮沐初笑了幾聲,拉着阮白虞朝外面走去。
按理說,大年初一不出門,可是阮幕安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刑部,得了阮老夫人的準許,她們特地去陪哥哥過個年。
馬車也不要了,兩人帶着丫鬟走着去。
走進刑部,冷冷清清的,隻有幾個侍衛守着。
阮沐初推開門進去,見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阮幕安,頓時心疼的不行,桌子上都是卷宗案件,他就一個的趴在卷宗裏睡覺。
不遠處的火盆快熄滅了,屋子裏有那麽一絲絲冷。
阮白虞拿起火鉗添了碳火,讓火盆重新燒旺些,阮沐初則是拿過一邊的狐裘蓋在阮幕安身上。
在輕細的動作,還是把阮幕安給驚醒了。
看着屋子裏憑空多出來的兩個妹妹,阮幕安捏了捏眉心,緩聲開口,“你們怎麽來了?”
“來陪哥哥過年呗。”阮白虞拿着火鉗将碳火架空,沒一會兒,火就燒旺了。
阮沐初把食盒放在一邊,将銅水壺放在火盆邊燒水,“哥哥手上的事還多嗎?”
阮幕安看着在屋子裏忙活的兩人,往椅子裏一靠,“京郊土匪那個案子還有些沒了尾,剩餘的也不是很多,熬個夜今晚上就能弄完了。”
阮白虞添好碳火,摘下鬥篷走到桌案面前,看着阮幕安眼裏的紅血絲,伸手拿過他面前的卷宗,看了幾眼,“我幫哥哥弄吧。”
這玩意沒什麽難度,她能駕馭。
阮幕安趕緊拉住阮白虞,急急開口說道:“唉!可這是要收錄到宮裏的卷宗,你可别亂來啊!”
“哥哥放心吧。”阮白虞丢了一個安心的眼神,抱着一堆案件坐在一邊,看了一會兒便開始研墨提筆。
阮幕安實在是不大放心,趕緊走過去看着,見她筆下字迹,驚詫挑眉,“你何時會模仿我的字迹了?”
“天賦。”阮白虞順着阮幕安寫的繼續往下寫,一手字迹簡直是和阮幕安的如出一轍。
阮幕安盯了一會兒,直呼阮白虞不是男兒身太可惜了,這見解頗爲厲害,完全不需要他說。
阮沐初看了一眼,聳聳肩,搬個馬紮走到火盆前坐着,“我是沒阿虞那個本事,不過我可以給哥哥弄好吃的。”
阮幕安瞧着兩個妹妹,熬了一夜的疲倦通通沒有了。
“刑部就隻有哥哥一個人留宿嗎?”阮白虞寫了一會兒,問了一句。
阮幕安将茶葉翻出來,看着阮沐初食盒裏的生食,也不多說什麽,将茶葉盒子遞給她。
随後回答阮白虞的話,“還有幾個侍衛,老師原本讓我回家過年,我沒應。畢竟老師是有妻兒的人,不回去和家人團圓不合适。”
“尚書大人倒是挺好的。”阮白虞提筆沾墨,誇了一句,繼續埋頭奮筆疾書。
“老師是挺好的。”阮幕安點點頭,想起平日裏尚書對他的照顧,心裏多多少少都存着動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