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官拜左将軍

當日,公主帶着甯娘一幹人住在了王宮,住回了她曾經居住的那座宮殿。

看着那巍峨景秀的宮殿,甯娘驚歎不休:“公主一直以來就居住在這樣的宮殿内麽?”

盡管公主自幼在深宮内長大,早就看厭了宮中的一切,但看着甯娘驚歎憧憬的神色,她依舊還是很受用,頗有些自得地說道:“是否比周虎那座破宅子要好得多了?”

“這……”

雖說甯娘有心偏向她二虎哥,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卻也不容争辯。

她二虎哥那座府邸,确實難以與公主曾經居住的宮殿比較。

當然公主也無惡意,她隻是表達了她的看法:“照本宮說呀,周虎那宅子早就該修一修了,就本宮住的東苑,池旁那座亭子的木頭早就被蟲蛀爛了……”

她那神色仿佛是在說,她堂堂公主能勉強住在那樣的宅子裏,全看某人的面子。

“二虎哥可沒有錢修這樣的宅子呀……”

甯娘弱弱地替她二虎哥解釋道。

對于她二哥虎家中的事,她并不是很清楚,但她好歹也知道,趙虞對待手下的兵卒、弟兄頗爲厚待,因此别說身爲颍川都尉的‘比二千石’俸祿,就算是颍川郡内各縣商賈每年對其的孝敬,趙虞也會拿出一大部分來用于手下,雖說這讓趙虞牢牢抓住了黑虎衆乃至颍川郡軍的人心,卻也使得家中積攢不下多少錢财——至少翻修府邸是遠遠不夠的。

而聽到甯娘的,公主卻毫不在意地哼了哼。

那周虎沒有錢,她有啊,她的私房錢比邺城侯一家還要殷實呢,别說翻修都尉周府,就算造一座小城都綽綽有餘,雖然她也不知具體數目,一直以來都是她兄長李奉在替她打理。

兩個丫頭叽叽喳喳地聊着,一路來到了公主曾經居住的宮殿,作爲此地原來的主人,公主亦不厭其煩地帶着甯娘參觀了宮殿内的每一處。

公主對甯娘的态度,讓此刻跟着公主身後的那群宮女既納悶又羨慕。

她們偷偷詢問尹兒:“尹兒,公主帶着的那位小姑娘是何許人呀?”

尹兒笑着解釋:“那是颍川都尉周虎的妹妹。”

于是衆宮女恍然大悟:感情是公主日後的小姑子,怪不得公主待她這般客氣。

當然,衆宮女倒也不羨慕甯娘——她們要羨慕也是羨慕馨兒,曾幾何時,馨兒是她們一樣都是宮内的宮女,誰曾想到此番跟着公主去了一趟颍川郡,曾經的‘好’姐妹卻居然搖身一變成爲了周都尉的妾室。

那周都尉可是陳門五虎之一啊!

而在這些私下議論紛紛的宮女們身後,褚燕亦帶着幾十名黑虎衆,與宮衛高木那群人一樣亦步亦趨地跟着。

有一說一,其實别說高木那群人,就算是褚燕,其實也沒有資格踏足宮内,但還是那句話,宮内的規矩,對于那位公主而言是不适用的,隻要公主開口承認了褚燕、高木等人是他的貼身衛士,倒也沒有人阻攔褚燕等人。

臨近黃昏,就當公主正帶着甯娘挨個殿等參觀她曾經居住的這座宮殿時,忽聞虎贲中郎将鄒贊前來觐見公主。

不得不說,在收到通報時,公主也着實愣了一下。

畢竟她此前與鄒贊可沒有什麽交集,而鄒贊也從未來求見過她。

困惑之餘,她問甯娘與褚燕、高木三人道:“鄒贊……是周虎的義兄吧?”

“是的。”

褚燕微笑點頭,心中已有了一個猜測。

他猜測,鄒贊多半是爲他而來的。

“既然是周虎的義兄……”公主眨眨眼睛,吩咐人将鄒贊領到了殿内。

片刻後,就見虎贲中郎将鄒贊在兩名面色潮紅的宮女的帶領下,龍行虎步般走入了殿内,朝着公主恭敬地行禮:“臣鄒贊,拜見公主。”

曾幾何時,公主對陳太師頗有成見,連帶着對陳門五虎亦有不小的敵意,但現如今雙方的關系早已不同往日,哪怕是看在周虎的面子上,公主對鄒贊也是頗爲客氣。

“鄒将軍……有何貴幹?”

“是這樣的。”鄒贊轉頭看了一眼褚燕,旋即笑着說道:“聽聞居正的部下護送公主返回邯鄲,臣擔心他留宿宮内多有不便……”

“哦。”

公主恍然地點點頭。

她此前光顧着帶甯娘參觀她曾經的住所,倒還真沒考慮過今晚褚燕那群人住哪。

當然,這在她看來也不知什麽大不了的事,大不了她吩咐人騰出一座偏殿給褚燕等人居住嘛——她顯然沒有考慮過其他因素,或者說其他人的看法,包括褚燕自身。

“褚燕,你說呢?”公主問褚燕道。

褚燕自然選擇了鄒贊,畢竟他可不像公主那樣沒常識,自然知道留宿在宮内有怎樣的不便,萬一惹出來麻煩來,那就糟糕了。

“哦,那你就跟着鄒贊……唔,跟着鄒将軍去吧。高木,那你也回家中去吧。”

“多謝公主。”高木一臉欣喜。

不得不說,自前兩年稀裏糊塗跟着這位踏上了颍川之行,高木還真沒什麽機會回家看看。

于是,鄒贊便帶着褚燕與高木一行人離開了。

在離開皇宮的途中,鄒贊罕見地與褚燕開玩笑道:“褚兄弟不會怪鄒某壞了你等的好事吧?”

見褚燕滿臉困惑,鄒贊遂又将這個玩笑都說得明白了一些,指指皇宮方向笑道:“那裏可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褚燕這才恍然大悟,表情古怪地說道:“我一直以爲鄒将軍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隻有薛将軍……”

“哈哈。”鄒贊哈哈大笑。

說實話,鄒贊與薛敖、章靖年紀相近,也并非那種頑固、古闆的人,隻不過他是陳門五虎的張兄,因此在外人面前,他自然而然要表現地穩重一些。

其實鄒贊又何嘗不想像其二弟薛敖那樣随性呢?

但很可惜,他是陳門五虎的長兄,他必須表現地穩重。

笑過之後,他對褚燕與高木二人說道:“我已吩咐人備了酒菜,爲你二人接風,待會我等好好聚一聚。”

“深感榮幸。”

别說褚燕,就連召集回家的高木,都不舍得拒絕鄒贊的邀請。

大概半個時辰後,鄒贊便帶着褚燕、高木一行人來到了他在邯鄲的府邸——虎贲中郎将鄒府。

有些出乎褚燕意料的是,鄒贊的府邸并不算大,也談不上什麽富麗堂皇,乍看與趙虞在許昌的府邸幾乎沒有太大的不同,甚至還不如邺城侯一家在邯鄲的府邸,很難想象竟是堂堂虎贲中郎将的府邸。

要知道鄒贊可是朝中幾乎位極人臣的那一小撮人,至少在将軍這個範疇内,再沒有人能與他相提并論,因此很難想象這位如此低調。

當然,考慮到鄒贊是陳太師的義子,況且性格、氣質與陳太師頗爲相近,倒也不讓人奇怪。

片刻後,鄒贊将褚燕、高木二人請到了府内的主屋偏堂,在吩咐人奉上酒菜之餘,他對褚燕說道:“不嫌棄的話,褚兄弟與你手下的人,暫時可以住在鄒某府上,終歸褚,兄弟留在宮内就諸多不便……”

“是。”褚燕抱了抱拳,臉上露出幾許思忖之色。

仿佛是猜到了褚燕的心思,鄒贊淡淡笑道:“褚兄弟不必擔心公主的安危,至少這段時間鄒某還在邯鄲,想來有些人也不敢對公主下手……”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這樣吧,我可以暫時給褚兄弟一塊出入宮門的令牌,憑着這塊令牌,褚兄弟白晝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不過在宮内施行宵禁之前,褚兄弟最好還是提前離開皇宮,這樣可以避免許多麻煩。”

見鄒贊安排地如此妥當,褚燕自然沒有異議。

在抱拳謝過鄒贊的安排後,他好奇問道:“今日我聽潘袤、潘兄所言,年後中郎将即将帶兵出征?”

鄒贊笑着說道:“你是居正的親信,與我不必見外。”

頓了頓,他亦回答了褚燕的詢問:“啊,年後鄒某即将率軍前往山東,先助父親剿清泰山賊,繼而揮軍南下征讨趙伯虎……此前鄒某便在城外的軍營準備這件事,忽然收到潘袤派人送去的消息,這才返回城内看看情況……”

“讓将軍費心了。”褚燕連忙表示愧疚。

鄒贊笑着擺了擺手:“這有什麽費心的?本來鄒某隔三差五也要回一趟邯鄲。說起來……”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開始向褚燕套話:“話說,何以此番公主突然想起返回邯鄲?是公主的意思麽,亦或是居正有什麽……想法?”

最後兩個字,他有意加重了語氣。

不得不說,提起‘周虎’那位兄弟,鄒贊也感覺挺頭疼的。

那位六兄弟什麽都好,無論是帶兵打仗的才能、亦或是待人處世,都讓鄒贊感到滿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六兄弟跟他二弟薛敖一樣,都是那種膽大包天的家夥——你敢想象一個颍川都尉,就敢做出報複東宮、報複三皇子李虔的事?

考慮到那位六兄弟現如今的能量,鄒贊亦抱持着幾分警惕,生怕那位祥瑞公主此番返回邯鄲其實受他兄弟周虎挑唆——倘若單純是那公主的想法,那還則罷了,反正那蠢公主也沒什麽心計與城府,他怕就怕這件事背後其實是他兄弟周虎挑唆,那就麻煩了。

雖然二人是義兄弟,鄒贊也不好說什麽,但他很清楚,他六弟周虎的心計與城府,無一不是上上之選,現如今這位兄弟身邊多了祥瑞公主‘爲虎作伥’,搞不好真能讓東宮、讓三皇子受到慘重的教訓。

關于那位公主的能量,他已經聽說了——他回邯鄲那會,就已得知消息,得知他六弟周虎把那個王太師王嬰的族弟王阆給擠下去了,即将升任左将軍。

這個消息,當真是讓鄒贊喜憂參半。

歡喜的是,那王阆總算是被擠下去了——這個屍位素餐的草包,無論是他父親陳太師亦或是他,早就想說服天子将其革職了,隻不過由于王太師的攪局才沒能達成目的。

誰曾想到,那位公主一回邯鄲,就送了他們‘陳太師一系’一份重禮,擠掉了王阆,将他六弟周虎給扶了上來,這無疑意味着他‘陳太師一系’在朝中愈發得利。

而擔憂的是,他六弟周虎如今得到了祥瑞公主這一件‘利器’,倘若真要報複東宮、報複三皇子李虔,那真的未必不能做到。

隻不過這樣一來,邯鄲必然出現重大變故,而這是鄒贊萬萬不希望看到的。

因此,他今日召集返回邯鄲,除了要安頓褚燕,同時也是想從褚燕口中套問出一些真相,看看‘公主回都’這件事背後到底有什麽深意,是否是他六弟周虎暗中指使。

當然,就算真的套問出什麽真相,他其實也沒什麽辦法——總不能派人将他六弟周虎給綁來邯鄲問罪吧?

他最多就是先設法把那位公主打發回去,然後派人奉勸他六弟幾句,同時坐鎮邯鄲主持大局,免得他六弟耍什麽詭計——作爲兄長,竟要防着自家義弟故意搗亂,鄒贊也是感到十分心累。

可惜,他問錯了對象。

褚燕固然是趙虞的心腹親信不佳,但問題就算是心腹親信,趙虞也不會事無巨細地将所有事都告訴褚燕呀——當初泰山賊的事,起初趙虞連張季都沒告訴。

别說趙虞沒透露給褚燕,就算他透露了,褚燕又豈會出賣前者呢?

這不,褚燕信誓旦旦地表示:“此番公主返回邯鄲,是她自己的意思,她想回邯鄲看望天子。……那會兒都尉正忙着圍剿卧牛山群賊呢。”

“哦。”

聽到這話,鄒贊才稍稍放心下來:隻要這件事背後不是他六弟周虎搞鬼,那就沒事。

至于那個蠢公主……

他繼續套話道:“僅僅隻是看望陛下麽?那公主可曾過她幾時回颍川?”

“年後就要回去了。”褚燕毫無心理負擔地道出了他所知的真相:“最遲正月十五之前吧。”

正月十五,這個日子在鄒贊率軍出征之前,因此鄒贊也就徹底放下了心。

片刻後,鄒贊的部下潘袤亦帶着幾名同僚來湊熱鬧,鄒贊便邀請他們入席。

其中甚至有太師軍的大将,羅隆。

因爲彼此都是‘陳太師一系’的人,都是自己人,是故倒也沒有什麽見外,頗有些一見如故的意思。

順帶一提,潘袤私底下還祝賀褚燕:“褚兄弟還不知情吧?你家都尉,即将升任左将軍……恭喜!”

“什麽?”

别說褚燕驚呆了,就連高木亦是目瞪口呆。

二人轉頭看向鄒贊,卻見鄒贊咳嗽一聲道:“咳,朝廷還未正式公布,不可胡說。”

他這話,其實就是變相驗證了潘袤的話。

“這可真是……”

即便是褚燕,此刻也是滿臉驚喜。

雖然升官的是趙虞,但他們也能沾光啊。

更何況,左将軍那可是具備‘開府’資格的朝中上将,趙虞得此殊榮,就意味着他們底下這幫人也能混個雜号将軍當當。

他一介山民出身,有朝一日居然能混上将軍?這可真是……

褚燕滿臉欣喜,而在座的衆人,亦由衷爲他感到高興。

畢竟都是自己人嘛。

衆人喝酒到深夜,高木醉醺醺地告辭了,回自己家中去了,而褚燕,鄒贊則派人将其安頓至府上的廂房。

随後,鄒贊帶着潘袤等幾名虎贲軍的将領來到了他的書房。

待奉茶的府上家仆離去之後,鄒贊正色對羅隆、潘袤等将領說道:“據這褚燕所言,此番公主回邯鄲,多半是公主自己的意思,不過,我等亦不可放松警惕,潘袤,你還是要時刻關注宮内的事……”

聽到這話,衆将啞然失笑。

太師軍大将羅隆不禁失笑道:“将軍,您是在防着周将軍麽?”

衆人哈哈大笑,周将軍周虎,那可是鄒贊的六弟啊。

見衆人大笑,鄒贊無奈說道:“我亦不願如此,奈何我這位六弟,跟他二哥一樣不叫人省心……他當初還是颍川都尉的時候,就敢絲毫不給東宮與三皇子面子,現如今他得到了祥瑞公主之助,我毫不懷疑以他的心計與城府,定能将邯鄲攪得天翻地覆……隻要他有這個想法。”

“不至于吧?”衆将還是笑個不停。

他們倒不覺得那位公主回邯鄲有什麽不好,這不,不就把左将軍王阆那個庸才給擠下去了,沉重打擊了王太師那邊麽?

倘若這就叫那位公主的任性,他們巴不得那位公主再任性幾回,最好把太師王嬰那個妄臣也弄下去算了,省得他們崇敬的陳太師每次見到對方看得心煩。

“還是小心點爲妙。”

鄒贊一臉心累的叮囑道。

而與此同時,祥瑞公主與甯娘已在深宮内沐浴,前者正在接受宮内女官的檢查。

這個檢查,美其名曰是爲了公主的健康着想,但其實隻是爲了檢查公主是否還是完璧之身。

且檢查的結果,當晚就送到了天子這邊。

當然,檢查的結果很不錯,公主依舊是完璧之身,這讓天子松了口氣之餘,心中亦是暗暗稱贊——那個周虎,還是很守規矩,很識時務的。

欣慰之餘,天子于次日早朝前,派人召喚禦史大夫張維。

他對張維說道:“朕于祥瑞口中得知,颍川都尉一心報國,爲嘉獎其忠心,朕欲封他爲左将軍,不知張卿意下如何?”

禦史大夫張維與陳太師交好,他能有什麽異議?

一聽天子這話,張維一臉欣喜說道:“陛下英明。今國家困難,叛亂四起,理當重重提拔擅将之戰,以安四方。不過臣怕……”

天子自然明白張維的想法,淡淡說道:“你在待會早朝提出此事,朕自有決斷。”

“是!”張維躬身而退。

當日早朝,張維果然主動提出了此事,奏請天子,建議由颍川都尉周虎取代王阆擔任左将軍一職。

聽到這話,朝中大臣紛紛側目,暗中關注太師王嬰的面色,而旁聽朝議的太子李禥與三皇子李虔,更是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據小道消息,這位王太師昨日就得知了相關消息,還爲此在其府内發怒來着。

不過今日,這位王太師卻顯得很淡然,仿佛即将被取代的王阆,并不是他的族弟。

“王卿,你意下如何?”天子故意詢問了那位王太師的态度。

“臣認爲張禦史所言并無不妥。”

太師王嬰躬身回答道:“臣弟王阆雖兢業恪守,但終歸才能有限,不足以爲陛下分憂,平定四方,現國家困難,叛亂四起,理當啓用周虎這等良帥猛将。……臣附議。”

『這老東西很識相啊……』

朝中衆大臣心中頓時升起相同的念頭。

說實話,他們也不覺得王太師還有什麽翻盤的可能性,畢竟他此番面對的可是祥瑞公主與周虎,前者是天子最寵愛的孫女,而後者則是陳門五虎之一。

以往王太師還能利用祥瑞公主給陳太師添添堵,可現如今,連那位公主都倒戈到陳太師那邊去了,這王太師還有什麽辦法?

與其抵抗天子已決定的事,惹地天子不快,還不如幹脆點服從,至少這樣天子還會在其他方面彌補他王家一些。

旋即,太子李禥與三皇子李虔亦相繼表達了支持的态度,其餘朝臣亦紛紛附和。

于是乎,天子立刻着人拟旨,着颍川都尉周虎取代王阆升任左将軍一職。

這既是天子爲了‘表彰’周虎的識相,也是爲了滿足他孫女的殷切希望,哄後者開心。

大概半個月之後,當時仍在卧牛山一帶剿賊的趙虞便收到了這道聖旨。

不得不說,當前來頒布聖旨的禦史大夫張維向他表示祝賀時,趙虞心中卻把某個公主罵了個狗血淋頭。

平心而論,他既沒有要求公主回邯鄲後替他邀請,更萬萬沒有想到公主居然替他争取到了‘左将軍’這等職位。

要知道左将軍之職乃京畿将職啊,他趙虞哪敢踏足邯鄲?畢竟邯鄲那邊,可還有一個不知底細的國師呢!

萬一他去邯鄲任職時,對方一眼看出他就是那個‘二虎’,那他不是自投羅網?

所幸,由于卧牛山賊與項宣麾下長沙叛軍的作亂,朝廷并沒有要求趙虞回邯鄲任職,而是允許他‘遙領職位’,這着實讓趙虞松了口氣。

“多虧了項宣啊。”

趙虞在私底下暗暗感慨。

而幾乎是在相同的時間,身在山東的陳太師、薛敖、王谡等人亦收到了這個消息。

驚訝之餘,父子三人亦頗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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