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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兩名督郵五二合一

當日,待回到自己在驿館内的住處後,荀異反鎖房門,倒在床榻上埋頭就睡。

這一睡,便從上午睡到了次日的黎明,足足睡了八九個時辰。

他實在太疲倦了,或者說,昨晚實在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次日天蒙蒙亮的時候,荀異終于睡飽了,此時他全身的綿軟,亦或是某個曾隐隐作痛的部位,皆已得到緩解,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陣來自肌肉的酸脹感。

那怕是要再過幾日才會逐漸恢複。

正是這陣肌肉的酸脹感,讓荀異不禁又想起了前日晚上的屈辱……

恥辱!

奇恥大辱!

前日晚上至昨日上午,他前後經曆了兩次生平從未遭遇過的奇恥大辱!

他不怪那些女子,畢竟她們也隻是被利用的可憐人,他恨的是那個黑虎賊的首領——周虎!

但一想到他已被迫簽下了那兩份恥辱的東西,荀異便又感覺到一種絕望。

那份變相承認作爲黑虎賊内應的投名狀其實還好,最最讓荀異感到羞恥的,是那另外一份‘欠據’——他不敢去細思那份欠據一旦曝光所會造成的惡果。

那是一份足以令他家門蒙羞,足以令他祖宗顔面無存的欠據。

在唏噓聲中,荀異從榻上起來,坐到桌旁,點着了桌上的油燈。

就着油燈的光亮,他四處尋找自己那本小冊子,但始終卻找不到。

『……多半是被他的手下帶走了。』

心中閃過一名帶着虎面面具的男子身影,荀異起身找到自己的行囊。

從行囊内的衣物來看,有人已搜過他的行囊,不過好在并沒有搜走他留做備用的另外一本小冊子。

拿起這本小冊子回到桌旁,荀異按着自己的記憶,準備重新記錄。

然而待等他提起筆,準備在這本小冊子上落筆時,他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猶豫。

旋即,他煩躁地放下了手中的筆。

他終究是有所忌憚。

『……周虎。』

懷抱雙手坐在椅子上,荀異神色凝重地整理着對那名黑虎賊首領的了解。

平心而論,他對那周虎的印象其實還好,因爲那周虎既念過書、又懂得禮數,甚至于似乎還是一個胸襟頗爲大度的人,對他荀異屢次的嘲諷、譏笑視若無睹。

但從這幾點來看,這個周虎個人魅力着實不低。

但在知書達理的同時,這個周虎的性格又是極其的‘惡劣’,且手段也着實是‘卑鄙狠毒’……

一想到前日晚上遭遇的‘折磨’,荀異不由得老臉微紅。

他今年四十又一,在那長達四十一年的歲月中,他素來是循規蹈矩,無論是幼年時學文識字,亦或是後來長大了成家立業,他從未做出那種……瘋狂的事。

太瘋狂了……

荀異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口幹舌燥,全身亦有些莫名的燥熱。

暗罵了自己兩句,他起身給自己倒了一碗水。

一碗水下肚,他感覺體内的燥熱好了許多,此時他終于能夠集中精神來考慮接下來的事。

即,如何處理有關于黑虎賊的上報。

這一思忖,便是足足一個多時辰,待等窗外的天色大亮,他也沒能做出決定。

「……我與楊通不同,不會愚蠢到去做那傷天害理的惡行。」

荀異的耳畔,隐約又回想起了那名黑虎賊首的話。

“且讓我親眼看看。”他喃喃說道。

随後,他便在驿館内用了早飯。

待用罷早飯後,他将他随行的兩名護衛喚到了房中,旁敲側擊詢問二人在前日的遭遇。

此時荀異才知道,原來前日他被周虎的人擄走時,他的兩名衛士居然在跟驿館裏人的喝酒,且被人灌倒了。

這顯然是周虎有意安排的。

『……做事很仔細嘛。』

暗自嘀咕着,荀異心下松了口氣,畢竟這樣倒也省了他去解釋什麽。

看着荀異凝重的面色,昨日與他照過面的那名衛士好似想到了什麽,帶着幾分讨好的笑容,意有所指地說道:“督郵,您放心,那晚咱們睡得可死了,從未離開過房門。”

『……?』

荀異不明白這家夥想要表達什麽。

用完飯後,他在驿館沐浴更衣,随後帶着那兩名衛士前往縣衙。

縣衙裏的人當然認得這位督郵,當即向荀異行禮詢問:“督郵,您來見劉公還是馬縣尉?”

荀異搖了搖頭說道:“我來見石原、楊敢兩位捕頭。”

聽到這話,對方有些納悶,不過倒也不敢追問,當即就帶着荀異來到了縣衙内的一般班房,即捕頭、縣卒所在的班房。

在其中一間班房内,石原正與楊敢以及幾名縣卒閑聊,忽聽有人喊道:“石捕頭、楊捕頭,荀督郵找你倆有事。”

石原、楊敢轉頭一看,當即看到了荀異,立刻迎了上去,抱拳行禮:“督郵。”

荀異亦拱手回禮,旋即道出了來意:“石捕頭、楊捕頭,今日二位能否帶荀某到縣北的鄉村去看看?”

縣北的鄉村?

那可是黑虎賊的地盤啊。

石原壓低聲音問道:“督郵,您是想親眼看看黑虎賊的現狀?”

“唔。”荀異毫不隐瞞地點點頭。

見此,石原與楊敢對視一眼,對荀異說道:“督郵吩咐,卑職自當遵從,但那邊離黑虎賊的老巢過近……前日卑職就曾說過,這城内亦有黑虎賊的眼線,恐怕已得知督郵的身份,如今督郵要前往縣北的村子,我擔心黑虎賊會對督郵不利。”

聽到這話,荀異也不知該作何心情。

不過對于石原所說的那些,他倒是并不擔心,畢竟他已經跟黑虎賊的首領打過交道了,且對方也已經将想要的東西拿到了手,又怎麽可能會對他不利呢?

“拜托兩位了。”荀異正色說道。

見荀異不顧自身安危,執意要親身前往黑虎賊的地盤查看虛實,石原頗感佩服。

他略一思量,說道:“督郵言重了。……既然督郵執意親自前往查看,卑職等自當跟随護佑,但此事需上禀劉公或縣尉,隻有得到劉公與縣尉的允許,我等才有權帶一隊縣卒保護督郵。”

雖然荀異很清楚黑虎賊并不會對他不利,覺得石原的慎重毫無必要,但他也不希望招來這位捕頭的懷疑,他想了想說道:“好,那……我自去與劉公細說此事。”

說罷,他便朝着劉毗的書房而去。

此時劉毗正在書房内處理縣務,忽聽忽督郵荀異前來求見,他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

作爲黑虎賊在昆陽縣的最大内應,劉毗怎麽可能不知曉荀異在前日的遭遇?

昨日,忽然有人報官,說在城内的煙柳樓,有一群人起了争執,因此縣尉馬蓋立刻就帶着一隊縣卒前去,最後抓了一大幫人,通通暫時扣押。

可能在外人看來,這僅僅隻是一次正常的出衙,但劉毗與馬蓋卻很清楚其中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馬蓋回來後告訴他,說他曾在煙柳樓看到一個戴着虎面面具的人,趁着樓内的混亂,将一個頭戴布套、身披一條被子的人帶走,劉毗便意識到,那周虎多半是得手了。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昨日下午,接着巡視街道之便前往兄弟會工坊的馬蓋,便從陳才口中得到了‘已得手’的确切回覆。

這很好。

劉毗很贊賞黑虎賊周虎這種能不殺人就不殺人的做法,畢竟他也存有良知,也不希望荀異那位正直的督郵死于非命。

倘若能不鬧出人命就解決事端,這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仔細想想荀異可能經曆的遭遇,劉毗也隐隐有些不寒而栗。

畢竟,黑虎賊首周虎也曾用這招來恐吓過他,隻不過這次真的用在了荀異身上。

“荀督郵。”

片刻後,待荀異走入書房時,劉毗親自相迎。

他一邊客客氣氣地招呼荀異,一邊暗自觀察這位督郵的面色。

據他所見,這位督郵眼眶微凹、眼圈發黑,面色與嘴唇略顯發白,這可都是元氣大傷的征兆。

見此,劉毗既是心中忌憚,又暗暗想笑。

『也不曉得周虎委派了幾名女子去折磨這位……』

在招呼荀異坐下時,劉毗心下暗暗想道。

荀異可不知眼前這位昆陽縣令在想什麽,待坐下後拱手道明了來意:“劉公,荀某今日想去北邊的鄉村,去相傳黑虎賊的老巢附近,親眼看看黑虎賊的狀況,希望縣衙能派一隊人随同。”

“這個……”劉毗捋了捋胡須說道:“不如讓馬縣尉随同前往。”

大概荀異也覺得他幾次三番繞開馬蓋确實有些不妥,亦或是前日他聽石原、楊敢二人的話,覺得馬蓋姑且也可以信任,因此今日他并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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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毗派人召喚下,馬蓋很快就來到了書房。

來到書房,瞧見坐在屋内的荀異,這位縣尉眼中亦閃過幾絲古怪之色。

“馬縣尉……”

當着荀異的面,劉毗将先前的事說了一遍。

此時馬蓋當然也得知黑虎賊那邊早已得手,雖然意外于荀異還要前往縣北的村莊,但卻也沒有拒絕的意思,當即點頭答應。

臨出門時,也不知怎麽的,荀異的右腳不巧絆在書房的門檻上,險些摔倒在地,好在荀異及時扶住了一側的門。

看到荀異臉上露出莫名的尴尬與羞憤,劉毗與馬蓋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假裝沒有看到。

不過他二人的想法卻是一緻的:真狠啊,那周虎……

當日,在馬蓋、石原、楊敢以及一幹縣卒的保護下,荀異前後查看了祥村、豐村等臨近應山的幾個鄉村。

一直有傳聞,這幾個鄉村暗中受到黑虎賊的控制。

在大多數世人的認知中,遭山賊掌控的村子,那必然是村子破敗不堪,村人飽受欺淩、面黃肌瘦……

包括荀異也覺得應該是這樣。

但今日他親眼所見的幾個村子,卻是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幾個傳聞中被黑虎賊控制的鄉村,比他想象的要安甯地多、富裕地多,村外農田到處都是作物,而村内則顯得有點亂,有雞鴨鵝等家禽在村内亂走,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淡淡的屎臭味——荀異知道那應該是牲口的臭味。

細看村人的面貌,也完全不像是面黃肌瘦的樣子。

在豐村,荀異找到了村裏的村長,向後者詢問了幾個問題。

當問起黑虎賊的事時,那位年老的村長頗有些慌亂,一口咬定道:“其他地方老朽不清楚,這附近并無賊寇。”

若非有石原等知情者,荀異搞不好真會被騙了。

随後,荀異又問老村長:“我見村内婦孺居多,村内的年輕人呢?”

那名老村長支支吾吾,顧左言他。

期間,石原私底下對荀異說道:“據傳聞稱,這附近村莊的年輕人,受雇于黑虎賊,幫黑虎賊修山寨去了。”

不得不說,這個真相簡直要颠覆荀異的認知。

然而事實證明,石原說的可能是正确的。

因爲當他們離開豐村時,正巧撞見有五六名男子背着行囊前來豐村,似乎正是豐村的青壯。

這些人在遠處時還有說有笑的,但等到他們撞見荀異、馬蓋等人,這些青壯突然就變得警惕而拘束起來。

當荀異随口詢問他們爲何不在村中時,那些青壯支支吾吾地宣稱外出務工,至于‘務’的什麽工,那幾名青壯吞吞吐吐、含含糊糊,且眼神飄忽,一看就知道正在編瞎話。

怎麽會這樣?

村裏的良人,竟然自甘堕落到與山賊爲伍?甚至于,竟然還要替山賊隐瞞。

僅僅隻是出于對那群山賊的恐懼麽?

回想起自己見過的那些村人像防賊一樣防着他們,回想起那些村莊内的安甯氛圍,荀異覺得恐怕不僅僅隻是恐懼那麽簡單。

『……或許這些村莊,還是黑虎賊的銷贓之地,從中得了好處。』

荀異暗暗想道。

晚上,搶在關閉城門前回到昆陽縣縣城,回到驿館,荀異獨自在自己的屋内,翻看自己今日記錄的一些情報。

他再一次意識到,黑虎賊首周虎,确實是一個頗有眼界、頗有手腕的家夥,與天底下大多的山賊确實有着天壤之别。

平心而論,盡管有把柄在黑虎賊手中,但倘若黑虎賊盡是兇惡殘忍的暴徒,那麽,荀異的良知會促使他向郡裏承報,請郡裏盡快幫助昆陽縣鏟除這群惡寇,解救昆陽縣的百姓于水火。

然而現如今事實恰恰相反。

傳聞中被黑虎賊控制的那幾個村子,論富裕甚至未必不如他許昌縣治下的村莊,而在昆陽縣城,那夥黑虎賊甚至與葉縣的商賈合作在城内開辦了工坊,使縣城内許多百姓得到了收入穩定的差事……

似這般的山賊,或許可以姑息一下?

荀異的心難免有些動搖了。

想想也是,爲了舉報一群實際危害倒也不大的山賊,搭上自己以及祖宗的名聲,這着實有有點不值當的……

當晚,荀異在榻上輾轉反側。

次日,他帶着那兩名衛士,乘坐馬車徑直來到了黑虎義舍門前。

命兩名衛士在街道上看着馬車,荀異徑直走向義舍。

此時義舍外,有專門維持秩序的舍内幹事,此人瞧見荀異,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您……有何貴幹?”

沒有理會那些在義舍外排隊的百姓的古怪眼神,荀異一見那名幹事的古怪表情,就猜到對方肯定知道他。

他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我要見你們的……總管事。”

那名幹事愣了一下,說道:“這位……”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荀異打斷了:“我要見你們的總管事!”

“……請容我通報一聲。”

深深看了一眼荀異,那名幹事轉身走入義舍内,片刻後去而複返,擡手請道:“請。”

在這人的帶領下,荀異走到義舍内,徑直來到了義舍的二樓,見到了義舍的管事,馬弘。

還沒等馬弘拱手施禮,荀異便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要見周虎。”

可能是沒想到這位督郵如此直白,馬弘愣了下,旋即裝模作樣地說道:“這位……先生,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也不知您所說的周虎是何許人……”

見到這話,荀異臉上閃過幾許不耐煩之色,沉聲說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也知道你的身份……我今日就準備返回郡裏,針對你黑虎賊一事向郡裏做出彙報,你若阻我,後果自負。”

“……”

遭到威脅的馬弘,饒有興緻地打量着眼前這位看似文弱的督郵,舔了舔嘴唇說道:“首領說得沒錯,督郵果然是一位豪膽之人。……請,我帶你去見首領,首領一直在等着督郵。”

『等我?』

荀異臉上露出幾許詫異。

旋即,馬弘便帶着荀異從二樓順着屋外的階梯下了樓,将荀異帶到了義舍的隔壁,也就是黑虎衆的秘密據點之一。

正如馬弘所言,趙虞果真帶着靜女、牛橫幾人坐在屋内。

待趙虞揮揮手令不相幹人退下之後,荀異驚訝地問道:“你知道我會來這見你?”

“這并不難猜測。”

趙虞笑着解釋道:“我知道,你昨日去了縣衙,在馬蓋等一幹縣卒的保護下,去了祥村、豐村等地,我猜督郵是想親眼看看,看看我黑虎衆究竟是否是那等兇惡的賊子,然後再做打算……至于爲何等候在此,那是我覺得督郵來義舍見我的可能性最大。”

『這個周虎……』

深深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帶着虎面面具的男人,荀異冷笑着說道:“那麽說,荀某的來意,周首領也已經猜到了咯?”

趙虞笑了笑,說道:“應該是一個好消息吧?”

“不,是一個壞消息。”

荀異故意頓了頓,然而對方卻毫無反應,這讓他有些失望。

失望之餘,他沉聲說道:“回到郡裏後,我會時時刻刻盯着你們,倘若有朝一日你等做出傷天害理之事,無論我有什麽把柄在你手中,我都會豁出一切,立刻上禀郡守!”

趙虞微微歪了歪頭,笑着說道:“這個壞消息……聽上去并不壞嘛。”

“哼!”

荀異冷哼一聲,正要轉身離開,卻遭趙虞喊住。

“阿靜。”趙虞開口示意。

聽到示意,靜女捧着一隻錦盒走向荀異。

見此,荀異面色頓變,惱怒地罵道:“你當荀某是什麽人?!”

說罷就要拂袖而去。

沒想到趙虞卻慢條斯理地說道:“督郵不要,那周虎就送給那幾名女子留作紀念了喲。”

“什麽?”

荀異聞言一愣。

可能是已經在趙虞這邊吃過好幾次虧,荀異也存了個心眼,打開靜女手中的盒子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頓時就氣壞了。

原來那錦盒内裝的,居然就是他前幾日被擄走時的那身衣物。

隻是一身衣物,你拿個錦盒來裝?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

荀異羞怒地瞪視着趙虞,抱過了那隻錦盒。

他豈會不知,眼前這個性格惡劣的家夥純粹就是在耍他,偏偏他對此毫無辦法。

“哼!”

冷哼一聲,荀異抱着錦盒拂袖而去。

從旁,靜女見荀異離開,遂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不解說道:“少主爲何總喜歡捉弄正直的人呢?馬縣尉是這般,這位荀督郵也是這般……”

“因爲這倆都說我性格惡劣……”趙虞笑着說道:“他們都那麽說了,那我自然要表現地惡劣一點呀。”

聽到這話,靜女不禁捂着嘴笑了起來。

趙虞亦笑了笑,起身走到前屋的窗口,從窗口看着督郵抱着那個錦盒上了馬車。

當日,在辭别趙虞之後,荀異回到驿館,待收拾罷行囊,遂乘坐着馬車準備離開昆陽。

『呵。……或許日後,此人能起到大用。』

趙虞頗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待經過那座煙柳樓時,坐在馬車内的荀異不自禁地撩起馬車的窗簾看了幾眼。

不可否認,前幾日那晚上的經曆,對于他而言堪稱是此生最大的痛苦與折磨。

但……

忽然間,荀異瞥見那座煙柳樓的二樓窗口,有一名妙齡女子慵懶地倚在窗棂上。

似乎有點眼熟……

當即,他像做賊似的放下了窗簾,非但面色微紅,心中亦是砰砰直跳。

『……太瘋狂了。』

回想起那一晚的經曆,荀異暗暗想道。

連他自己也不知,他爲何會想到那一晚。

數日後,荀異回到郡裏,并未像郡裏禀報昆陽的賊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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