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個人還特地跟我提了你。”他笑道,“我現在就去和火影大人彙報,請他把你派往雨之國戰場。”
雨之國?
封火一怔,問道:“朔茂大人,那個人是水門大哥嘛?”
旗木朔茂點頭:“他聽說了邁特戴的死,很擔心你。”
封火心中一暖,隻是,這次他想去的戰場,不是在雨之國。
“朔茂大人,我不想去雨之國。”封火眼中的三顆勾玉緩緩旋轉着,瞳力沸騰,一股不祥的氣息如深夜迷霧,緩緩彌漫。
旗木朔茂的手下意識伸向白刃:這股不祥的氣息……
随後他反應過來,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封火的肩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爲邁特戴報仇,想去霧忍戰場,對嘛?”
封火點頭,這事沒必要隐瞞。
旗木朔茂若有所思的看着封火的三勾玉寫輪眼,勸道:“忍刀七人衆隻剩下兩人,而且現在下落不明,即便你出現在霧忍戰場,也于事無補。況且,水門他們真的很擔心你。”
封火也知道這個理,但即便不能殺了西瓜山河豚鬼和枇杷十藏報仇,殺幾個霧忍還是可以的。
面對執拗的封火,旗木朔茂旁敲側擊:“封火,現在霧忍戰場的主力是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你雖然出身宇智波,但和他們的關系一向不和,若是忽然出現在霧忍戰場,你知道會發生什麽嘛?”
封火嘴角一撇,輕笑道:“我不怕。”
是啊,開啓了萬花筒,其他宇智波族人在他面前完全就是辣雞。
旗木朔茂歎了口氣,沉吟一番,忽得說道:“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之前忍刀七人衆在霧忍戰場大開殺戒,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富嶽親自出手阻攔他們,可惜沒有成功。當時發生了什麽沒有人看到,但有一點可以确定,那一場戰役後,宇智波富嶽的眼睛……變得和你一樣!”
封火瞬間心跳如鼓,仿佛法拉利油門被一踩到底!
難道宇智波富嶽也開啓了萬花筒?
“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嘛?”旗木朔茂和封火站這麽近,刹那就洞察到了他心跳的變化?
“什麽?”封火有些走神。
“眼睛!維持寫輪眼需要不停消耗查克拉,所以在非戰鬥狀态下,宇智波一族是不會開啓寫輪眼的,但是你,還有宇智波富嶽,卻一直維持着三勾玉狀态,這是爲什麽?”
旗木朔茂緊緊盯着封火的眼睛,他覺得這中間必定有巨大隐情!
封火遲疑了,這件事,應該說嘛?
一旦說出來,旗木朔茂必然會彙報給猿飛日斬,猿飛日斬知道了,距離團藏知道也就不遠了,别到時候止水還沒被開眼,他的眼睛就先被團藏盯上了!
于是封火半真半假道:“當時,我看到戴叔叔倒在我面前,寫輪眼的瞳力就忽然暴增了,然後就這樣了。”
旗木朔茂不置可否的點頭:“因爲目睹至親的死亡……原來如此。”
他是暗部隊長,也知道不少宇智波血繼限界的事,隻不過關于萬花筒這等機密,整個村子現在也就僅限最高層那幾位知道了。
萬花筒寫輪眼!
封火眯起眼睛,緩緩收斂寫輪眼的瞳力。
按照旗木朔茂所說,再聯合原著,宇智波富嶽此時很有可能已經開啓萬花筒。
那麽對方是不是也已經知道自己開啓了萬花筒?
如果這個時候他再去霧忍戰場,宇智波富嶽一旦發難……
雖然憑借五芒界和輪墓,單挑他無懼任何人,但宇智波富嶽可是宇智波一族族長,手底下上忍多如狗,中忍滿地走,若是他不要臉派人群毆,他的下場有待商榷啊。
還有,宇智波富嶽一家的基因非常操蛋,大兒子宇智波鼬的萬花筒有一個瞳術是天照,二兒子宇智波佐助的萬花筒也有一個瞳術是天照,而這強大的基因可都來源于宇智波富嶽啊!
封火猜測,宇智波富嶽的兩個萬花筒瞳術,其中一個很有可能也是天照!
天照,忍界最恐怖的火遁,無物不燃,而且不将目标燒死是絕不會熄滅,若是自己開了五芒界,這厮給你來一個大範圍天照,到時即便他輪墓的影子能先一步殺死宇智波富嶽,他也得被天照燒死。
這個時候去霧忍戰場,的确不智!
‘看來,戴叔叔的仇要放一放了。’
封火不是迂腐之人,事不可爲當然要暫避鋒芒。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在封火看來都是殊途同歸,他可以隐忍!
是夜,封火就交接了補給部隊副隊長的職務,匆匆和幾個還待在村子的熊孩子們告了别,就準備出發雨之國。
等他到了村口,卻意外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胖子。
“堂北?!是你,你怎麽來了。”
“哼哼,你這個混蛋在村裏這麽久都不來看我,隻能我來看你了。”
來人正是秋道堂北,曾經和封火并肩在岩忍後方切斷對方補給物資,當時秋道堂北爲了掩護封火,擋住了兩名岩忍上忍的攻擊,之後又爲封火擋住起爆符的爆炸沖擊,受了重創!
“你的傷好些了嘛?”封火問道。
秋道堂北笑道:“再有半年我就可以站起來了,隻是……”
胖子臉上忽然落寞起來,隻是再想成爲忍者卻是不能了。
“抱歉,都是因爲我。”
這一次忍界大戰,封火得到了許多珍貴的東西,但同時也在不停失去着什麽。
秋道堂北忙笑道:“說什麽傻話,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封火,其實我并不難過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好吃懶做,有美食就足夠了。倒是你,又要上前線,記得保護自己啊。”
封火笑道:“放心吧,我明白的。”
兩人又閑聊了會,封火才告辭離去。
今夜無月,星光亦是暗淡,放眼望去天地一片黑暗,像是一片正在沉淪的天地,不得救贖。
出村沒多久,封火嘴角露出冷笑,身形一折離開了平坦大道,直到淩晨時分,他來到一片寂靜的山谷,随後站在那裏靜靜等待着。(未完待續)